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繼續往下發展,顧小白果然去了溫哥華,而秦芬芬則仍舊留在國內跟著歐陽進跑東跑西。對,別懷疑,她的所有借口就是因為她不想去溫哥華,她想要跟著某人跑動跑西。至於秦時,三個星期之後他從新加坡會回到了國內,果然是瘦了一大圈,整個人看上去非常非常的飄逸。他在新加坡的遭遇沒有人知道,從他當時傳過來的隻言片語,以及同他一道前往新加坡的佟金金嘴裏依稀可以了解的是,他在新加坡很不容易。雖然順利見到高邑的兄長,進而打消了高邑一開始就有讓他能進得了新加坡卻出不去新加坡的打算,但是他要說服高邑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裏麵還有許多的關竅和艱難,隻是兩位當事人不說,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
至於秦時堅持要找到的瞿警官,因為被林老二動用人力關在了新加坡的一處隱蔽倉庫裏很久,已與當初那個敏捷銳利的瞿警官不能相比。小陸感激秦時的同時,抱著瞿警官哭了很久。轉頭回去把關在局子裏的前任隊長又狠狠的揍了一頓。別說警察打人什麼的,小陸揍完人之後就把他之前很看重的那頂帽子給留在了辦公桌上,接手瞿警官的偵探室,開始了單幹的生涯。歐陽東被確診為老年癡呆,他的記憶力越來越下降,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能夠順利的寫出。歐陽進請了最好最專業的團隊為他醫治,也將自己的母親一並送到了他身邊照顧他。好似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可是有一個人卻始終處於被遺忘的角落。
段明月,她的抑鬱症到底還是沒能控製得住。不管顧小白怎麼厲害,怎麼大大咧咧不把除了明月以外的事情當一回事兒,可她還是沒能幫助段明月跨過舊病複發的坎兒。她的眼睛仍舊處於保守治療的狀態。當時在顧小白答應她,等她做完手術就說實話的情況下,段明月接受了醫生的建議,打算將積壓住了眼部神經的血塊以手術進行清除。可是檢查之後才發現,她的眼角膜已處在十分脆弱的狀態,根本就不能承受再一次的激光穿透。之前以為失明完全是因為眼角膜受損的定論在前往溫哥華後被推翻,最後又被再次肯定。段明月的眼睛不僅僅是因為血塊積壓導致的失明,也是因為角膜的損傷。醫生隻能繼續用藥,希望利用中西醫結合的方式可以是她順利康複。
至於抑鬱症,雖說並不是很嚴重,但吃藥是避免不了的了。尤其是段明月在得知秦時於新加坡其實是受了傷之後才不肯與她聯係的情況下,她想得越加複雜,病情也就越來越嚴重。醫生恐怕回往不可回寰的情況下發展,因而要顧小白盡快聯係國內,希望心病在有心藥的情況下,她可以慢慢慢慢的複原。顧小白便開始不斷不斷的聯絡國內,甚至是一天24小時輪流騷擾起邱尊、歐陽進、秦芬芬、、冷觀、崔鵬等等人的狀態。
這天她又要打電話過去,醫生告訴她有人從國內過來,要先見一見她。顧小白想了想,隻能是邱尊沒有別人了,丟下電話就跑了出去。
外麵已經在下雪了,邱尊就站在醫院階梯下麵,風衣倜儻,美好得無話可說。顧小白在原地看著看著,居然呆住了。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飛撲著就跑過去。一下將邱尊抱住。她抱著他傻笑,往他懷裏不停不停的拱。
他抱著她,也在笑,手臂緊緊的箍著她。
風很冷啊,可心裏覺得很暖,暖意融融的。
“這麼高興?”“廢話!小別勝新婚懂不懂!”顧小白高興得上下其手在邱尊身上亂摸,真是不夠雅觀。邱尊倒是不覺有礙觀瞻,貌似還很樂在其中。來往的幾個金發碧眼的護工人員見狀也不禁擠眉弄眼。邱尊由著她鬧了一會兒,將她從身上扒拉下來,揉著她亂糟糟的頭發,稍有微笑的說道:“怎麼把我的台詞都搶去了,讓我說什麼?”顧小白昂著脖子,一本正經的回他:“你就說,‘恭迎皇後娘娘’!”邱尊果然展眉笑起來:“胡鬧!”顧小白耷拉下臉來,苦哈哈道:“我又聽不懂英文,哪兒都不能去,天天在這裏看宮鬥劇,看得人都要傻了!明月她又……”說到這裏她低著頭,方才那份歡喜雀躍都低落下來。邱尊搔搔她頭發:“誰讓你不讓人跟著過來?也要給你點兒教訓。”她當時聽了秦芬芬的話,幾乎是秒速就往溫哥華閃,死活不肯讓邱尊派人跟著,邱立還不趁此機會訓她?顧小白皺了臉,滿是不樂意的甩開他的手臂:“才不聽你教訓,以後還是不要他們跟!”說罷把邱尊留在身後,自己上了階梯往裏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