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四國”都有著不堪回首的過去。中國自不用說,近代的曆史就是中國的恥辱史,飽受世界列強的欺壓,使國家主權殘缺不全。當時的中國,就是世界列強們共同的“蛋糕”,可以被他們隨意地分割和轉讓。辛亥革命後,世界列強們又在中國各自的勢力範圍內,扶植“山頭”,在各列強的支持下,中國國內軍閥混戰不休,遍地狼煙,在血流成河的同時,黃金白銀大量外流。新中國成立後,外國列強統統被趕了出去,中國開始了強國富民的探索之旅。中國對強國的追求,不是為了像美蘇兩個超級大國那樣稱霸世界,而是為了能更好地為建造美好新世界貢獻力量。中國對美好的追求,並不是停留在冠冕堂皇上,而是付諸於行動中。當中國有了第一顆原子彈後,馬上宣布“不首先使用核武器”,因此在與鄰國發生衝突的時候,中國從來沒有用核武器向對方進行威脅;當中國還比較貧窮的時候,卻幫助比中國還要貧窮的非洲國家建設家園。現在,中國已經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但中國並沒有以勢淩人,而堅持“共贏”的原則與他國進行合作,並以這些原則進行國際貿易活動。雖然美國、歐盟與中國的經濟往來越來越密切,但因為中國對於它們是意識形態上的“異族”,同時他們認為崛起的中國,是他們主宰世界的最大威脅,所以對中國持排斥的態度。
審查中國的簡曆,中國是作為世界盟主的最佳人選。截至2010年6月末,中國國家外彙儲備餘額為24543億美元,足可以應付國際金融的任何風吹草動;中國已經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對世界經濟能夠產生很大的影響,所以這些都是中國可以成為世界盟主的基本條件。但是,中國要想成為世界盟主,還要解決其國內存在的一些問題。《人民日報》記者在2010年8月采訪了劉福垣,他是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宏觀經濟研究院原常務副院長。劉福垣說:“按性能價格比,中國的產品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好的,但我們沒賣出價錢來。……地區同構、產業同構,國內競爭過於激烈,人為地壓低物價、工價、錢價(也就是彙率),造成送禮性出口。……最要害的問題是GDP豐產老百姓不豐收。”在中國國內,貧窮差別有不斷擴大的趨勢,基尼係數達到0.5,這是一個嚴重的信號。我們在前麵說過,富國不一定就是強國,何況中國隻是經濟規模大,離富國的距離還差十萬八千裏。GDP不能說明一切。在中國清代,GDP占到世界的1/3,但因為政局不穩,導致清帝國的滅亡。蘇聯在20世紀70年代,其GDP為美國的60%;到了80年代初期達到了美國的80%,但蘇聯因為政局不穩而解體。在中國的近期,能影響中國政局的,就是貧富差別的擴大問題。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中國國內社會矛盾將會加劇;如果政局不穩,那追求世界盟主的夢想就很難實現。
俄羅斯經過了從強國位置摔落的痛苦之後,在煉獄中必有所思。中國古代的老子說過這樣一句話:“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近20年來,俄羅斯一直以失敗者的視角來自省,在痛定思痛中,打破過去的僵化和死板,剃淨了淩亂的須髯,一掃臉上的陰霾,以嶄新的“普京”形象,出現在紛爭嘈雜的世界上。俄羅斯的“好漢當年之勇”雖然不在,但“好漢”精神猶存。隻要精神還在,俄羅斯的複興就不隻是夢想。但令人遺憾的是,俄羅斯在走上複興之路後,總讓人感到,他們似乎是在追求“蘇聯”式的複興,它的霸權欲望總像影子一樣,印在世人的疑惑中。
巴西作為一個新興經濟體,雖然讓人眼前一亮,但隻是一亮而已。
1941年,奧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寫了一本書,名為《巴西:未來之國》。在書中,斯蒂芬稱巴西是“潛在大國”。正如斯蒂芬所預料的那樣,1967年巴西改國名為巴西聯邦共和國後,在軍政府的領導下,於1969年製定《政府行動基礎和目標方案》,提出“到20世紀末融入發達國家行列”的目標,此後經濟發展的速度一路攀升,到了1973年創紀錄地達到14%的增長速度,被人們稱為“巴西奇跡”。不幸的是,在巴西創造了經濟奇跡後,一場石油危機遏製了巴西經濟的上升勢頭。20世紀80年代,軍隊還政於民,巴西出現廠文人政府,並對經濟布局進行了調整,又恢複了經濟的高速增長。但是,在巴西追求經濟增長過程中,過分重視外資的引進,忽視了自身質量的提升,加深了其經濟的對外依賴性,使他的經濟進入了一個“滯漲”的惡性循環之中。2003年盧拉當選巴西總統,他以謹慎的財政和貨幣政策發展經濟,使巴西經濟進入正軌,經濟再次進入快速增長期。經濟的發展使巴西的綜合實力所了很大的提升,其強國的追求離現實越來越近。為了能得到世界的認可,-提升自己的國際地位,加強參與國際事務的力度,卡多佐和盧拉兩位總統,都在其任內進行高頻的“總統外交”、“貿易外交”、“乙醇外交”和“文化外交”。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巴西提出要成為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要求時,獲得多數發展中國家和英國、法國、俄羅斯等三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支持;巴西在wT0中的聲望得到了明顯的提高,成為國際多邊貿易談判中的重要力量;金融危機爆發後,巴西提出的“加強合作,推動國際新秩序的建立”的主張,不僅得到發展中國家的響應,而且一些發達國家還表示支持巴西加入G8。經過巴西堅持不懈的努力,其良好的形象在國際舞台高高樹起,世界許多國家稱之為“發展中國家代言人”、“南美領導國”、“新興大國代表”等。這些成就的獲得,並沒有使巴西忘乎所以,他知道自己的現狀與世界強國的要求還存在很大差距,而且與其他新興大國相比也有一定距離。巴西前外交部長塞爾索·拉費爾認為,巴西與中國、印度這兩個文明古國存在巨大差異;巴西的地區領導地位並未得到南美國家的普遍認同。在巴西崛起之路上,最大障礙是美國。雖然巴西與美國現在的關係還在維持著“親密”,但是他們一個是西半球地區大國,另一個是西半球的霸主,以美國的霸權思想,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能維持多久,是一個巨大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