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3 / 3)

王安石在擔任宰相期間,對呂惠卿極為信任,他經常向別人誇獎呂惠卿說:“呂惠卿辦事不打折扣,為人勤勉,他真是朝中難得的人才,如果再加以栽培,一定能為國建功。”

其實,呂惠卿是個陰險的小人,他為了騙取王安石的信任,故意裝出一副正直勤懇的樣子。一次,他假裝很氣憤地對王安石說:“朝中有很多人抵製新法,這些人完全不為國家大計著想,而是隻顧及他們個人的利益,為官者如此行事,就不會有報國之心了。”

王安石最欣賞的就是這種憂國憂民的人,呂惠卿的話說到了王安石的心坎上,王安石漸漸地把呂惠卿當作知己對待起來。

司馬光知道呂惠卿的為人,他多次寫信提醒王安石要防範呂惠卿,他在信中寫到:“如果認人不準,看人不清,那麼將來必受其害。呂惠卿表麵上是個君子,實則是為了迷惑你罷了。他對你一味奉承,就是想利用你升官發財。你對他要注意考察,不久他就會顯出原形的。”

王安石認為司馬光這是在挑撥離間,並沒有把司馬光的勸告當回事。他反而對呂惠卿說:“現在有不少人說你壞話,不過,我相信你的為人,你大膽做事好了,我一定大力支持你!”

為了達到自己最終的目的,呂惠卿總是找借口和王安石飲酒聊天。王安石不經意間說的一些激進的話語,他總是別有用心地記錄下來,準備日後攻擊王安石之用。他還把王安石寫給他的信一一保留,對那些有犯忌之言的語句則是特意摘出,收錄成冊。

此時,又有人警告王安石說:“看一個人的品質如何,要看他在你落魄時對你的態度,這才是準確無誤的。你現在有權有勢,自然有人會恭維你,這個時候的朋友,未必真的可靠啊!”

王安石對此話感到不以為然,他堅信自己識人沒錯。後來,呂惠卿終於向王安石發動了攻擊,他把自己收集的“罪證”上報給了神宗皇帝,神宗皇帝從此對王安石開始疏遠了。不久後,王安石被迫辭職,呂惠卿還是不放過他。呂惠卿把王安石的兩個弟弟貶到了外地,還誣陷王安石危害國家,坑害百姓。

王安石看錯了人,信錯了人,這對自己的事業造成了巨大的影響不說,朝廷也被呂惠卿之流搞得烏煙瘴氣、混亂異常。這都是因為平時沒有對小人明察秋毫,才致使小人逐漸成了氣候,等他羽翼豐滿之時亂黨亂國,也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朝廷不是一個人的朝廷,基業也不是一年半載的基業。身為君主,應該明白自己身負的重擔。要本著對國家和百姓負責的態度去識人察人,一旦發現有圖謀不軌者一定要堅決清除,絕不姑息。隻有做到凡事明察秋毫,才能確保政治穩定,才能避免奸臣作亂的事情發生。

小稱第三十二

[原文]

管子曰:“身不善之患,毋患人莫己知。丹青在山,民知而取之;美珠在淵,民知而取之。是以我有過為,而民毋過命。民之觀也察矣,不可遁逃以為不善。故我有善則立譽我,我有過則立毀我。當民之毀譽也,則莫歸問於家矣。故先王畏民。操名從人,無不強也;操名去人,無不弱也。雖有天子諸侯,民皆操名而去之,則捐其地而走矣,故先王畏民。在於身者孰為利?耳與目為利。聖人得利而托焉,故民重而名遂。我亦托焉,聖人托可好,我托可惡,以求美名,又可得乎?我托可惡,愛且不能為我能也。毛嬙、西施,天下之美人也,盛怨氣於麵,不能以為可好。我且惡麵而盛怨氣焉,怨氣見於麵,惡言出於口,去惡充,以求美名,又可得乎?甚矣!百姓之惡人之有餘忌也。是以長者斷之,短者續之,滿者洫之,虛者實之。”

以上摘自《管子》第十一“小稱第三十二”

[譯文]

管子說:“應該擔心的是自己不好,而不要擔心別人不了解自己。丹青即使藏在深山中,人們也能夠了解並把它取出來;美珠即使藏在深淵裏,人們也能夠了解並把它取出來,所以說我可能有錯誤的行為,但人民卻不會錯誤地評價我。

人民的眼光非常清楚,誰做壞事都逃不過去。所以我有優點,人民馬上就會讚揚我;我有了過錯,人民馬上就會批評我。聽到人民的批評或讚揚後,就不需要再回去問自家的人了。”

所以先王中能夠敬畏人民,有好名聲並且聽從人民的,沒有不強盛的;有惡名聲並且脫離人民,沒有不衰弱的。雖然有天子或者諸侯的地位,但人民因為其惡名而離去,那就隻有拋棄國土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