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經濟發展呼喚著戰略思維。當代世界經濟得到了大發展,不斷地滿足人們的物質生活需要。但是,也暴露出了世界性的難題,如資源枯竭、環境惡化、生態失衡、人口爆炸等。這些問題造成了人類的生存危機,需要人們製定和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知識經濟的萌發,使人類開始進入了知識經濟時代。知識經濟雖然是在工業經濟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但是它是與工業經濟有著本質區別的一種新型經濟形態。這就需要不斷形成適應知識經濟發展的戰略;經濟全球化是不可逆轉的趨勢,使世界不同國家的經濟發展捆在一起,每個國家經濟發展都離不開世界,每一個地區的經濟波動可能影響到全球。中國加入WTO,進一步推動我國經濟與世界接軌,市場由國內轉向國外,國內外市場融為一體,各項經濟活動必須置於世界經濟這個大棋盤之中。
麵對經濟全球化的挑戰,迫切需要新的經濟發展戰略,以達到“雙贏”目的。各種新的發展戰略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而是要通過戰略思維來形成。
其次,政治演變強化著戰略思維。在剛剛過去的一個世紀裏,世界社會經曆了劇烈震蕩,出現了曲折變化:發生了人類有史以來的兩次世界大戰,給人類帶來了災難和摧殘;民族獨立和解放運動蓬勃興起,許多民族和殖民地擺脫殖民者的統治,得到了獨立;社會主義革命曲折前進,由1917年俄國社會主義革命成功,到二戰之後中國等一大批社會主義國家誕生,形成強大的社會主義陣營,再到20世紀90年代初蘇聯東歐解體,社會主義由高潮轉向低潮。此間,中國走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顯示了社會主義強大生命力;世界政黨也發生了重大變化,有些大黨、老黨下台,失去執政地位,有些政黨瓦解。百年曆史,震撼人類,需要以曆史的深邃,世界的眼光,站在戰略的高度,反思過去,謀劃未來。進入新世紀,和平與發展仍然是世界的主體,但是和平、發展都沒有得到解決。而且,在國際政治生活中又出現了很多新情況和新問題:恐怖主義國際化,戰爭內涵擴大化、手段現代化,國家安全複雜化,經濟政治一體化,民族國家在淡化,政府治理在弱化、窮困國家“邊緣化”,霸權文化在強化,意識形態在西化……麵對如此複雜多變的世界,迫切需要用遠大的政治眼光,新的戰略思維,形成新的戰略觀,製定出新的應對戰略。
再次,科技進步孵化著戰略思維。二次世界大戰後,科學技術日新月異,新興學科不斷湧現,新知識“爆炸”式增長,形成了以信息技術、生物技術、宇航技術、新材料技術、新能源技術、海洋技術為主體的高技術群,興起了以微電子技術為基礎的第三次科技革命,將人類社會推進到了信息時代。科學技術由馬克思斷言的是生產力,變成了第一生產力、先進生產力的集中體現和主要標誌,社會發展的決定力量。科學技術已發展為“大科學”,形成了國際性的建製,成為國際性的產業,同時,又是各國競爭的焦點,這就使科學技術具有高度的戰略地位。信息技術的發展,實現了信息數字化、網絡化,使人們的思維空間相對擴大,思維時間相對縮短。尤其是虛擬空間的構建,使人們生存在現實和虛擬兩個社會,必將促使思維方式發生根本性變革。科學技術的發展也孵化新戰略思維的產生。曆史上,文藝複興後,在經典力學的作用影響下,形成了機械決定論思維方式。19世紀分子物理學、電磁學、細胞學等學科的發展,逐步形成了辯證思維方式。當代科學技術的發展,尤其是係統科學的形成,複雜性科學的興起,極大地變革著辯證思維方式,必將形成嶄新的思維方式。而且,計算機技術和人工智能的發展,為戰略思維提供了新的手段和方法。總之,科學技術的戰略地位,呼喚人們新的戰略思維;科學技術的不斷創新,將不斷孵化出新的戰略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