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捕獲惡首(2 / 3)

滿目瘡痍的高腳屋的木門被一腳踹開,一隊裝備精良的士兵迅猛地衝進來,圍著門站成一個半圓,端著突擊步槍警惕地觀察著屋內的慘象。

伊麗莎白緩緩從桌子底下爬出來,高舉起雙手,服服帖帖地讓士兵們將自己反手銬住,跟著士兵們坐上了等候在高腳屋外的囚車。

在被送往警局的一路上,伊麗莎白鎮靜自若,臉上一直掛著沉著自信的微笑,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車窗外的綠水青山,身子跟著車子同步調顛簸。軍警的車隊沿著崎嶇的山路緩緩駛出山林,來到城市。在大批軍警的押解下,伊麗莎白被送進了審訊室。她的手銬被打開,然後她被孤零零地留在審訊室裏。

幽暗的審訊室裏鴉雀無聲。起初,伊麗莎白臉上依舊掛著沉著自信的微笑。但是漸漸地,她臉上自信的微笑褪去了,被冷漠麻木的僵硬表情取代。

時間悄然流逝。伊麗莎白像一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鐵椅子上,表情堅定漠然,呼吸平穩均勻,渾身上下散發著懾人的氣場。

不知過了多久,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一位警員拿著一瓶水走進來,將它放到伊麗莎白麵前的桌子上後什麼也沒說便快步走出去。伊麗莎白仍目不斜視地盯著麵前的玻璃牆,對這位前來送水的警員視而不見。

“很堅定啊。”玻璃牆後麵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說道,“是塊難啃的骨頭。”

“貌似毫不動搖,但是她在心裏已經開始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另一位男子說道,“沉寂會慢慢侵蝕她的心理防線,等到她心理防線崩潰的一刻,一切都不攻自破。”

“她要是撐不到那個時候呢?她現在連水都不喝。”

“她會喝的。她是生物,不論她的心理防線有多麼堅不可摧,她都不得不屈服於最基本的求生本能。”

伊麗莎白依舊紋絲不動地坐在審訊室裏,雙眼直勾勾地注視著玻璃牆上自己的鏡像,完全忽視麵前的那瓶清澈的礦泉水。

在伊麗莎白靜靜坐了三個小時後,審訊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一位精明強幹的警官拿著一個厚厚的文件夾走進來。這位威嚴精幹的警官年紀不大,個子不高,身材偏瘦,不苟言笑的臉上寫滿了對惡勢力的憎恨。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伊麗莎白麵前,將一個厚厚的文件夾放在桌子上,然後坐在伊麗莎白對麵。

“伊麗莎白?布魯克。”警官緩緩說道,同時瞪著炯炯有神的雙眼瞅著神情冷峻的伊麗莎白,“終於抓到你了,你這個罄竹難書的世界最大人口販賣組織的最高頭目。”

伊麗莎白慢慢將視線從玻璃牆移至這位警官身上,用自己深邃平靜的雙眼仔細端詳著警官渾身上下的每一處,但是僵硬的口鼻沒有一絲變化。

“你這次卷土重來,召集你的殘部,是為了重建你昔日的犯罪帝國在杜萊姆島的總部吧?”警官緊盯著伊麗莎白問道,“可你為什麼卻在會議上突然對你忠實的部下開火呢?”

伊麗莎白依舊沉默不語,神情冷峻地盯著麵前這位年紀輕輕的警官,眼神變得愈發深邃。

“你沉默對你沒有任何幫助。”警官冷笑了一下說道,雙眼裏閃爍著堅毅的目光,“反而在審判時會被添上一條不配合調查的罪名。”

“哼,審判?”伊麗莎白冷笑了一下後慢條斯理地問道,語調裏充滿高傲,“何來審判?什麼罪名啊?”

