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真想,想的他骨頭都在發疼。
俊陽的吻就像隱忍了許久,狂亂無章。強勢,不允許卓逸有絲毫的反抗。在兩個人相處間,俊陽從來沒有這麼強迫過卓逸。這不得不讓卓逸感到一絲心疼。自從在這裏見麵,他知道俊陽始終小心翼翼……
或許是再也無法控製,才會有這樣霸道的索求。
卓逸知道,不管自己怎麼反抗都擺脫不掉俊陽的懷抱。索性不再動了,放軟了身體,由著他啃咬。窗外的夜色又暗了幾分,天上緩緩飄過的雲遮掩了月亮,將庭院裏的小屋籠罩在昏暗之中。看不清他的模樣,卓逸閉上了眼睛,在心裏描繪著此刻俊陽隱忍的表情。
不是我不想,不是我不願意。隻是我的心還沒回到原處,我需要時間解開你我倆人的心結。我不想今後的日子裏還對那些事耿耿於懷。你說我矯情也好,說我任性也好,我想找出證據,證明你是全心全意跟我相愛。迫不得已的時候,我也會像你那樣。其實,殺人並不難,不是麼?
幾乎吻到窒息,俊陽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卓逸的唇。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抹掉唇上的血絲。再度把人抱緊,低低沉沉地說:“卓逸,原諒我。”
卓逸隻是默默地推開了俊陽,推開了房門……
俊陽在百般無奈之餘隻能先護著卓逸回到房間。或許,他應該多給卓逸一些時間,但是俊陽擔心,卓逸那個異於常人的思維,會徹底拒絕自己。
怎麼說好呢?戀愛中的人都是傻瓜。
“卓逸,我想,雷比特已經知道我回來了。”俊陽盡量找些卓逸感興趣的話題。
卓逸剛剛回到被窩裏,拉著被子的手一頓。正眼看著站在床邊的俊陽,“這一點我也想到了。關鍵是,你跟黑網的人碰過麵?”
“嗯。雖然碰過麵,但是沒說話。他被炸死了。”
忽然,卓逸的眼睛瞪了起來,“郊區的爆炸是你?”
“不,不是我。”俊陽把前因後果跟卓逸說了一遍,隨即,將得到的紙條交給他看。
紙條上密密麻麻寫的都是法文,卓逸看著眼花,就讓俊陽直接讀給他聽。
「兒童案不知道是否跟黑網有關。現在,雷比特接活兒不會跟我們說,隻是讓我們去幹活。總部基地來了很多新人,不像雇傭兵。財務吃緊,兄弟們已經兩個月沒分過錢了。最近半年,雷比特過失蹤過三次,去向不明。他跟南非的武器商達成協議,準備向某地區宗教武裝勢力出售生化武器。他綁架了三名科學家,關押地點不明。殺了雷比特,我們跟著你。」
你真是呆到家了!最後一句完全可以不說,你說了,是想刺激我吧?
“怎麼了?”發覺卓逸的神情不對勁,毫無所知的俊陽還多嘴問了一句,“哪裏有問題?”
“不,沒有。”他放棄了跟他溝通。揉揉眉心,忽略了最後那句話。卓逸說,“從這個人給你傳遞的消息來看,黑網應該是出事了。首先,他們的財務問題就很古怪,雇傭兵拿不到錢,還是兩個月這麼長的時間,這很容易造成人才流失。你說,一個雇傭兵軍團綁架科學家幹什麼?俊陽,想辦法問問,他們綁架的科學家都是搞什麼項目的。”
俊陽聽完之後轉身就要走,卓逸當即叫住他,“你幹什麼去?”
“找你要的結果。”
“誰讓你現在去了!”笨死,笨的讓人咬牙切齒!卓逸長籲一聲,“這個急不來。雷比特已經知道你回來,並炸死了跟你接頭的人。你以前那些下屬,未必敢出來跟你見麵。這件事要從長計議。先睡覺,睡醒了你帶我去爆炸現場看看。”
俊陽乖乖地走回來繼續躺在地上,卓逸回到被窩裏,睜著眼睛毫無睡意。須臾,俊陽問道:“卓逸,你找到什麼了?”
“線索。不過,現在還不能肯定,我需要進一步調查。”說到這裏,卓逸忽然想起了兒童案的事,“那份資料,我怎麼覺得很眼熟呢?好像在哪裏看見過。”
“老宅。”俊陽肯定地說,“還記得咱倆剛搬進小院那幾天麼?收拾房間。你在北屋的桌子裏找到的小本子,那上麵記錄的情況跟那份資料很相似。”
聞言,卓逸騰起坐起身來!使勁拍打一下額頭,“我怎麼沒想起來呢。趕緊的,給爺爺打電話,讓他把本子郵過來。”
趁著俊陽打電話的功夫,卓逸小心翼翼地將找來的東西收好。俊陽的電話很快就交代清楚了事情,回來剛好看到卓逸在床下用好幾個塑料袋包裹著什麼東西。
發覺俊陽納悶的神情,卓逸隻好跟他說明:“米勒被殺之前,一直在我房間裏。那時候,我們談到比較關鍵的問題。但是因為本傑明的出現打斷了。本傑明順手將西裝交給米勒,米勒離開我的房間。當時的時間是:11:25。監控上顯示米勒進入花窖的時間是11:30.從我這裏出去,走到花窖五分鍾的確有可能。但是,途中不能停,腳步不能慢。換句話說,米勒離開我的房間後必須直接快步走到花窖,才能在11:30這個時間出現在監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