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藺羽,你誤會了,她是龍米兒。”落淺蓧急忙解釋道。
“我知道啊。”赫連藺羽看了落淺蓧一眼,眸中的頑劣一閃而過,落淺蓧恰沒有看到。
不由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赫連藺羽方才說的話。不由有些窘迫。
睡夢中的龍米兒夢到自己忽而被一隻蛇咬住了胳膊,她用力的甩啊甩,怎麼也甩不掉。不由嗚咽了幾聲。
“妻主,以後就不要再來這了。我心裏過不去。”赫連藺羽道。
“好。”落淺蓧點頭,不動聲色地放開方才捏在龍米兒胳膊上的手。
“妻主,以後就不要再見這些小倌了。我覺得膈應。”赫連藺羽道。
“好。”落淺蓧點頭,忽而想到什麼,抬頭道:“藺羽我想給秋葬月贖身。”
“撫琴那位?”
“嗯。”
“好。妻主以後去哪都要親自告訴我。”
“好。”落淺蓧繼續點頭。
“妻主以後不要再說今日街上說的那般話。”
“好。”
“......”
“好。”
......
一幹人呆愣地看著軟榻上恍若乖巧的幼獸一般的人,嘴巴皆不自知地微微睜開。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早先在百花樓囂張大膽甚至一次性點了眾多小倌的人。
幽王紈絝對嗎?是的。幽王囂張是嗎?非常正確。幽王好色成性是嗎?拋棄了家裏這般的美人兒來青樓尋刺激,算好色還是算紈絝?
隻是沒人告訴他們原來落淺蓧這般寵自己的正君啊?
櫻草在一旁暗笑,倒是不奇怪會出現如此之事。
而後赫連藺羽讓人去叫了南棱皇軍的一些士兵趕過來接沈香和龍米兒回去,自個兒拉上落淺蓧,讓櫻草將秋葬月的贖金給老鴇。
扶瓦瞪著眼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不敢置信。
為什麼,為什麼一切都和想象中的不一樣?為什麼赫連藺羽會同意落淺蓧贖秋葬月的身?
隻是即便再不甘他也沒有膽子上前質問赫連藺羽,隻能是咬著牙看著那一行人離開。
一直到回了院子,赫連藺羽將落淺蓧帶回了房,乘著赫連藺羽離開的那一小回。
落淺蓧眸子瞪大,哪還有方才的醉醺醺。她本來不過就在赫連藺羽進來之前才多喝了一壇酒罷了,這會兒也該醒了。目光落在櫻草身上,落淺蓧陰森森地笑了笑。
“王爺......”櫻草幹笑了聲,而後利索地跪下:“王爺我錯了。”
“起來。”落淺蓧抬腳踢了踢櫻草的膝蓋:“別動不動就跪來跪去的。你主子我還沒死呢,怪滲的慌的。起來,說清楚,錯哪了。”
櫻草利索地站起身,正色道:“不該帶王妃去花街。”
“感情你知道你錯哪啊?”落淺蓧眸中寒光一閃,“你過來。”
櫻草抿了抿唇,走上前了幾步。
“知道你還錯?知道你還帶他去?”落淺蓧一個爆栗子打在櫻草頭上:“我要不是知道你這個心掛在我身上,我非把你給燉了!”
“王爺,我錯了。甘願領罰。”櫻草抿了抿唇,自知理虧,雖說赫連藺羽和落淺蓧的感情再次恢複,但是她帶著赫連藺羽去青樓這件事怎麼算都是她的錯,她就不該帶赫連藺羽去那煙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