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小佟就躲起來了？”
“自從苗苗在旁邊開了西點屋，小佟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索性關了，人也找不著了。苗苗就怒了，把衣服脫了，拿著一根擀麵杖，誰看就揍誰，然後就被送進來了。”
我真是無語，為小佟悲哀。問：“說到性子，有些事你勸她也不聽？”
“偶爾聽，但過後，該怎樣還怎樣。”
“苗苗的過去，小佟都知道？”
“都知道。”
“她會為小佟改變嗎？”
“能改變一些，但不是主要的，她這個人缺心眼，就說泳裝那事，稍微有點腦子就不會這麼幹。”
“真是。”
然後葉喬說：“林醫生，你認識小佟，能找到他嗎？”
我明白她的意思，說：“不是我不願幫忙，這個苗苗實在……”
葉喬連忙說：“林醫生，你幫幫苗苗，苗苗不是壞人，小佟是心理醫生，是最能幫助苗苗的人，如果他不管苗苗了，這世界就沒人能挽救她，苗苗一輩子就完了。”
我心下為難，可葉喬推心置腹說了這麼多，真不好拒絕，我猶豫一會說：“好吧，我試試看，你讓苗苗以後對我客氣點。”
“行！這事包我身上了。”
通過小李約出了小佟，在一家飯館裏，我們三人坐下，邊吃邊聊。
小佟胡子沒刮，臉沒洗，頭發亂糟糟的。菜還沒上，就喝了兩紮啤酒，醉醺醺地說：“人呢，就跟這酒一樣，釀酒者，很少是癮君子。做飯的大師傅，不喜歡山珍海味，喜歡吃清湯掛麵。我呢，是猜人心猜累了，碰上一個直白又漂亮的姑娘，沒理由不動心。但不是我主動，是她。不有句老話麼，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她一主動，我就接受了。我挺喜歡她的直白，人簡單，就跟孩子一樣，給她做谘詢那會，我說，你騙我一下，什麼都行。她臉憋的通紅，竟然說不出，不會騙人，哈哈哈。”
小李說：“她的簡單能跟孩子一樣嗎？你是醫生這還不知道。”
小佟點頭說：“是。就說一件事吧，有回我倆逛街，她突然沒來由地捶了我一拳，我問她幹嘛？她說，你前天早上真是壞透了，哈哈哈。”
我跟小李一聽，都急了，這個苗苗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嗎？我說：“小佟，你們沒那什麼吧？”
小李也說：“你不會真的吧？”
小佟灌了一通啤酒，低著頭默認了。
我跟小李對視一眼，知道這事沒完。
小佟又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說：“講到哪了？”
小李說：“捶了你一拳。”
小佟彈完煙灰說：“是，沒錯。你們想想，事情過了三天，突然想起來了，就捶你一拳，這叫什麼事，哈哈哈。”
我覺得小佟也快瘋了。
小佟又歎氣說：“唉，一言難盡啊，買件衣服，別人多收她十塊錢，打的花五十回去鬧，讓人道歉，整天淨幹這種奇葩事。我那診所生生被她攪黃了，想一出是一出，我生意不好，她說送顧客蛋糕，唉，都沒顧客上門，你送什麼蛋糕，人家能為了吃你那點東西，特意來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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