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為“蘭”了,觀其形,其色,其味,每一種都顛覆了人們對於蘭花的認知。所以,這已經是一株脫離了蘭花範疇的全新品種!
不是謝家的祁宮荷那樣稍微變異的新品,而是完完全全的另一種花,這個世間從未出現的種類。
這株極品花卉和蘭花的區別,就像是牡丹與芍藥之間的區別一樣。是無法相提並論的兩個花種。
雖然墨蓮也開創了蓮花的新高,代表著蓮花自此多了一種新的顏色。但是,它始終還是蓮花,並沒有脫離了蓮花的範疇。
但是這株花就不一樣了。
乖乖,這個姑娘可真是了不得!不僅短時間內使得“野草”開花,還把它變成了全新的品種。
這一屆的鬥花大賽,可真是盛況空前啊!此刻台下的每一個觀眾心中升起的想法就是一個字——值!
九個上上等已經給了聚芳齋的墨蓮,如今可怎麼辦?明顯這株新品花卉是過了墨蓮的,可叫他們如何評價?
霍老次開口了,意外的他的聲音竟無絲毫老年人的暮氣,反而如晨鍾暮鼓般響亮,透著股不出的氣勢。
他道:“這株極品花卉,已經出了尋常花卉的等級,所以應當被評為——等。”
李長淵、蕭玨二人心中立時便升起了一個想法:這人是個高手!還不是一般的高手,而是個絕頂高手,不僅能將氣勢收斂自如,還能斂盡那股武功高手的氣息。
前文已經了,這一點非是武功大成的人無法做到。
這位霍老,生動地向人們展示了“深藏不露”一詞的含義。他氣勢斂盡時,看著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但當他一旦釋放出那股氣勢時,他就瞬間變成一個世外高人了。
對於他給出的“等”的評價,其他人俱無意見,紛紛點頭讚同。這樣的極品,不就是為了“等”這一詞而生的麼?等這一評價不賦予它,賦予哪個?誰又有資格承受?
然而這時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來,“等等!”
眾人看去,卻是謝明思。隻見他三兩步竄上台來,徑直向薑容身旁的花走去。
他伸出手來,在花葉間胡亂撥弄了兩下,那動作直可稱得上是粗魯!等到看到其中一片葉子蓋著自己之前印下的私人印章時,他整個人如遭雷擊般怔立在當場,滿目不可置信,不願相信。
霍老和鄭老等人看著他那般動作,不禁眼皮子直跳,心口也跟著砰砰跳起來。
這可是極品新種啊,謝明思竟然這般粗魯隨意對待!簡直就是——有辱斯文!無禮至極!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裏!該拖下去將那雙爪子砍了才是!
不等薑容這個主人什麼做什麼,霍老就一個輕身躍了過來,徑直來到謝明思旁邊,手指並刀向他那雙作亂的爪子砍去。
“啊!”謝明思根本就沒想到自己會被人突然襲擊,猛一下不禁痛呼出聲。當然,就是他知道了,估計也無法在霍老手下躲過去。
人家那可是絕頂高手,又豈是他一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公子哥兒能夠躲得了的?就算他也學了那麼一些武功招式,可拿到人霍老麵前,完全不夠看好嗎!
謝明思手上傳來一陣劇痛,他下意識就將手縮了回去,結果下一刻人就被霍老提溜著扔出去了,再不許他靠近這盆極品花卉。
薑容眨了眨眼,乖乖,這又是一個武功高手呀!她這遇上高手的次數會不會太過頻繁了?
別人一輩子也不見得能遇上一個,結果她才來到這個世界沒兩就接二連三遇上了。這可真不是一般的運氣……
李長淵和蕭玨兩人眼看霍老衝到了薑容麵前,蕭玨就要衝出去,卻被李長淵給拉住了,“那人身上並無殺氣,你急個什麼?”
蕭玨去勢一緩,聽見這話卻是有了翻白眼兒的衝動,感情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就不急是吧?虧得他之前還以為這人是個好的,起碼看著阿容的目光裏有著明顯的關切。
可現在他要收回這個認知!自家未婚妻還是自個兒來保護為好,不能指望別人。
看著蕭玨還是衝到了台子上,李長淵不禁扶了下額,這子真是不懂事兒,他一個觀眾跑到台子上去幹嘛?就不能認真當一回觀眾嗎?
真是讓人操心。這樣衝動魯莽的子,怎麼配得上他家的阿容?
李長淵心裏頗感惆悵。
卻這邊霍老將謝明思扔出去後,對上薑容時立馬換上了一副極為親切和藹的表情,當然這個親切和藹是他自以為的,薑容可不這樣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