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抓回來就是(2 / 3)

“你大姐的臉是如何變成那樣的?”

花淑兒周身一凜:“生的唄。”

可宮相如看見了她臉上閃過的遲疑,於是問向桂圓:“你家姐所是否屬實?”

桂圓更是猶豫不決,磕著腦袋:“是,是。”

“如果你實話,或許我可以減輕你的刑罰。”

桂圓一聽此話,抬頭麵露驚喜:“稟告大人,大姐的疤是由於——”她話剛開個頭,自己主子花淑兒就突然像發了瘋,兩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瞪著眼罵:“你這個畜生,我花家養你那麼多年,你貪生怕死,忘恩負義,出賣主子!我告訴你,我去死了,你也必須給我陪葬!”

獄卒立馬打開牢門衝了進去,好不容易分開了她們兩人。

桂圓脖子被勒出了深深的印記,氣息微弱。花淑兒喘息,對自己的丫鬟繼續冷笑:“你別忘了。你如果敢出賣我,你家裏六口人的命,全都是在我花家手裏掌控著。”桂圓聽了她此話即咬了舌根。獄卒趕緊拿手撬開她嘴巴,以防她自盡。

事到如今,宮相如淡淡拂袍起了身,對底下的人:“用刑。別讓她們死,一點點折磨,直到她們願意吐出話來。對了,用噬骨粉。”

司獄聽令,就此抓起了花淑兒自傲的美顏,咧著陰森的白牙笑道:“花家的姐是吧?聽還是賢王的太子妃?你你父親很了不得,是容尚書的好友。可你知不知道,我們宮尚書呢,是個醫術堪比黃帝的大夫。尤其他研製的噬骨粉,能讓人受了刑以後,在傷口上撒上噬骨粉的話,犯人以為緩解了疼痛,其實那肉已是被腐蝕的一幹二淨,隻剩下白骨。不信的話,你們隻要瞧瞧斜對麵那個犯人。”

聽了此話的花淑兒主仆兩人,冷不丁斜眼望了過去,隻見一個牢犯懸吊在刑枷上,牢所裏陰暗的燈火瞧不清那人身上其它地方,可就是一雙隻留下白骨的腳,卻是赫赫露出了在她們麵前。

桂圓便是一聲劃破際的尖叫。

本打算咬緊牙關死都不的花淑兒,看著那白骨,身體一陣陣的抖,隻聽司獄的話冷森森刮過她耳朵:“二姐,你,等你這張臉變成白骨出現在賢王麵前,他會是怎樣想呢?”

花淑兒雙眼一翻,要暈死過去。可準備好的獄卒,已是提了燒好的鐵烙過來,她敢裝死,就往她身上烙下去。

“不要!我什麼都招,隻要你們讓我死得好看一點!”

宮相如踩上地牢的台階,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往上走回到刑部的辦公房。一群刑部的公務員,都在那裏候著他。不用片刻,司獄回到了他麵前回報:“招了,宮大人。”

“如何?”

“是,花家的夫人,某一夜,讓人悄悄放火燒了花家大姐的閨房。當年,這位大姐好像年紀才不過七歲。”司獄稟告完這話頭一低,也覺得這花家繼母對待花家的嫡女,未免是過於心狠手辣。後娘即是後娘。

眼前忽然像是閃過她左臉上那塊疤,雖然知道是易容丹所致,但是未想其中居然有這樣一段可怕的故事,讓人不覺心頭一酸。一個七歲的女童,和他外甥差不多大的年紀,卻已是在夜火中毀盡容顏,不定,被火圍燒的那種痛楚,會噩夢一般一輩子都留在了骨子裏。宮相如深深地閉上眼皮,像是不忍目視。

“大人。”從外頭進來一個衙役,向他拱手,“宮家的長隨在外頭,是大人的母親問大人是否中午回家用飯。”

母親要他回家用飯?宮相如心頭一跳,是覺奇怪。因為宮夫人作為朝廷大臣的妻子和母親,深有自覺,從不會要兒子在工作時候回家侍奉。最記得,有一次母親突然病了,明知自己兒子是神醫,都忍住不,不想擾了他公務。

“告訴他。”宮相如略思量後道,“讓他回去稟告我母親,我要去帝君那裏複命,能不能中午回家,不好。”

“知道了,大人。”衙役出去告訴宮家的長隨。

宮相如走出刑部,按照約好的時辰,前往永寧殿見黎子墨。

快到永寧殿的時候,突然遇到了外甥。

“舅舅!”黎東鈺顏麵露喜悅,疾步走過來拉住他一隻手。

宮相如不敢拂開他的手,一隻腿半跪了下來,平齊對著顏,微笑:“殿下。”

“父皇舅舅去辦緊要的差事了,是不是辦完了?”黎東鈺眸子衝他閃爍。

接到外甥的言外之意,宮相如嘴角的酒窩笑得益深:“殿下是越來越像帝君了。”

