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2 / 3)

於是,桑弘羊與上官父子自然地勾結起來,他們想攜手反對霍光。另外,因自己未被立為太子而一直耿耿於懷的燕王劉旦對輔佐昭帝的霍光也是充滿了仇恨,他在上官父子的拉攏下,也加入了反對霍光的聯盟。

這樣,三方勢力各司其“職”,上官桀和桑弘羊暗中收集霍光的過失,然後把材料交給劉旦,劉旦負責上疏參劾霍光,他在奏折中說:“霍光出京去長安東的廣明亭檢閱禦林軍,道上稱蹕,太宮供備飲食,僭用天子依仗。他還任人唯親,他的長史楊敞無功卻當上了搜粟都尉。他還擅自調動校尉。霍光專權已久,臣懷疑他欲圖謀不軌,願歸玉璽,宿衛京師,保衛皇上。”

皇上接到上疏這天,霍光恰好沒有來,上官桀和桑弘羊便慫恿昭帝把燕王的奏疏下發百官,以使人人看清霍光的“真相”。昭帝卻自有主張,他把奏疏留了下來,不肯下發。

第二天,霍光聽說了燕王參劾自己之事,便躲在一個小屋裏,沒有去上朝。

昭帝見霍光遲遲沒有來,心裏有些著急。上官桀趁機走上前去說:“大將軍聽說燕王揭發他的罪行,躲起來不敢進來了。”

昭帝令霍光入朝。霍光隻得前來,免冠頓首。昭帝卻笑著說:“請大將軍戴上冠,朕知道燕王奏疏有詐,大將軍無罪。”

霍光趕忙謝恩,他不解地問昭帝:“皇上怎麼知道奏疏有詐呢?”

昭帝嚴肅地說:“大將軍去廣明亭檢閱禦林軍,廣明亭近在咫尺,何需準備飲食?調動校尉一事不出十日,身在外地的燕王怎能得知?再者,若大將軍真想圖謀不軌的話,也不在乎多一個少一個校尉啊。”

接著,昭帝下令捉拿燕王遣來上疏的使者,上官桀和桑弘羊怕事情敗漏,趕忙對昭帝說:“此等小事皇上還是不要追究了。”昭帝假裝沒有聽見。上官桀等人仍不死心,他們又指使別人參劾霍光,昭帝不禁大怒道:“大將軍忠心耿耿,先帝遺命他輔佐朕,朕對他的為人很了解,誰再敢詆毀他,朕就治誰的罪!”

上官桀等人還是不甘心失敗,他們決定鋌而走險。他們讓鄂邑公主出麵請霍光喝酒,在暗處埋伏兵馬試圖殺掉霍光,然後再除掉燕王,廢除昭帝,擁立上官桀為帝。

不料,他們的陰謀被稻田使者燕倉知道了,燕倉密報給大司農楊敞,楊敞轉告了諫大夫杜延年,杜延年又奏告昭帝和霍光。昭帝遂令霍光發兵擒殺了上官父子、桑弘羊和丁外人,鄂邑公主和燕王自殺。

這場政變被成功粉碎,朝廷秩序又恢複了平靜。此後,軍事大權昭帝仍委任給霍光掌管。霍光雖大權在握但絕不專權跋扈,君臣相處的很好。而在用人、處事上能夠察奸識偽,也足以體現出昭帝的英明。

分辨是非者明,依法行事者威。身為領導者隻有分清善惡忠奸,才能使身邊有一個正義開明的風氣,如此一來,小人就沒有了立足之地。沒有了小人製造混亂且法製嚴明的國家,怎麼會不強大呢?因此,明辨是非、依法度行事才是治國之本。

治國第四十八

[原文]

凡治國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則易治也,民貧則難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則安鄉重家;安鄉重家,則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則易治也。民貧則危鄉輕家,危鄉輕家,則敢陵上犯禁。陵上犯禁,則難治也。故治國常富而亂國常貧。是以善為國者,必先富民,然後治之。

昔者七十九代之君,法製不一,號令不同,然俱王天下者,何也?必國富而粟多也。夫富國多粟,生於農,故先王貴之。凡為國之急者,必先禁末作文巧。末作文巧禁,則民無所遊食。民無所遊食,則必農。民事農則田墾,田墾則粟多,粟多則國富,國富者兵強,兵強者戰勝,戰勝者地廣。是以先王知眾民、強兵、廣地、富國之必生於粟也。故禁末作,止奇巧,而利農事。今為末作奇巧者,一日作而五日食,農夫終歲之作,不足以自食也,然則民舍本事而事末作,舍本事而事末作,則田荒而國貧矣。

凡農者月不足而歲有餘者也,而上征暴急無時,則民倍貸以給上之征矣。耕耨者有時,而澤不必足,則民倍貸以取庸矣。秋糴以五,春糶以束,是又倍貸也。故以上之征而倍取於民者四。關市之租、府庫之征、粟什一、廝輿之事,此四時亦當一倍貸矣。夫以一民養四主,故逃徙者刑,而上不能止者,粟少而民無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