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伍坐在椅子上,他是不會抽煙的,也很討厭抽煙的人,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非常需要一根煙來冷靜冷靜。
齊簡看見自家大哥拿起煙盒然後點燃了一根煙,被嚇得瞪直了眼睛。
“你自己老實交代你做了什麼事。”齊伍吐出煙氣,兩眼死死的盯著闖下彌大禍的家夥。
齊簡裝聾作啞的打算糊弄過去,他道:“我能做什麼?我就是找了幾個妞上來陪我玩玩,這應該不算什麼大事吧。”
“你現在可以跟我裝傻,等一下警局來拿人的時候,你最好保證能夠封死自己的嘴。”
“哈哈哈,大哥你可真會笑話,我又沒有做錯什麼,警局幹嘛要找上我。”齊簡還在裝傻充愣中。
“啪。”齊伍直接將煙頭拍滅在桌上,他站起身,一把擰住齊簡的領子,狠狠的將他丟在了床上。
齊簡慌不擇路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我真的很老實,什麼事都沒有做。”
“朱四都交代了,你還跟我裝傻?”齊伍壓著齊簡的喉嚨,這一句話幾乎是從肺部發出來的,他道:“你知道你差點殺了誰嗎?”
齊簡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承認。
齊伍鬆開了對他的鉗製,站直身體,漠然的瞪著他,“你殺了閻晟霖。”
齊簡不知道誰是閻晟霖,他故意裝作聽不到,一聲不吭。
“他是閻家的長孫,你知道閻家是什麼家族嗎?”
齊簡雖然玩世不恭,但在京城裏混,自然就知道閻家在京城裏的分量。
齊伍閉了閉眼,“人還在醫院搶救,如果他死了,你和我都跑不了。”
“大哥,大哥,我真的沒有殺他,我不知道這回事,我真的不知道。”齊簡被嚇得跪在地上,“大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他。”
“你要殺的是顧一晨對不對?”齊伍一語道破他的目的。
齊簡猶如被脫光了衣服的在刑犯,一時之間如鯁在喉,竟是無話可。
“我給你錢就是為了讓你做知法犯法的事?”齊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齊簡的臉上,當場將他打翻在地。
齊簡趴在地上,“我隻是想給她一點教訓,我沒有想到朱四會朝著別人開槍。”
“顧一晨身邊的男人就是閻晟霖。”齊伍將齊簡從地上拖了起來,“你知道你闖了什麼禍嗎?閻家要追究起來,我齊伍就算富可敵國也救不回你。”
“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救救我,我以後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齊簡雙手緊緊的抱著齊伍的胳膊,聲淚俱下的哀求著,“我是你親弟弟啊,你唯一的弟弟啊。”
“滾,我沒有你這種無法無的弟弟。”齊伍將他扔開。
齊簡再一次的爬來過來,“大哥,你如果不管我,我會死的,他們肯定會殺了我的。”
“現在知道怕了?”齊伍單手扶額,“你在做出這種事的時候就應該想過後果。”
“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是閻家的人。”
“連我都不敢動的人,你覺得會是普通人嗎?”齊伍死死的瞪著他。
齊簡渾身無力,他低著頭,身體止不住的瑟瑟發抖著。
“這位姐,你不能進去。”門口處,傳來吵鬧聲。
顧一晨被兩名保鏢左右挾持著,她進不去,隻得扯開嗓子大吼著,“齊簡,你給我出來。”
齊伍聽見了女人的聲音,眉頭不可抑製的皺緊成川。
顧一晨拚了命的推開兩名保鏢,剛往前走了一步,又被兩人給抓了回來。
“讓他進來。”房門打開一角。
顧一晨沒有半分遲疑推門而進。
齊簡還保持著跪立姿勢,大概也是怕極了。
齊伍站在窗口處,吹著夜風,企圖讓自己混沌的腦子也清醒一點。
顧一晨反手關上了門,撿起地上的酒瓶子,時遲那時快,趁著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刹那,她使出了渾身勁兒用力的將酒瓶子拍在了齊簡的頭上。
齊簡被當場打懵,身體一頓,眼前一黑,他往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