“嘎吱”一陣輪胎劇烈摩擦地麵的噪聲,一輛簇新的德國波爾舍跑車停在了總後調度二處的院門外,一個穿著雪地迷彩服,帶著空軍太陽淚墨鏡的長發青年從車窗裏探出半截身子,衝著還沒緩過勁來的衛兵就罵上了“你個王八犢子,沒看見本少的車嗎,趕緊的,麻溜的抬杆子,別他媽的死性。”明顯來自農村的衛兵第一天上崗,背了三個月的條令條例,雖然腿還打顫,心裏也意識到這是個官少爺,但是本能的把旗子舉起來攔住了車輛,一絲不苟的敬禮,“請出示證件”。車裏女孩的輕笑點燃了長發青年的睾*丸激素,他從車裏鑽出來,二話不說,48號的大軍靴就印到了衛兵的肚子上,才十八歲的衛兵明顯不如長發青年的身體壯實,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踢翻在門崗裏,其他門崗的老兵雖然不忿,但是也沒有馬上動槍,隻是按響了警鈴,通知了內務科。那個農村來的衛兵從門崗裏爬起來,一張臉漲的通紅,手已經按在腰帶上的手槍套上,長發青年也是個懂規矩的,知道這支槍已經裝滿實彈上了膛,隻要開了保險,就能致人死地。不過女伴在車裏看著,他還得撐著聯勤部通訊大院張大少的架子,“吆喝,你個臭蟲大的新兵蛋*子也敢衝老子動槍,你知不知道我老子是誰,是你們這衙門口的頂頭上...”
“說說吧,也讓我這老兵長長見識,看看那個山大王養出你這個三孫子。”一聲清冷的聲音從門裏傳來,一位穿著沒帶軍銜的將校呢軍常服的兩鬢斑白的老軍人站在大門的裏麵。身後停著一輛老款的“大龍驤”轎車,一個黑臉的準將全服武裝的侍立身後,連司機都扛著兩毛二,轎車後麵的悍馬上架著重機槍的衛兵已經嘩啦一聲把槍栓複位,開了保險,黑洞洞的槍口衝著那個長發青年。這長發青年也是識貨的,這陣式除了幾個老帥誰敢在帝都顯啊,當時就出溜到車門子外麵了,偏偏好死不死的那個女孩還在車裏叫囂“窩門,張大少,讓那個糟老頭漲漲見識,你爸可是中將,比他糟老頭子的孩子高兩級呢,他還敢吼你,賞他倆電光,讓他知道知...”。“啪,啪啪”三個電光把那個女孩子的錐子臉眼見著打成了南瓜臉,那白*粉子簌簌的往下掉,女孩被打的定了格,看著打她的張大少,大張著嘴一個字也蹦不出來了,至於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在跑車的真皮座椅上點染了朵朵梅花。
“小子,有本事啊,會打女人了,今兒給你機會,讓你抖摟抖摟你爸是何方神聖,也讓我這個老兵油子學個乖,免得以後不小心衝撞了貴人。”那老軍人筆挺的站在車前,隻是擺手示意讓身後的準將把還在彎腰普拉軍裝上的塵土的農村兵給一把拉到大門裏麵。長發青年都快哭了,他已經看清楚了這位是八*老帥裏麵排老五的吳祿貞吳大帥,他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特別是看到從花壇後麵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的老爺子和其他幾個總後的將軍。可惜的是,他那個無所不能的老爹現在一副死了娘老子的表情,完全顧不上他了。
一個惡少的無意之舉卻引發了一場驚天的變局,說道這裏,還是要說說太初開國之後的中國社會結構。因為這個位麵的中國沒有經曆三十年的民國,七十年的共和國,君臣貴賤、父父子子的儒家倫理道德依然是社會的主流,不過是適逢盛世,中華國力富強,對外勝跡無數,對內廣施仁政,國內的階層矛盾並不突出。
雖然在太初十年就已經將龐大無朋的標準係企業進行了拆分,吳家作為皇室僅僅保留了一家皇家銀行、太和醫學醫藥聯合體、太始科技研究院和太信信息集團四家企業的百分之百的股權,其他如太初重工、太平保險、太洋船舶、太紳汽車等企業都先後轉入了國資,一些周邊企業也都實現了合股經營,對行業有壟斷效果的企業甚至都被拆分,但是即使如此標準係依然占據了國民經濟的很大份額。當初與吳宸軒一起做大山東商會和江浙商會的六大商業家族:舊軍孟家、桓台苗家、六合陸家、青浦朱家、北平樂家、無錫榮家也都紛紛在立足本業的情況下,開拓新的行業,或者幹脆交叉持股,憑借堅實的商業信譽和雄厚的技術與資金優勢,六大家與皇室基本上占據了國民經濟的四成,成為各大行業的壟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