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 成為門客(1 / 2)

後來,王子殿下把我要了過去,成為了他的座上之賓,也可以叫做門客、爪牙或者鷹犬,黨羽、死士等等。對此,作為很有意思的鳥人,我不能表示疑義;就是說,而且即便主人要將我白煮著吃,我也不能企求說要紅燒或著清蒸。

好在,王子殿下對我很欣賞,我被奉若上賓,而且結結實實地體會了一把遠古貴族的生活。

王子殿下的豪宅與幹枯老頭的不遑多讓;並且采光更加出色;它座落在龐大的古老城市的一隅,更靠近東方,也就是太陽升起的方向。這裏牆頭上不是狗尾巴草和仙人球,而是散發著清香的紫色小花,它們嫩綠的藤蔓的輕柔地纏繞在土黃的圍牆上,間隙的馥鬱芳香點綴其中。

每當陽光投射進我的房間,便會有一個頭上帶著花環的美麗侍者給我端來洗漱用的清水,她腳步輕盈,麵含微笑;走到我的床榻前蹲下來,“大人,起床拉!鳥人大人!”

我掀開帶有淡黃色花斑的被子,(從前它曾是一條爬行動物的鎧甲,一條巨大的蟒蛇皮;現在它在蓋在我身上,使我能在燥熱的空氣中感覺到陰涼。)然後我起身坐到床榻上,和蹲著的侍女四目平視,之所以能保持同一水平,是因為我的床榻離地大約30公分,是用一些縱橫交錯的木棍架在空中的,這樣也讓我在夜間避免被地上的爬蟲襲擊。

侍女從陶盆裏取出灰色的絨布,盡量擰幹;然後一手按住我的後腦勺,另外一隻手拿著這灰色的粗糙布塊給我抹臉,(在21世紀,這東西連抹布都算不上,但在這裏可以算做是製作精美的奢侈品。)

女仆動作輕柔,而且仔細;做為一個文明最初的女仆幾乎無可挑剔。

我伸出大拇指向這個侍女表示讚許,她兩頰立即升起兩朵紅雲,然後端著水盆飛速跑出去了。這是文化差異,這在閃耀國的文化裏,豎起大拇指是一個流氓的手勢;不過我是故意這麼做的,讓她知道我不是省油的燈。

做為一個王子的貴賓調戲可愛的侍女,並無不妥;況且如果我不采取主動話;對方就有可能占得先機。在這個最初的文明裏,女人仍保有有野獸般的性情,就象我在武器廠工作的日子,時常受到周圍女人的騷擾。在這種環境,如果不能保證強勢,那麼尊嚴隻能是被用來出賣的。

隨後,我前往王子殿下身邊伺候,做為一個鳥人,有必要給他提供樂子。因此,那些日子裏,我被迫說了許多言不由衷的謊言,編篡了亂七八糟的故事,《封神演義》和《一千零一夜》交雜,《西遊記》和《格林童話》融合等等。「按照後來的說法,如果天空中有牛在飛,那麼就是我在吹。」

好在,這些花言巧語博得了王子殿下的歡心,他對我青睞有佳。我也一躍成為了他最出色的親信,或者說是一個謀士。正如我的土著嶽父表示過的,王子殿下也說,“你是一個鳥才。”

這個位置之前是由一個老頭子的擔當,他繼承了古老文明的腐朽傳統,思維緩慢停滯,100以內的加減法足以讓他精疲力竭;唯一精通的就是死亡祭奠。這是一種對人死後獲得重生念頭的產物,它並不複雜。

根據圖案,我可以做出如下解釋:尊貴的人死後,軀體埋藏地下,在太陽的照耀下汲取了能量;到了某一天,由他們的吉祥物兀鷲啄開墳墓,裏麵的人緩緩醒來,走出墳墓,獲得重生。

顯然,這隻是遠古人的美好願望,而這個老頭子整日忙於研究此事,因此變得反應遲鈍,所以,我很快就淩駕在他之上,成為了王子殿下的第一謀士;並且借此過上了裕如的遠古貴族生活。

直到有一天,王子會見了我,向我吐露他的煩惱。這次,他的煩惱來源是對神殿裏的美麗女祭祀的勝利欲望。他如此說道,“那是一個大的白色的花朵的女人。”(這裏可以解釋為高大的,漂亮的,皮膚白皙的女人。)

然後他又說,“痛苦!我很!”一邊伸出雙手使勁地拔頭發,動作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痛苦。

“那是愛!”我裝腔作勢道。

“愛!?”

“是的。”我做了肯定的答複。

“什麼愛?”

“就是你說的痛苦!”

“哦!那我不要愛!”

“是因為你沒有得到!”

“你說的對!”他立即開了竅,“我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