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看這些紗適用嗎?”王福拿出箱裏裝的紗給我看,“這些是小姐準備掛在樓上客人之間作為隔斷的薄紗,不知道是不是小姐想要的料子。”
我將白色輕紗挑起來,一隻手放在紗的後麵,清清楚楚的,我甚至能看到手臂上的雀斑。“既然是準備要作為隔斷來用的東西,像這樣過分通透是不行的,你再去找些密實些的,要人的臉放在後麵模模糊糊、隱隱約約的才好。”我將紗交給他。
“我記下了。”王福又拿出地毯樣板料擺在欄杆上,“小姐,地毯商戶們已經送來了好些樣板料,你看看還有哪些地方要用,用哪種,花紋還有什麼要求,我好讓他們回去做。”
“比照舞台的大小這種做一塊,還有這一種也要,對,也是舞台用的,還有……”
從客棧出來,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福娃還在指揮著工人們打掃著屋外的廢棄材料,看到我們出來,他搓著手去拉馬車,“小姐,咱回?”
“回吧!”我將身上的披風緊了緊。
“管事的,”王福招呼著一個壯漢,“你們也回吧,掛紗的活明兒再做,得換紗。”
“好嘞,王管家。那我們明兒早上一早就來?”
“好。你叫人先把紗給抬下來吧。”王福安排著又跟進去檢查了一遍門窗。
“小姐,我這就去把這紗退了,再去別家找找小姐說的那種。”
“好,福娃,你用馬車送福叔去吧。”
“那……好吧。”福娃瞅了瞅與客棧相距不遠的我們住的胡同,似乎仍然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喂,公子,進來坐坐!”扭頭,不遠處巷內一個半老徐娘正媚笑著向街的人男子甩著手絹。
“那是這裏有名的煙花巷。”不知何時南宮雪站在了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