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叫虞奚(1 / 1)

“時君訃,月氏的大將軍?”怎料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她醒來時已經到了晚上,聽人說了句,去稟告皇子,說這女人醒過來了。“姑娘是何人,怎麼會出現在兩軍交戰的戰場上。”是個男子,聽聲音好像不是阿琛,不對,不是時君訃。

她縮在床上,打著哆嗦,“你不要過來,我不知道,不知道。”流年隻見她搖頭晃腦的,怕她是受了驚嚇,不過是想安撫她罷了,怎麼會想到,她能嚇成這樣。

聽到了走步聲,她猜想,許是那時君訃回來了。

果不其然:“流年,她怎麼樣了?”他整了整衣服,上前看著那女人,她縮在牆角,是在怕什麼?“將軍,這姑娘剛剛醒,許是還沒回過神來。”

“你先出去,這裏有我看著。”他坐在床上,撤了流年。慢慢爬上床,輕輕拉過她的手。他是怕她受到驚嚇,拉她手也是想讓她放寬心,卻沒想到,這女人卻緊緊抓著他的手不肯放開。“阿琛,我們說好的,你不能棄我!”她故意裝瘋賣傻,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人不是阿琛,隻是這聲音太像了,她寧願淪陷,權當是祁牧琛還在。

“姑娘認錯了人,我不是!”她一個瞎子,都不曾認識,卻一直喊他阿琛,他是皇子,是將軍,雖說不受寵,但這種滋味卻還是很不好受。聽他這麼說,她猛地放開手,“不是阿琛,不是阿琛,他怎麼會來找我,現在他應該娶了別人,實現他所謂的抱負了吧。”編故事嘛,隨便幾句就好了。

“好,那不說他,你是誰?”他的手上還留著她的餘溫,下了床,去倒了杯酒。一個女人會出現在戰場上,單單是因為被人棄了這麼簡單,她能拔下劍,不吭一聲,真的是有耐力這麼簡單嗎?

“這是在軍隊,沒有茶,姑娘還是喝杯熱酒吧,暖暖身子。”他將酒遞了過去,忘了她看不見,見她伸手過來,快要碰到酒杯了,突然看到她肩膀上的傷,鬆了手,那滾燙的酒就猝不及防的灑在了她的手上,她一驚,轉而笑出了聲,“剛剛失了明,沒想到辦事也不利索了。”

“剛剛失明?姑娘可是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女人,還真是奇怪,這身衣裳怎麼看也都是大家閨秀,卻會流落至此,還說是剛剛失明,有意思了。“沒什麼大事,都是些家裏事。”她既然不想說,那他也不好再過問。“姑娘家在何方,我差人送姑娘回去。”

“家嗎?我哪有什麼家,不過是棲身在古溪城隍廟裏的一個奴隸罷了,被富家子弟看上了,攬到府中,助他名揚天下實現抱負後,他卻迎娶了尚書之女,他大婚之日,用藥毒了我的眼睛,也不知怎麼就到了這兒。”她說的沒有起伏,平平淡淡到惹人心酸,“奴隸?”奴隸?怪不得拔劍也不怕疼,估計是被主子打的多了。

“是呀,我叫虞奚,奚,女奴隸,注定我生下來就是做奴隸的。”她苦笑。

“那真是巧了,時君訃,生下來就克死了母妃,那一天,八月十五,本是闔家團圓的日子,卻訃言竟出。”他亦苦笑。

“看來是遇到良人了。”她似是在開玩笑,也是八月十五那一天嗎?從此以後,便不再有團圓之說。

“良人?我看未必。你是古溪人!”她是古溪人,就算是知音,那也是敵人。

“我是古溪人,你是月氏的皇子,確實不應說是良人。”她摸索著下床,扯出一抹難看的笑,著實刺傷了他。

“不過,你若是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可以考慮放了你!”他將她圈進懷裏,是阿琛!和阿琛給她的感覺一模一樣。她怔怔開口:“什麼問題?”

“你們古溪有個將軍,寧家寧娪芽,聽說寧家叛變,可是真的?”寧娪芽,三年前在戰場上見過一麵,他便對她存了些想法,隻聽將士們說她生的好看又會打仗,他便對她朝思暮想。

“寧娪芽?是有這麼一回事,寧家寧北山被捕,寧娪芽被抓。”她臉上沒有一絲悲傷:“寧家實力不容小覷,皇上滅了寧家也算是明智之舉。”他一聽,不敢相信,“明智之舉,奴隸就是奴隸,沒眼力勁兒,寧家被滅怎麼能說是明智至於,我看那皇帝是不想要這江山了。”

他這是什麼話?為寧家說好話嗎?一個敵國人也知道寧家忠肝義膽,他韓書堂是瘋了。

“什麼意思?”她裝傻。

“你不用懂那麼多,問你還不如不問,知道的東西沒一點價值。”他離開,將她從懷裏推出去。“我能走了嗎?”她急切問他。“走?去哪,找阿琛?”這個女人,就先放到這裏吧,還能湊合著看,沒事給他做做飯洗洗衣服倒也不錯。“你騙我,說好會放我走的。”她機智聰慧,他這樣說,是不打算放她走了。不過這樣也好,她本來就是有目的的,他是月氏的皇子,若是拿下他,還怕完成不了韓書堂的任務?

“你一個奴隸罷了,還能去哪?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乖乖呆在這裏,等我回來。”他隻給她留了這麼一句就走了,像極了阿琛,不論是說話還是行事,都跟阿琛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