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們回家吧?”赫連藺羽平靜道。
落淺蓧直愣愣地盯著赫連藺羽那張臉,微蹙的眉,空靈的眸,聽著赫連藺羽的話,一滴淚毫無預兆地自眼角滑落,沒入赫連藺羽的手心,滾熱滾熱的。
“對不起。”落淺蓧忽而發現自己的聲音竟如此的沙啞。
抬起拇指拭去落淺蓧忽而留下的淚,赫連藺羽心頭微微一動,好在他人都離得遠,沒有看到。
屋裏的景象在入眼的那一瞬,他的心頭亦是升起了難以想象的滔天怒火。連自己都心驚的憤怒。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再看到她這副模樣,心頭的最後一絲怒火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悄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赫連藺羽俯身吻上落淺蓧的眉間。
正欲起身,落淺蓧一雙玉手忽而攀上赫連藺羽的脖頸,用力一勾,赫連藺羽隻覺那人炙熱的唇覆了上來,而後耳邊一陣風拂過,自己已經坐在了軟榻上,而落淺蓧鳳眸閉著,一手按在他的肩上,一手擁著他的脖頸。
醇香濃鬱的酒氣襲來,赫連藺羽隻覺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看著落淺蓧泛著紅的臉,不由張唇順著落淺蓧的意。
這邊冷不丁就上演了一場激吻,眾人隻覺大腦當機,站在酒氣濃鬱的屋子裏,仿佛自己也喝了酒,有些醉醺醺的。而後麵麵相覷,同時轉頭不看兩人。
櫻草嘴角浮起不經意的笑意。還好,還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落淺蓧睜著迷離的眼看著赫連藺羽,赫連藺羽的眸子一如往常的溫潤。
伸手扶住落淺蓧的肩,赫連藺羽小心地將落淺蓧往前放。落淺蓧隻是直勾勾地盯著赫連藺羽的臉。赫連藺羽不由失笑,撐在軟榻上的手卻忽而觸碰到一有些絲滑的線狀物。
微微有些疑惑,赫連藺羽低頭看去,自己的手下竟按著一撮黑發。
心中微微一動,赫連藺羽孤疑地看了落淺蓧一眼,落淺蓧酒勁未散去,直勾勾地看著赫連藺羽,有幾分呆呆的。
“怎麼了?”落淺蓧道。
赫連藺羽抓住毯子,微微一扯,便看到榻上肆意漫開的黑發,以及那顆毛茸茸的腦袋。
若是沒有記錯,方才落淺蓧便躺在這張榻上,這塌說小不小,說大卻也不大,這麼個人躺在了這兒,落淺蓧隻能是緊挨著她躺著。
另外,這人為何會和落淺蓧躺在一張榻上?
落淺蓧的目光順著赫連藺羽的視線看向榻上那人毛茸茸的後腦勺,心頭不由一驚,轉頭便看到赫連藺羽微變的臉色。那股子酒勁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藺羽,這不是......”
話還未說完,就被赫連藺羽抵住了唇,赫連藺羽下了塌,靠近落淺蓧的臉,眸中滑過一抹危險。
“妻主,不管怎麼樣,現在你還未成年。有些事還是不要做了。”赫連藺羽空靈的眸中是一片平靜。
我沒有。落淺蓧著急地搖了搖頭。
“妻主,我不喜歡在除了妻主以外的女人躺過的床上或榻上躺著或坐著。再怎麼說,我也是妻主的男人,妻主為什麼不能注意一點?”赫連藺羽說完放開落淺蓧,站起身,目光掃過屋裏的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