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塵景眉頭微揪:“你此話是沒有錯的。隻是——”

“隻是?”

聖人君子。可是,他宮相如沒有辦法做到如此博大的胸懷。去救一個,可能設計了黎子墨並生下孩子打算與他妹妹的孩子爭奪皇位的女子?

雲塵景承認自己未想到他這般深究,隻因為遇到花夕顏母子的情況於他們而言純屬巧合:“你先去看看再。況且呢,如果真有這心思,何必把孩子藏在鄉下,過去這麼多年,都不露麵。”

被雲塵景這一,確是有些道理。若真想設計黎子墨,想篡奪後位,何必等到現在。他妹妹早過世多年了。

疑點重重,讓人內心困擾的是,為什麼明知可能是圈套,在宮裏見著那孩子時,沒有感到半點厭惡,反而看著那張生氣勃勃的顏時,竟然內心裏浮現起了久別的快樂。

走到了對麵,雲塵景頓步一下,讓青虎照顧孩子,便隨他走了過來。抬起門簾,見屋裏的燈火很暗,讓人不禁有些困惑。雲塵景在他後頭,踢了腿守在門口打瞌睡的奕風,低喝:“在這裏睡,不怕你主子將你閹了?”

奕風騰地跳了起來,答:“哎呀,雲主子,宮大人來了?”

“幹嘛不點燈?”

“點了。”奕風答,繼而一笑,“隻是主子,燈太亮,會把人吵醒。”

因為始終坐在另一輛車上,雲塵景真心不知道黎子墨那輛車裏發生的事。眼見奕風這笑容裏藏著鬼滑,瞪了其眼,道:“笑成這鬼模樣。”著,貼近對方麵前眯了眼睛:“是不是你主子被人折騰了?”

奕風咯噔。想這雲塵景八成生來是黎子墨肚裏的蛔蟲,坑蒙黎子墨不,連黎子墨被坑蒙後的後果都洞察的一清二楚。這種拜把兄弟交了不知如何好。

宮相如是幾乎摸黑走進到裏頭,見著個人影坐在桌邊,拿手枕著瞌睡的腦袋,不仔細看看清楚是誰,他想都沒法想象。

如雲塵景所言,自當太子伴讀,對於這個兄弟又是君皇的男子,了解那叫不止一個深。黎子墨眼前這幅狼狽樣,怎都讓人大開眼界。

下巴幾乎點到了桌上,腦袋一歪,眸子睜開了條縫,接著見到了前後走進來的兩個兄弟,黎子墨從他們眼裏能讀到一抹驚異,臉上霎時晃過一道瀝青,坐正了起來,淡淡吐道:“來了。”

“微臣參見帝君。”宮相如拂袖行禮。

“免了。”黎子墨看來是有絲急,站了起來,與他,“我給她拔了箭頭,然而,她體內中的毒,你幫我瞧瞧。”

論岐黃之術,黎子墨雖也學過些,但定是不及術有專攻的宮相如。

宮相如聽他這話是在懷疑什麼,馬上走近前探視。奕風拿著燭火到床頭,照亮在床上躺著的女子,燈火一晃,先勾勒出女子那塊醜陋無比的疤。

“易容丹?”既然黎子墨能看出來,宮相如更是不用摸,一眼都察覺了出來。

“奇怪的是,她這易容丹我想幫她解,卻解不掉。”

一般來,易容丹想解,不是沒有法子。隻要不太複雜,用解藥可以了。而關於這種解藥,通用的也不少。

聽到這話,宮相如眸中微閃,取出隨身攜帶的針匣,打開蓋子,找出了支銀針,找準女子手上的穴位,正欲下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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