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遭遇,讓躊躇滿誌來到東陵的賢王內心裏潑了盆冷水,手心攥著的汗,感到了此次任務的艱巨,恐非他能所預想的。
來,白昌國到東陵麵聖,每年大都有幾次。一般都是白昌國皇帝欽點的大臣率團而來。因此,也不是每次都能見到帝君本人。慶祥帝登基時,曾經來過一次東陵,據聞那次見麵給慶祥帝留下了不堪忍睹的心裏殘影,之後慶祥帝一直避開與東陵皇族直接會麵。賢王作為太子,這是他人生第065章團下榻的客棧裏頭等得有些焦急。因為她不是白昌國官員,不能直接麵聖,隻能讓兒子跟賢王進去先探問帝君口風。長福陪伴她左右,同樣很是擔心花夕顏母子的性命安危。
過了許久,花正珂被幾個人用木板抬了回來,生命垂危。
“老爺!”長福跪下,試圖叫醒花正珂。
花正珂眼目緊閉,無法應答。柳氏聞訊趕來,撲到了花正珂身上痛哭,邊喊:“什麼人幹的?”
花老太君連忙將花家救心丸塞進兒子嘴裏,又命柳氏停止哭喪,接著詢問起抬花正珂回來的人,了解事始末。
在殿內目睹一切的另一個使臣:“別提了,都是你們花家的大姐惹的。”
“夕顏?”花家人均一副詫異。
“是的。她狀告帝君,白昌國皇室和她妹子要殺她和她兒子,如今,東陵帝君護著她。”
柳氏聽完這話,頭一陣眩暈,被丫鬟扶了起來後,兩排牙都在抖:“她,她,她——太君,你看看,這就是夕顏,她要害死,害死她爹和她妹子——”
花老太君白眉緊皺:“此事當真?這不可能。我要親自見見夕顏。”
“她在東陵國皇宮內,怎麼見?”
“既然知道了她在東陵國君手裏,她是我孫女,我是她奶奶,帝君怎能不讓我們祖孫見麵?”花老太君辭錚錚,沒有絲毫猶豫,甩袖出門,欲馬上麵聖。
老太君前腳剛邁出門檻,走廊裏,隻見一榮華富貴的女子向這邊走來。而跟在她身後的柳氏一見來人,立馬惶誠惶恐跪下行大禮:“素卿娘娘。”
下第065章讓開了路。柳氏磕頭感恩戴德。金素卿進了屋子,見到重傷的花正珂,噓歎道:“這是怎弄的?”
有人就此在金素卿耳邊了一番。
金素卿又是一聲歎:“花大人這是不知。”
“不知?”花家人全豎起了耳朵,難道花正珂受傷另有內幕。
“是,眼下,這位花家大姐是帝君麵前的紅人,被奉為禦前尚書。你們,都不知嗎?”
柳氏上氣不接下氣。她女兒快死了,而花夕顏,卻成為了禦前尚書。這,怎能不讓她一口氣喘不過來。
花老太君更是一愣:“這怎麼可能?”
以她對她孫女的了解,花夕顏是廢物,當然她不會因是廢物而讓對這個孫女有半點嫌惡,而金素卿口中的花夕顏為才學八鬥。
長福於是想到了花夕顏回花家之後一係列與以前的不同,悄悄在花老太君耳朵邊耳語起來。
花老太君的麵色逐漸沉重。
金素卿不易察覺的目光,掃過花家人各自的神色,最後定在了花老太君的臉上。
賢王在屋內徘徊,由於顏尚書這個名字近來在東陵帝都裏很出名,不會兒傳到了他耳裏。最終重重跌坐在椅上,細眉擰緊,霧色分明:他都不要了的女子,為何東陵帝君卻奉為了寶貝?
若非是知道黎子墨這個人,他會誤認為黎子墨腦子進水了。可黎子墨絕不會做出不利於自己的事,原因是什麼。
“嗬嗬。”賢王突然出幾聲笑。
“殿下?”常青憂心忡忡,見主子自麵聖完回來像變了個人似的,竟似有些失魂落魄。
賢王鬆開握緊的滿是汗的拳頭,眸子眯緊:“本王要下筆書信,你即刻幫本王將信送回白昌國遞交與我父皇。東陵帝君要我給個交代是嗎?本王不是給不起!”
伴隨花家人的到來,這位顏尚書的真實身份為花家廢物大姐一事,馬上在京都貴族圈中傳開了。
承辦燈會的長公主卻變得百般糾結,請帖已是一一了出去。黎子墨來不來,不是她能決定的,但是既受到了胡太後的委托,她就此想出了個法子,給花夕顏也了份請帖。想著或許能勾引黎子墨來。怎知,突然鬧出這樣的結局來。如今收回請帖卻已不妥當。
回到永寧殿,不久,花夕顏接到了長公主府送來的燈會請帖。李順德看著她打開請帖,輕聲提醒她:“顏姑娘最好和聖上一聲。”
花夕顏手指捏緊請帖,是忽然想起今日在雲翔殿生的一切,心頭對這個男人,有了一絲改觀,問道:“聖上呢?”
“聖上忙於看折子呢。”李順德輕輕的歎聲,是指黎子墨隻要工作起來會變成工作狂。
花夕顏移步他辦公的屋內,走到門口未踏進門裏,隻見一道絕塵的身影,映照在屏風上。隻見這男人專心致誌,周身像罩了層杜絕一切的冰。打擾他人工作是她最不擅長做的事,邁出的步子收了回來,回身,問李順德:“聽聖上答應了,讓我隨時可以見我兒子。”
“顏姑娘,聖上從第065章應該可以寫到轉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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