高貴的唇角便是擰了擰,似很苦惱。宮相如這話一語雙關,既是他性子像他父皇,又他像他父皇,嘴上不,心裏卻掛著花夕顏和木木。

“殿下放心,聖上自有考量。”拍拍外甥的手背安撫過後,宮相如抬首時,望見了幾個大臣,可能剛從殿內覲見過聖上後退出來,望著他們這邊。

黎東鈺的眉宇就此一揪,對於這些人專注望著這裏的目光有些不耐煩。想起父皇過,在外人麵前和自己舅舅表現的過於親近的話,其實是害了舅舅。於是,鬆開了宮相如的手,佯作冷了嗓子道:“宮大人有事去忙吧。”

“是,殿下。”宮相如接到外甥的好意,行了君臣之禮,垂立於一旁,靜等黎東鈺先行。

太子走了,宮相如走過去,與其他大臣打過招呼,來到殿門前。李順德守在門口,見到他,一幅喜極而泣的模樣,:“宮大人,您可來了。聖上心情不好呢。”

“怎麼了?”宮相如一聽,問,“聖上是不是龍體不悅,太醫可有過來看過?”

“哎!”李順德深深歎口長氣,見著四周沒人,低了聲音靠近他明,“是不見了。”

不見了?宮相如瞬間明了,這的是花夕顏母子從宮裏逃了。不禁,斯文的唇角悠揚起來。這母子堪稱奇葩,竟然能從守衛森嚴的皇宮裏逃了出去。怎麼逃的?什麼時候逃脫的?

“別提了。”李順德,“大人您曉得的。咱們帝君是麵冷心善的人。昨晚上讓他們母子去打掃月夕閣,餓了他們母子一晚上,不過是為了顯一顯皇威,免得有失公平。咱太子爺不也被帝君餓過肚子責罰。可是,帝君早已吩咐,讓禦膳房連夜製作上好的糕點,知道那位木木公子肚量大,讓老奴一早,提了兩大盒早點,去給他們母子吃。結果,老奴提了早點大清早趕到月夕閣一看,裏裏外外都找不到人了。”

因此,怪不得雲塵景這個拜把兄弟總是喜歡黎子墨自作自受。

這會兒,黎子墨真是被給氣的,不知氣那對母子,還是氣自己。

而不管怎樣,聖上心情不好,底下幹活不力的人,肯定沒有一個能逃得掉了。

李順德擦了擦眼角:“那守門的,給人放了行的幾個侍衛,全部被發去掃茅廁了。至於看守禦車的,一樣逃不掉掃茅廁的命。至於老奴,也是差點兒被發去哪裏掃茅廁。”

宮相如是絕對不敢笑話那些掃茅廁的,因為黎子墨心情肯定是不好,被那對母子從自己堪稱精良的皇宮守衛眼皮底下溜掉,哪怕把那對母子抓了回來,以那對母子的毒舌,少不了將來拿這事兒噎著他。

裏頭,在京城裏找到了花夕顏母子行蹤的暗衛,正在黎子墨麵前述情況。當對方到木木差點兒被人抽了一鞭子時,黎子墨雲眉一挑:“誰?”

暗衛隻是躊躇一會兒,便把孫家二姐的名字供了出來。

“朕怎麼從不知道,在朕眼皮底下,還有如此刁蠻不知王法的姐?”黎子墨淡淡的聲音裏,透著一絲冷意。

暗衛忌諱著某人,不敢明,隻好拐著彎:“臣本已準備好,跳下去救人了。但是,在見到公子安然無事,而且孫將軍在對麵看著。孫將軍後來製止了孫二姐,臣就此不敢露麵。”

“你的是孫玄曦在那裏都看見了。”

“是,聖上。”

龍顏似劃過一絲墨色,道:“行,你繼續跟著他們。”

暗衛的身影便是在宮內消失。

繞過屏風,見到宮相如已在屋內等著,黎子墨擺手讓李順德關上屋門。

“臣參見聖上。”

“宮卿將那兩位犯人審出來問題沒有?”

“回稟聖上。”宮相如壓低嗓門,將花淑兒的供詞仔細道來。

在聽聞她臉上醜疤是這麼一個由來時,黎子墨心頭猛地一愣。豪門裏家鬥定是少不了的事兒,可這花家的繼母柳氏,的確是做的過分了些。女子容貌對一個女子而言,是何等重要,幾乎關係到女子的終身幸福。難怪,花家人早把毀了容貌的花夕顏當成了棄子。

她,應該被火燒的時候很疼吧?眼前突然的一絲怔忪,是聯想起了死去的另一名女子。她在他麵前吐血,滿口的鮮血,讓他怎麼都無法相信,她是突然染了惡疾去世的。

拳頭不知覺間握緊了五分。

宮相如望他龍顏陰晴不定,皺著眉不敢做聲。

過了須臾,麵上恢複了平靜,雲眉微揚,與宮相如:“今夜朕要秘密出宮一趟,宮卿隨行。”

宮相如抬眼,接到他眸中的含義,便是含頭:“臣遵旨。”

“中午宮卿在這裏陪朕用膳。對了,洶想你。朕讓太子過來。”黎子墨到這兒語氣一轉,“雲宗主回雲族了。”

“臣有聽聞。”

“他是惱了朕吧。當年也是,非要帶洶去雲族養生,免得在這裏受我虐待。”

知道他這是在氣話,宮相如笑而不言。

“罷了罷了,他要去哪兒,朕能管得了他嗎?”許長的歎氣聲,有些無奈,“隻是,太後這給他安排了相親宴,他這一走,也不提前和人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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