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熙恨不得衝過去跟他大幹一架,但對比了兩人的身形,與現在所處的地方,他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冷哼一聲,轉身走人。
“三天之後,若不能將容君烈的行蹤查出來,就請把白有鳳送到我麵前。”
琛哥看著他揚長而去,嘴邊掠過一抹玩味似的笑意,景辰熙,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心已經有了牽掛,所以你再也做不回從前的捷豹了。
…… …… ……
這幾天,葉初夏坐立難安,原因是葉明磊天天早晚都會送一束火紅的鬱金香來,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知道自己喜歡火紅的鬱金香。
起初,她丟花丟得手疼,最後索性讓秘書攔截了一切花束。也許是花束效果太差了,葉明磊又開始想盡辦法給自己打電話,要不然發短信,都是一些曖昧的短信。
比如說那個吻,比如說她在他懷裏的感覺。葉初夏感覺到他的瘋狂,實在無能為力,最後電話也不接了,短信看都不看直接刪除。
可是即使這樣,也沒能打消葉明磊的積極心。他開始捧著花束等在樓下,隻要有員工經過,他就會說:“麻煩你告訴你們葉總,我在樓下等她,會耐心地等她。”
葉初夏忍無可忍,從樓上旋風似的刮下來,衝到葉明磊麵前,搶過花束砸在地上,“葉明磊,你有完沒完?”
葉明磊笑盈盈地看著她,一點也不生氣她的行為,反而伸手去擰了擰她的臉蛋,“小九,你的脾氣越來越火爆了,這樣對孩子不好啊。”
葉初夏氣憤地甩開他的手,義正詞嚴地道:“大哥,不要再鬧了,我今生非容君烈不可,除了他,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葉明磊掩飾住眼底一閃而過的黯然,隨後又笑嘻嘻的說:“我知道啊,可是他回不來了,難道你要等他一輩子?”
“你怎麼知道他回不來了?”
葉明磊沒有搭話,而是顧左右而言他,“我記得你們的婚期好像定在下周一,今天已經是周四了,你沒去選婚妙,新郎也沒出現,我想他一定是沒回來,要不也不會讓你挺著個大肚子,在這裏背水一戰。”
“他一定會回來。”葉初夏堅定地看著他,“就算他不回來,我也會一直在這裏,守著他的王國,等著去地獄見他。”
葉明磊眸光輕閃,“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執著,他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你為什麼能夠原諒?小九,難道你看不到我對你的愛麼?”
“看不到。我眼裏心裏都隻能裝下他,誰對我的愛我都看不到,大哥,你英俊多金,有那麼多的女人,為什麼獨獨不放過我?”葉初夏反問。
葉明磊眼底盡是憂傷,他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轉身上了車,摔得車門震天響,一踩油門忽嘯而去。
葉初夏看著銀色卡宴漸漸消失在眼前,歎了一聲,剛轉身往回走,就看到對街停著一輛低調的輝騰,車裏坐著一個戴麵具的男人,她心念轉動,肚子隱約動了一下,她頓時驚喜交加,“寶寶,你是告訴我,你看到爸爸了麼,媽咪這就帶你去找爸爸。”
說著她也不顧左右來車,橫衝直撞往對街跑去,這一次,她一定要揭下這個男人的麵具,她倒要看看,這人是不是容君烈。
然而她以驚險的動作衝過去時,還沒來到輝騰前,麵具男人已經開車離去,葉初夏在後麵拚命的追,大叫道:“容君烈,你停下,容君烈,我叫你停車。”
麵具男人手心顫抖,剛才看到她以那樣驚險的動作衝過馬路,他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想要開口叫她不要過來,張了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如今他不過是個又啞又毀容的廢人,他還有什麼資格擁有她?
那晚那一吻,已經是他失控之下能做出最瘋狂的舉動了。而此刻,他隻想逃離她,不讓她看到自己的狼狽,他希望她記住的,永遠是他最好的一麵。
那輛輝騰越是開得快,葉初夏越覺得那人就是容君烈。她有一種感覺,如果現在讓他逃了,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於是她什麼也顧不得,衝到馬路中央,對著那輛車大叫:“容君烈,你再往前開一米,我跟你的孩子就血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