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袋?胡說,她前世一天隻睡三四個小時依舊沒事,怎麼在這裏才到半夜就有眼袋了?
月淩汐被他哄勸著,一路送進了營帳裏,北堂絕隻好跟在後麵,臉色發青。
什麼意思?在她心裏,他這個當哥哥的,比自己還要重要?三王爺不樂意了。見月陌微笑著走出來,冷哼一聲,留了個狂傲的背影給他,大步流星向營帳走去。
月陌頭一回發覺做人好難,實在不知該怎麼麵對這兩口子,隻好依舊淺笑著跟著北堂絕回去。
燭影將畫屏照得通透,一抹勾人魂魄的人影站在後麵,肩頭上臥著一隻小東西,一聞到熟悉的氣味,瞬間一跳從畫屏後跳了出來,撒腿就衝著月淩汐歡快地奔去。
嗯,幾天不見,想死狐了。
它撲進月淩汐的懷裏,用腦袋拱了拱她,絨黃色的身子蜷成一團,抬眼扮可憐地看著她。月淩汐笑笑,身子被大力撞得向後退了一步,伸手抱住它,看著屏風後依舊不動的男人,問道:“怎麼了,獨孤子何?”
他的身影明顯一僵,聲音雖然依舊輕柔,卻好似有些委屈,帶著幾分哭腔:“小汐汐,你是不是不要人家了呀?”
月淩汐抽搐了下嘴角,就知道他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於是低頭逗著迷狐玩,一言不發。
“小汐汐 ̄”那聲音軟若清風,似乎要將人融化在裏麵,“你說嘛,剛才和那個討厭的家夥出去做什麼了嗎?”
“沒什麼啊。”她無語,這個人擺明了就隻會撒嬌扮可愛,可偏偏是個男人,真是……暴殄天物。
不過,討厭的家夥,還真的挺適合那男人。
獨孤子何轉出來,不滿意的哼了哼,抱肩看著坐在那裏隻當說什麼都聽不見的女人:“小汐汐,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什麼?”她一愣,自己答應過他什麼嗎?沒有吧?沒有啊。
“你答應過我會等著我的。”獨孤子何笑得狡猾,“我們第一次見的時候,你就答應過我了?”
“我答應過你?我怎麼不記得。”月淩汐一挑眉毛,想了半晌才說道,“那好像是你自己說的吧,我可沒有答應。”
“我說了,那你就是答應了啊。”獨孤子何的眼睛眨呀眨,一副就是如此的樣子。
什麼意思?月淩汐沒聽懂,皺眉想了一陣子,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他既然說了,那麼他說的,就等於自己答應的。
他丫的,誰告訴他這麼個邪門的道理的?我剁了他!月淩汐瞥了他一眼,不屑。眼底掩著不悅的氣息,懶洋洋地摸了摸迷狐的皮毛。
迷狐一顫,這個氣息,很危險!
“獨孤子何,東西我已經拿到了。”她頓了頓,不再和他談論這個話題,而是緩緩從袖中拿出一個玉盒,放在他麵前,“這次你就負責把證物帶回去直接交給雇主,並告訴他,他負責來接頭的人被他的仇家殺害了,至於是誰,我們不知道。”
先把正題說了,再跟他計較別的。
“嗯。”獨孤子何打開看了一眼,血淋淋的手指上戴著玉戒,不禁皺了皺眉,轉頭看一眼麵無表情的月淩汐,眸色一深,“你還不回去嗎?在這裏幹嘛?”
她要幹什麼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她在這裏絕對會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他喜歡小汐汐,從第一次見她就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她現在整日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獨孤子何不太高興。
“我在這裏有事,回去後夜一要是有再接到任務,可就交給你了哦,你不能讓我失望。”月淩汐笑一笑,“好了,今夜你就在我這裏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