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倚聲長歎憐取佳人 相約守候花月佳期(3 / 3)

羽衣撫著玉簪的肩膀,寬慰著:“這是姑娘自己的事兒,何必在乎外人的想法?若是夫人還在人世,她必定會同意姑娘的。”聽著羽衣的話,玉簪又想起了已故的母親,不覺淚光點點。“依我看,姑娘還是去見見那三少爺才好,否則豈不辜負了他的一片苦心?”玉簪抬起頭,望著羽衣堅定地眼神,輕輕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

入夜,幕色多寂寥,空曠對蒼穹。月明星稀,朗風雲逸,花木繁鬱,蔥蔥林間,潺潺溪流打過含香渠,幾片桃瓣嬌嫩複始出。

纖纖蓮步,精妙世無雙;灼灼其華,世間盡罕有。翠玉金簪斜插發鬢,幾縷青絲隨風擺動,水藍色蝶戲穿金曳地長裙,將那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材勾勒的美輪美奐。臉若銀盆,柳眉杏眼,桃腮櫻唇,叫人萬分可憐。一顆焦躁不安的心兒在月夜下砰砰亂跳,等待著那個讓人耳紅心跳的約會。

且把幽怨對晚風,月夜下,竹籬笆,花開一脈、徑聽琵琶。菱花銅鏡貼花黃,丹鳳吐露珠,婉約窈窕舞傾城。

癡癡地望著東府的方向,隻盼著郎君快些來歸。“玉簪!”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玉簪忙轉過身子,果真是自己的表哥文遠!淚水充盈著眼眶,文遠大步走上前,見她哭了,隻當是自己來得遲了,忙做解釋:“母親好不容易才睡下,我這才從後門溜了出來……”“我還以為……還以為你不來了……”玉簪低聲啜泣著,文遠為她拭去淚痕,柔聲道:“表哥何曾騙過你?”著將她輕輕摟在懷內。

月兒羞澀的躲在雲朵裏,風兒也停下了呼吸,院子裏此刻萬俱寂,隻剩得兩人失去節律的心跳。許久,玉簪才從文遠懷裏出來,聲道:“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了……”“你什麼?”文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玉簪重複著方才的話語:“適才我想了許多,覺著我們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今後……”“什麼叫不可能?”文遠瞪大了眼睛,“是不是姨母對你了什麼?還是我母親?”

玉簪把頭搖了幾搖,咬著嘴唇,不肯話。文遠急了:“那必是她了!”玉簪疑惑:“表哥的是……”“你的好嫂子姚沁雪!一定是她對你了不該的話,我這就去找她算賬!”著便要急匆匆的出府去。玉簪忙拉住文遠的手,辯解著:“不是嫂嫂!表哥你弄錯了!”文遠握著她的手,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言罷轉身消失在如墨的夜色之中。

院子裏,空剩玉簪朦朧的水藍色曳地長裙在月色下空幻迷離。“完了,以表哥的脾氣,嫂嫂這下子……我錯了,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她的淚水再次滑落臉頰,心中好似沉重的枷鎖。

她腳步沉重的向閨房走去,笑容已不複存在,羽衣見玉簪回來了,忙上前道:“姑娘可算是回來了!方才夫人來看姑娘,我姑娘吃了藥才睡下……三少爺沒來麼?”羽衣見玉簪神色不大好。“羽衣!我……隻怕是這次要害了嫂嫂……”玉簪委屈的趴在羽衣肩上痛哭。

“姑娘有什麼事兒隻管,身子要緊。”羽衣心裏知道,姑娘這病,不出緣由,先前請大夫看了,大夫隻是活不過二十,每每想到與此,羽衣就會痛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