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路道:“耀華集團?”
任先生道:“耀華集團,便是競投失敗的其中一家,在那幾家當中,其財力最大,若非我光明集團後來插足,十有八九,這塊地便被收入囊中了。所以,最是不甘心的,便是他耀華集團了。”
秦曉路微微皺眉,道:“任先生,你懷疑是耀華集團出手,通過陳向東以老鄉身份接近那司機,收買鼓動他對任姐下毒手?”
任先生微微頷首,道:“是,不過,也隻限於懷疑,並沒有真憑實據。”
秦曉路沉吟道:“你的懷疑也許不無道理,但是,任先生,即使那司機被收買了,這大過年的,他也不能未卜先知,任姐會出門,還會往那邊路走呀?”
“問題就出在這了,”任先生指尖輕輕敲擊桌麵,“當時,正準確吃年夜飯,盈盈忽然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出門一下便回,她媽媽問誰電話,她沒有回答,貌似很著急的就跑了出去。後來在醫院醒來之後,告訴我,她接了一個陌生電話,跟她你書店被人搗亂了,極之可能是因為你和我們的關係被曝光了,引起某些人的怨氣報複。最要命的是,年末兩,她路過你書店,的確看到裏麵亂七八糟被人整過的狀況,所以,她也就信了,希望可以給你幫點忙……由此可見,那陌生人電話,便是他們暗伏的一枚棋子,把盈盈引出來,然後,那貨車便展開了罪惡的行動了。”
秦曉路沉默了,心裏隱隱生起一絲內疚,如果在開始時候,便果斷禁止毛明輝那幾個的折騰,任姐沒見過店裏亂七八糟的一團,那個陌生電話她未必相信,即使那陌生人另尋理由把她引出來,至少跟他沒有關係了。而現在倒好,一個電話,一個和他有關的電話,無形之中,把任姐的事故,傷害,和他掛鉤在一起了。
這一刻,他不知該表達他的憤慨,還是該表示他的無奈。
沉默了一陣,秦曉路道:“任先生,你約子來這兒,真正的目的當然不是隻是和我談談任姐的車禍源由。”
“當然不是,”任先生道,“我隻是想跟你,盈盈比較危險,我希望她身邊有個人可以保護她的周全。”
秦曉路微微一怔,道:“任先生,我不是很明白,盈盈的確需要人保護,但是,你跟我,好像沒有什麼意義。”
任先生凝視著他,一字字道:“因為,我要你來保護盈盈。”
“我?”秦曉路指著自己的鼻子,忽然笑了笑,“任先生,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呢?”
任先生沉默了一會,然後慢慢來輕輕道:“獵豹老人家曾經也是我的領導,遺憾的是,我的資質太差,錯過了機會。”
秦曉路微微一震,居然答不上話來。
任先生道:“我昨晚和他通電話,請求他幫忙支個人,他提到你。”
秦曉路沉默了。
他想不到,那些什麼頂尖特種兵,退役隱市,然後充當保安,保鏢,這狗血的劇情會落他頭上的一。
靠,是不是,還把女主給泡上了,然後,在商海大展拳腳,人財兩豐收呀?!
任先生笑笑道:“你也無須急於答複我,回去給他老人家通個電話再作決定。”
秦曉路感覺一陣無力。
人家任先生已跟獵豹通過電話了,那老頭自然是拍胸脯把他賣了,設若老頭沒使勁,任先生還不知有他這號人物,也就更不會把他約來交談。偏那老頭決定了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強的很,跟他討價還價,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秦曉路隻好暗暗悲歎:罷了罷了,狗血的劇本,認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