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生存,得罪英國人也顧不上了。反正現在支持神羅的國家這麼多,就算是英國人贏得了戰爭,也沒有能力進行清算。
最嚴重的後果,無非是丟掉海外殖民地。本來就是長期虧損,丟了正好減輕財政負擔。
至於國內利益集團受損,那不是政客們現在關心的事情。在生存麵前,一切都要讓道。
伴隨著葡萄牙政府的迅速站隊,荷蘭政府的壓力就瞬間大了起來。同時被兩個大國盯上,那個感覺絕對不美妙。
……
看著手中的電報,威廉明娜女王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暫停商業貿易往來,維也納政府這是在下達最後通碟啊!”
或許是受弗朗茨蝴蝶效應的影響,威廉明娜女王在政治上的參與度,遠比曆史同期高。
不光是她,全歐洲的君主幾乎都受到了影響。伴隨著神聖羅馬帝國的強勢崛起,不列顛的君主立憲體係,影響遠沒有原時空那麼有市場。
盡管各國也跟著效仿君主立憲,但是“立憲”和“立憲”之間,同樣也是有區別的。
“是的,陛下!”
首相克裏斯蒂回答道。
“南非衝突爆發後,神聖羅馬帝國同不列顛之間的戰爭就進入了倒計時。維也納政府在這個時候選擇攤牌,並不奇怪。
唯一不同之處在於維也納政府這次態度,比以往任何時期都要強硬得多,絲毫不留商量的餘地。
或許這就是霸主吧!
不光是我們,包括北歐聯邦也接到了最後通碟。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在戰爭爆發前我們必須要做出抉擇。”
看得出來,克裏斯蒂內心並不平靜。顯然維也納政府一改之前溫文爾雅的形象,突然表現出的強勢作風,還是觸動了他的內心。
不過觸動歸觸動,到了現在這一步,意識到這一點已經晚了。大勢已成的神聖羅馬帝國,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撼動的。
“哎!”
歎了一口氣後,內務大臣安文-亨裏克斯感慨道:“選擇,我們現在根本就沒得選擇!
神羅同不列顛之間的霸權戰爭一旦爆發,整個歐洲都沒有誰能獨善其身。
英國人倒是允許我們中立,可是皇家海軍再怎麼強大,軍艦也上不了岸;而神羅的陸軍卻可以殺到阿姆斯特丹。
從沙皇政府做出選擇開始,我們的計劃就已經失敗了。現在歐洲各國紛紛下場站隊,本來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原本我們發起的中立運動,就令維也納政府不爽。要是繼續死扛下去,沒準就要被他們用來立威了。”
不是安文-亨裏克斯慫,實在是荷蘭沒有死扛的資本,但凡是實力強大一點兒,也不至於被這麼明晃晃的威脅。
看看隔壁的北歐聯邦就知道,雖然同樣被下達最後通碟,但是在措辭上就要客氣得多,甚至還可以再商量商量。
當然,維也納政府現在的絲毫不留情麵,和荷蘭政府之前搗鼓的中立運動也不無關係。
要知道最近幾十年,荷蘭同維也納走得也非常近,在國際政治外交上,兩國也時常保持一直立場。
如果不是這次戰爭牽扯太大,涉及到了各自國家的核心利益,兩國政府也不至於鬧得這麼僵。
外交大臣範托夫擺擺手道:“安文說得不錯,現在維也納政府的立場太過強硬,我們確實沒得選擇。
不光是要站隊,最好還要趕在北歐聯邦之前表明立場,要不然後續的麻煩少不了。
至於英國人那邊,外交部會盡力周旋,盡可能避免本土淪為戰場。
不過可能用處可能不大,如果英國人想要登陸作戰的話,隻有三個地方可供選擇,我們恰好是其中之一。
為了國家安全,我建議加強沿海地區的防務。比如說:增加岸炮數量,或者是效仿神聖羅馬帝國組建空軍海防編隊。
然後,就和法蘭西、比利時一起賭運氣吧!但願上帝會眷顧尼德蘭王國!”
政治從來都不單純,哪怕是站隊也要分時間。第一個投奔過去,和最後一個投奔過去,享受到的待遇往往也是截然不同的。
到了現在這一步,第一個站隊肯定是趕不上了,現在荷蘭政府唯一的能做的就是不成為最後一個。
顯然,最佳的政治投機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站隊最多也就跟著喝口湯,能不能彌補在戰爭中的損失都不知道。
沒有辦法,局勢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哪怕是沒有任何利益,荷蘭政府也必須要跟著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