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周排長介紹,失蹤的五個人當中,一個是當地的導遊,說是導遊,其實是個不到十八歲的少數民族小孩,另外還有四個是從省城大學裏過來搞科研的。
進到山裏麵之後便失去了音訊,過了七八天,大學那邊發覺了事態不對,才派人過來看,接著又報了警。地方政府把這個當成了一起重大失蹤事件,但當地的警力為了確保園博會,抽不出人來了,便把搜救這事交給了我們連隊。
大夥本都滿腔熱情,哪裏知道縣政法委卻派了這麼個頤指氣使的牛泡跟著,一路上罵罵咧咧,又不讓停下喘口氣,讓每個人都苦不堪言。
“黑子哥,你猜他們幾個人現在是死是活?”不知何時坐到了我旁邊的傻鄧搓著手,咧嘴笑著問我。
傻鄧跟我是同年兵,又都是陝北片區的過來的,算是半個老鄉,所以他平時有事沒事總是愛過來跟我湊近乎。傻鄧這人怎麼說呢,人是個好人,可就純粹智力層麵上看,讓人感覺征邊防兵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門檻了。
“少說喪氣話了,肯定還活著!”我有點心不在焉的答道。
“那可不一定,我就感覺這個地方邪乎得很。”
“怎麼個邪乎法?”
他擰著眉毛一想,說,“說不上來,反正跟以前我們去過的地方都不一樣。”
“你娘咧!”我正想罵他,隻見周排長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腕上的手表說道,時間到了!繼續趕路。
大家不太情願的起身,有幾個人起來得稍微拖遝了些,一直站著的牛泡便又罵道,慢騰慢騰的,吃屎也趕不上熱的!
沒有人敢再頂撞他,都默不作聲的排成了兩路縱隊,繼續開始在這茫茫林海中穿行。
這樣又行進了大概三個多小時,突然聽到前麵有人鬧嚷起來,“看,看我撿到了什麼了?”我探頭一看,隻見一個戰士手裏拿著一片白色的東西,上麵還浸染了紅彤彤的血跡,正興高采烈的向後麵的戰友們揚了起來,我正努力想看清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前排的幾個士兵已經開始起哄吼開了,“這不是女人用的那玩意嗎!”我頓時明白了,看來那個戰士涉世未深,單純得跟傻鄧有一拚,連捏在手裏的是塊衛生巾都渾然不覺。士兵們哄笑成了一片,眼看牛泡的臉漲成了豬腰子色,周峰連忙搶先喊道,“嚴肅點!”
笑聲嘎然而止。他又接著說,“能看到有人掉落的東西,說明失蹤的人曾經到過這裏。看來有希望了!”
對啊,這荒山裏麵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冒出這玩意來。
失蹤的人裏麵有女的啊?
趁著大夥七嘴八舌的空當,周排長過去向牛泡請示了下,下達了命令:“大家都留心看看四周還有沒有什麼線索!”
“立正,稍息,立正!在方圓一公裏範圍進行地毯式搜索,莫岩、葛蛋、二彪子往東,陳總、韓石頭、宋磊往西,…………….十五分鍾後集合,原地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