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倒詞序,可以改變語意,使交談朝著有利自己的方麵發展。
一九四九年九月,雲南解放前夕,蔣介石令沈醉槍殺進步學生並逮捕了九十餘名愛國主義人士。正準備起義的雲南省主席盧漢急忙打電報給蔣介石陳說利害,為這批民主人士說情。蔣的回電是:“情有可原,罪無可遣。”(遣這是逃避的意思)盧漢十分著急,把電文給李根源先生看。李先生看後,將詞序改成:“罪無可遣,情有可原。”在昆明的軍統頭目閱讀電文後,以為蔣介石“恩威並舉”,於是這批愛國民主人得救了。
後來蔣介石得知此事,氣得火冒三丈。他懷疑秘書記錯了自己口授的電文,又不能排除自己搞“顛倒”了“語序”,隻得罵幾聲“娘希匹”罷了。
每年春節,很多人家貼春聯,如:“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倘若作者不把“年年歲歲”顛倒成“歲歲年年”,那是很乏味的。
乾隆曾以北京的店鋪“天然居”為聯:“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下聯僅將上聯顛倒,卻使人耳目一新。
實踐表明,在一定的情況下,采用顛倒詞序的方法,能更好地表達人們需要表達的內容。
讓舊話題生出新意
重複幾次談一個話題,發表一個觀點,雖然有強詞說明的作用,但多半因為沒有新意而使聽眾生煩。
魯迅的小說《祝福》裏就有一個生動的例子:祥林嫂第二次來到魯鎮,帶著更大的悲傷,她向人訴說:“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雪天野獸在深山裏沒有食吃,會到村裏來;我不知道春天也會有……。”她兒子被狼咬死,大家曾表示同情,但祥林嫂不斷重複這幾句話,就使大家表示出冷淡的態度。
其實,一個人哪能不斷有新的話題?譬如一些朋友相聚,當遇有新的情況可說,還要重提舊事時,可以用新的敘述語言,從新的表達角度來談,同樣會有好的效果。
一對戀人相會,隻要一方善於老話新說,就能有永遠講不完的話題。當然,這裏包含另一方喜歡聽的因素。
馬克·吐溫在長篇小說《鍍金時代》裏抨擊了美國政府的腐敗和那些政客、資本家的卑鄙無恥。這部書引起了很大反響。
一天,在酒會上,記者追問馬克·吐溫對政府官員的看法。馬克·吐溫一氣之下說:“美國國會有些議員是狗娘養的。”
這句話在報紙上披露後,議員們大為憤怒,紛紛要求作家出來公開道歉或予以澄清,否則,就將訴諸法律。
馬克·吐溫在另一個場合又對記者發表談話:“前一次我在酒席上發言,說‘美國國會中有些議員是狗娘養的’。事後我考慮再三,覺得此話不適當,而且也不符合事實。我鄭重聲明,我上一次講話應該更正為:‘美國國會中的有些議員不是狗娘養的。’”
這個聲明十分精彩。作家沒有把已說過的話簡單地重複一遍,而是作一種相反的表達,其實跟前次所說的是同一個意思,甚至抨擊的麵更廣些,而且,這樣就抓不住把柄了。
如果在生活中,我們都能這樣生動、風趣地表達,那麼就不會因為同一句話的幾次重複而顯得單調、呆板。
所謂“對重演不好看,話重說不好聽”,隻是表明了道理的一部分。一些戲因為新的扮演者的表演,而一直受人喜愛。一些話題,也由於不同的表達,而每次都能引起人們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