“你是前世界最大的犯罪集團的最高頭目,你的犯罪集團從事人口販賣和毒品生產運輸銷售一條龍,你們同時也做器官倒賣和強迫****的生意。你的集團成員昔日遍布世界各地。亞嶼群是你們進行毒品生產和拐賣人口的重要基地,而杜萊姆島成了你們在亞嶼群的總部,你們在這裏四處搶掠年輕女性和兒童……”

“這位警官年紀輕輕。接手過的大案應該不會超過五件。”伊麗莎白默不作聲地盯著麵前述說著自己罪狀的警官想道,“派這麼一個年輕的菜鳥來對付我,這證明當局對我不是很重視啊。”伊麗莎白想著臉上微微泛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不過這微笑又立刻從她的臉上消失。

“不對。”伊麗莎白琢磨道,“如果當局沒有在我身上投放很多的注意力,那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是怎麼查到這些連萬旗國總統都不知道的信息的?憑他一個人和他那幾個調查員的能力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查得這麼深。難道他們早就……”

伊麗莎白感到不安的同時覺得口渴難耐,她伸出手試圖拿起桌上的那瓶自己先前視而不見的礦泉水。但是就在她的手即將摸到礦泉水瓶時,年輕的警官一把將礦泉水瓶奪走。

伊麗莎白一臉震怒地抬起頭盯著麵前的警官。

“心慌了?”年輕警官緊盯著伊麗莎白寫滿滄桑的麵孔說道,“犯人在內心不安的時候便會感到口渴,看來我剛才陳述的你的那麼多條罪名全部屬實啊。”

“哼,”伊麗莎白輕蔑地冷笑了一下後將手縮了回來,仰坐在椅子上,深沉地說道:“你難道是在憑你的想象力斷案嗎?年輕的警官,在這樣一個新興的法治國家裏前途無量。不過,作為過來的老者,我還是給你一條由衷的建議。燙手的山芋,扔了為好,路上的刺蝟,躲著為妙。”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年輕警官驚訝地站起身問道,臉上寫滿了仇恨與慍怒,“我告訴你,就算粉身碎骨,我也會讓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受到最高懲罰。”

警官怒不可遏地說完後拿起文件夾,健步如飛地走出審訊室,留下伊麗莎白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冷清的審訊室裏。

“年紀輕輕,眼神卻如此堅毅深邃。”伊麗莎白尋思道,神情愈發冷峻,“他臉上寫滿憤恨,語氣裏充滿憎惡,好似他和我結過什麼深仇大恨。他難道是因為和他毫無一絲瓜葛的那些人的遭遇而義憤填膺嗎?是因為大眾所謂的正義公道而對我恨之入骨嗎?他是自己孤軍奮戰嗎?還是其他人……”

“我要見我的律師。”伊麗莎白貼近審訊室裏的麥克說道。

短短半個小時後,一名文質彬彬的戴眼鏡的男子出現在伊麗莎白麵前。男子將椅子挪到伊麗莎白旁邊後坐下,將嘴靠近伊麗莎白的耳朵,小聲說道:“政府方麵已經了解到您的處境,各方正在努力幫助您盡快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唯一一點要注意的便是任何時候都不能暴露您的身份。”

“這個還用你教我嗎?”伊麗莎白小聲卻威嚴十足地說道,同時用餘光瞟了律師一眼,“負責這個案子的年輕警官隻是個演員,是個台麵人物,你要把他背後的力量查清楚,查出來是誰在這裏設套算計我。”

“是,是,”律師恭謹地答道,“不過……那位警官給您列出的那些罪名是……”

“都是些無稽之談。”伊麗莎白立刻說道,“無中生有,應該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也是他們為了陷害我而偽造出來的。這絕對是一場天大的政治陰謀。他們蓄謀已久,早就編出那些危言聳聽的罪名想要伺機扣到我頭上。”

“那……您此次來杜萊姆島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呢?”律師謹小慎微地問道。

“那些在高腳屋裏被我打死的人都是聚集在萬旗國境外試圖對萬旗國進行恐怖襲擊的恐怖份子頭目,”伊麗莎白淡定平靜地說道,“他們試圖和我做交易,讓我幫他們入境。我想趁機將他們一網打盡。不料他們拚死頑抗,更不巧的是軍警又趕到現場,一切來得太突然,根本就沒有時間撤退。”

“即使是為了反恐,在不通知當地政府的情況下私自入境動武的事情曝光了的話會引起轟動,也有可能引起外交糾紛。”律師深沉地自言自語道。

“所以要你來把真相掩蓋過去嘛。”

“那……”律師眉頭緊鎖地說道,“那位警官有沒有什麼這方麵的證據?您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吧?”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伊麗莎白自信十足地說道,“你隻要為槍戰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就可以了。”

“我知道情況了。”律師站起身說道,“我會按照您的要求進行調查的。在公審之前,請您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