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頓,又道:“想必你倆也聽了,你們的舊雇主任姐出事了。”
柳振新和馬龍皆點點頭,表示的確聽了。畢竟,共事多年的圈子裏,自有信息互通,從中悉知,不足為奇。
柳振新道:“我懷疑,這是有人故意的,要不然,明明知道年關裏,查酒駕之嚴厲遠較平常更甚,且都臨近家門了,哪裏會明知故犯呢?”
秦曉路道:“任先生也持此疑慮,所以聘我保護他女兒,是故,往後,這店就交給你倆打理了,當然,隔壁秦叔忙不過的時候,你們也須得幫忙幫忙。”
馬龍忽然道:“師父,有個問題困惑了好久了,忍不住想知道,你對秦叔怎麼那麼好呢?不是親人勝過親人,比傳中的同姓三分親強的太多了。”
秦曉路笑道:“如果我我就是秦叔失蹤多年的兒子,你們信不?”
兩個異口同聲道:“切,你就編吧!”
柳振新笑道:“其實呢,秦叔這人心地善良,且妻子早逝,兒子失蹤至今生死未卜,一個人孤苦伶仃,也怪可憐的,鄰裏鄰親的,相互融處,自然是好的。”
秦曉路道:“不錯。閑話不多了,這店的修整以及進購事宜便交給你倆處理啦。現在過去秦叔那邊幫忙做飯,吃了飯好好休息,最好,把我寫的吐納之術開始修煉。那可是武功的重要根基,所謂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沒有內功加持,再厲害的招式也不過是花拳繡腿。”
柳振新和馬龍心一凜,這才知道吐納之術的重要性,從而也知道了,秦曉路的確決定傳授他倆武功了。
所以,兩個歡喜起來,齊齊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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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這一大早,秦曉路便來到了人民醫院,任先生夫婦正在女兒的床邊兩側陪著,床上的任飄飄長睫垂閉,呼吸均勻,臉色也紅潤多了,除了額頭留下少許疤痕,整體該是無礙她的美貌。當然嘍,對於追求不容絲毫瑕疵之美的女人來,這卻是莫大遺憾了。也估計正是此般緣由,任飄飄長夜糾結難眠,是以才在臨晨酣然入睡,至今未醒來。
秦曉路輕步而入,任先生眼睛一亮,起身相迎,欲話,秦曉路指指床上的任飄飄,表示不宜喧嘩,免得把她吵醒。
任先生眼裏露出一絲感謝,默默點點頭。
秦曉路對他們夫婦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可以回家,這裏交給他。
任先生也沒客氣,點點頭,伸手把他妻子拉起,拍拍秦曉路肩膀,出了門,和門口的兩個青年一起走了。
這是單間房,很是清淨,在某種角度上,倒是符合秦曉路的生活追求,隻不過,這裏是醫院,是病人呆的地方,即使最向往安靜的人也不樂意在這兒生活。
秦曉路呆呆的坐了一陣,忽然感覺沒帶書本過來,實乃一大憾事。
他卻是並沒考慮,作為一名貼身保鏢,工作時間,竟然有看書念頭,雇主會怎麼看,怎麼想?
如果是為考研,或考公務員,而進修惡補,起碼有所追求,也尚可理解,問題是,他想看的書,是,是純粹打發時間的。
人家花錢請你,是來保護雇主的人身安全,而不是給你消遣休閑的對不?
偏偏,秦曉路又沒有使用手機看的習慣,盯著任飄飄的臉蛋看了好一陣,覺得無論如何也看不出比更跌宕起伏的豐富內容後,益發感覺百無聊賴,長身而起,走出陽台來,點了根煙,望著窗外的花園,逕,慢慢的吞吐著煙霧。
他當然不知,當他走出陽台的時候,身後床上的任飄飄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開始是看見秦曉路映在壁上的影子,然後,順著影子慢慢的移到了他的背影上麵,不由得一愣,露出一絲疑惑,沉思一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佇立陽台處的秦曉路偶爾抬頭處,不由微微一怔,原來映入他眼簾處,卻是掛晾著一些內衣內褲之物。病人是女人,洗換些內衣內褲自然最是正常不過了。問題是,不知任飄飄能否洗換自理,萬一還不能的話,是不是,給她擦洗,乃至洗內衣內褲這些事都由他來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