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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池河

鴨池河係指從遵義縣烏江渡至黔西縣化屋鄉一段河流,修文縣六廣鎮境內一段亦稱六廣河,從六廣鎮向西南三公裏,乃六廣河大峽穀,貓跳河下遊沿清鎮縣與修文縣交界處木刻鄉注入鴨池河。

此河發源於北西方向海拔1715米的高峰的紙廠鄉,其上遊水係皮家河遍及整個黔西縣境,乃烏江左岸一級支流,全長106公裏,多年平均流量為31.2立方米/秒,縣內流域麵積為758平方公裏。

境內著名的陽明洞,位於修文縣城東棲霞山,因明代著名哲學家、教育家王陽明謫為龍場,今修文縣城,驛丞時,於公元1508〈正德三年〉年曾居於此洞而得名,王陽明在此三年,名著“致良知”、“知行合一”即出於此也。

修文三潮水位於修文縣城北隅,與陽明洞相距不過兩三裏,知非寺,原稱潮水寺,三潮水間歇泉,一般一天潮三次。

六廣河大峽穀20餘公裏,狹窄處一線天,峰穀陡峭,懸瀑飛瀉,古樹蒼翠,猴群出沒,白鷺翔集。白馬峽、猴愁峽、海馬峽、飛龍峽、赤壁峽、象鼻峽、劍劈峽、海馬峽,堪與長江三峽之雄奇,漓江山水之秀麗媲美也。

三岔河

三岔河從化屋鄉開始,沿織金縣與清鎮市、平壩縣交界處由南向北流淌,三岔河在織金縣與平壩縣的營合鄉一段界河又稱大鹽河,在桂多鄉進入普定縣北部,由東向西流經普定縣的鄉鎮有猛舟、補堆、補郎、隴戛、馬場,普定縣南北水係均注入三岔河。

黔省西北部之草海地帶屬烏蒙山,黔西高原地勢高亢,海拔2000米餘,最高3000米,在這起伏波狀丘原麵上,許多大小不一的海子,分布在高原上的丘間窪地、梁間低地、高原邊緣,如威寧黑石鄉高原邊緣的岩洞海子、小海子、色底海子、象鼻海子,梁間低地觀風海鄉的清水塘野雞河海子、赤水海子,丘間窪地的威寧彝族回族苗族自治縣草海。

據當地人介紹,“烏蒙”係“烏蠻”一詞轉澤而來,相傳唐代有“烏蠻”部落遷至今雲南昭通,11世紀“烏蠻”部落強盛起來,稱為“烏蒙部”,宋代封“烏蒙部”首領為“烏蒙王”,曆代王朝將烏蒙王所在地方設置“烏蒙路”、“烏蒙軍民府”, 烏蒙山也因此得名。

烏蒙山氣勢雄偉磅礴,由北東―南西走向的三列山脈組成,山中有山;平均海拔2400米,山勢西南高東北低,最高峰石岩尖,海拔3806米,位於雲南省會澤縣南,它屹立於海拔2000米的高源麵上,有雲貴高原 “背脊”之稱。山峰危岩陡壁,峭石嵯峨,山下波濤洶湧,岩石堅硬,由石灰岩、砂葉岩,基性岩漿岩玄武岩、輝綠岩侵入,據同行的地質學家鄧君稱,此處原係一片汪洋大海,地殼變動使2億年前的峨眉山玄武岩的噴溢,由海變陸。登上烏蒙山巔,齊一高度的山頂向四麵八方展開,尤如在同一平麵之上,這就是地質學的地貌“夷平麵”,形成於7000萬年的燕山運動,後經曆了一長段時期的相對穩定,風化剝蝕造就了一個個山巔高差20―30米,大小不超過100米的渾圓形、壟狀小丘。喜馬拉雅造山運動,造成多次斷裂上升,距今200多萬年的第四紀,垂直達1500―2000米,河流下切,形成了長江水係溪河,如橫江、洛澤河、牛欄江,珠江水係之南江、北盤江,皆以烏蒙山為分水嶺也。

烏蒙山東西兩坡分別受太平洋東南季風、印度洋西南季風吹拂,帶來豐富的降水,遂使溪河水流豐沛。烏蒙山從山麓到山頂高差達2000餘米,自然特征迥然不同,低熱河穀種植水稻、甘蔗、花生,高寒地區以蕎子、洋芋、燕麥為主,溫暖的半山區,有小麥、苞穀、蠶豆。

這些海子地表往往看不到水係的直接聯係,但它們仍屬長江水係中的六衝河、三岔河、洛澤河、牛欄江之一部分也。

甄垠年去了一趟萬縣,帶回來一些奇怪的觀測器具,安裝時,濮一川在旁邊好奇地觀看,想幫忙也插不上手,都是他從未見過的。問了好幾遍,甄垠年也不回答,隻說:“當年考察密西西比河時我用過,監測水質和地質變化,可離不開這些玩意……”

濮一川仍然似懂非懂,但他顯然猜出甄垠年要幹什麼了。

“老師不愧是在美國呆過的大學者,看問題總是高瞻遠矚,比一般人看得遠啊……”他不無恭維地說。

“不看遠一點不行,等大壩建起來就來不及了。”甄垠年一邊忙活,一邊自言自語。“而且,水文站這個名兒以後得改一改。”

“改名?”濮一川扶了扶沉重的眼鏡架,一臉訝異。

“對,應該改成環境監測站。”甄垠年說,“當然,我隻是建議。”

濮一川輕輕噢了一聲,喃喃道:“看來,老師是準備長期呆下去了……三生有幸哪!”

後來有一天,甄垠年正在房間裏整理那一遝子筆記,濮一川拿著一份剛到的《人民日報》急匆匆走進來,指著頭版的一條新聞說:“動工了,動工了!”

這是水文站訂的唯一一份報紙。濮一川每天都要從一版看到最後一版,連廣告都不放過。

“什麼動工了?”甄垠年頭也不抬地問。

“還會有什麼,大壩啊!這可是舉世矚目的大事……”

但甄垠年仍然沒有抬頭,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這上麵還有一個熟人,您猜猜是誰?”濮一川格外加重語氣,明顯是為了吸引甄垠年的注意,“沈福天,沈工!”他興奮得兩眼放光,“我們以前共過事。當然,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他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啊。說起來,我還給沈工寫過幾封信,是關於大壩的。他一封也沒回。大概是太忙了,而且……可以理解!我應該再寫封信,向沈工表示祝賀……”濮一川隻顧自己說話,當他停下來時,甄垠年已經不見了。

這天晚上,甄垠年展開信箋,給遠在北京的師曉曉寫了一封信。信寫得很簡潔,符合他一貫的行事風格。他告知了不辭而別的原因以及自己以後的打算,沒有表示歉意,隻寫了一句:“但願你能夠理解。”對於一個已經年過七十的老人來說,他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什麼,更不用說道歉。他沒有另外給妹妹甄可昕寫信。師曉曉會轉告給她的。他想。

寫完信,甄垠年覺得心裏踏實了許多。夜裏,他睡了一個好覺。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密西西比河邊上行走,步履像年輕時那樣矯健。身邊不時隱隱約約出現一個人,一會兒是蘇菲,一會兒是倪爽,一會兒又是合歡……

第二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