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本想住七天的人,住兩三天後就有想走人的意思。如果想要留住,就得想法變通。郝村長是個爽快人,也有著自己的絕斷。大腿一拍“拆房”。原本的大院子分成四份,變成了四的小些的院子。
院子雖然變小,該有的卻一樣不落。不影響入住,又能保護客人的隱私。改建完成後果然受到大部分人的歡迎。隨後眾人紛紛效仿。大院子也留了幾處,畢竟也會有些組團來的客人。
像上回東方正初就是和一些同學一起來的,想在一起熱鬧就會住大些的院子。
三人正說著,突然房門被推開,卻是大嬸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個水靈靈的姑娘。東方正初正好麵朝門坐,和進來的人看了個對臉。
姑娘很年輕,穿著一身純白色的休閑運動服和白色的旅遊鞋。五官精致,麵容俊俏,皮膚有點黑,在燈光下閃著細膩溫潤的光,典型的小家碧玉。
長發紮成可愛丸子頭。清爽利落。上衣的拉鎖高高拉起,掩著半個下巴。眉宇間還透著幾絲英武之氣和東方的眼睛對上也並沒有羞澀。反到是衝著東方點下頭。
東方正初說話時半張的嘴都沒閉上,也傻了吧唧的點頭做為回應。那姑娘看東方的樣子覺得搞笑,揚起嘴角微笑著,兩眼瞬時變成一雙彎月。
好,漂,亮,東方正初腦袋的思路已經卡殼。隻剩下這三個字在腦袋裏打轉。
啪,張正初的手拍在東方的後腦上:“你要死啊,盯著人家姑娘傻看,能不能有點出息。”張正初從沒給東方留過麵子,也不會給他留麵子。被巴掌拍醒的東方滿臉通紅,尷尬的幹咳幾聲。
大嬸還記得東方正初,陪東方聊了幾句後,從灶台的大鍋中舀出一盆熬菜,又拿了十幾個饅頭。兩人分開拿著,推開門走了。
東方正初尷尬稍緩,本想問問郝大叔,想起剛才自己的表現又不好意思開口。隻聽張正初道:“那個姑娘是你家閨女嗎,叫什麼名字?”
郝大富自然知道誰想聽答案,揶揄的看著東方正初:“那女孩叫艾麗,是我兒子的同事。”
“你兒子是幹嗎的?”張正初隨口問道。
誰知郝大富臉色突然變的很勉強,眼神閃爍。嘿嘿笑著道:“嗨,他們都長大了,好些事說了我也不明白。問多了還嫌煩,我也不太管,隻要別走上歪路就謝天謝地了。”
那天郝大富把兒子叫回來就後悔了。回家時帶著一男兩女三個同事和一些郝大富不知道用途的機器。
回來以後,跟家裏打個招乎就開始在周邊找人采訪。眼看著太陽落山還沒有返程的跡象。郝大富勸了幾次戰果了了。雖然覺得殺人凶手這幾天晚上出現的可能性不大。卻也不敢保證,萬一出現呢?多危險。
兒子卻死活不聽,說這次絕對是個大新聞,已經跟台裏立了軍令狀。自己一定要跟到底。隻要自己能跟蹤全部過程,肯定會一舉成名,前途無量,危險點算什麼。郝大富見說不通,和兒子大吵一通後,黯然的回家,埋怨自己不應該說凶手可能不是人這種話。
再加上,警隊的人再三囑咐,事件不許外傳。今天下午村外的大路已經被封,對外宣稱要在此地進行警匪演戲。不準人員出入。所以郝大富剛剛在門外看到東方兩人有些驚訝,還以為路禁取消了呢。
有心把兒子捅出去讓警察帶走,可想起兒子堅決的眼神還是忍了下來。如今被張正初問起,心裏又是一陣難過。
兩人見郝大富神色暗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拿著遞過來的一處小院鑰匙便離開了。東方兩人的院子,並不是這四座小院的任何一處。還要順著大路向北走幾分鍾才能到。
東方正初謝絕了郝大富領路的要求,說要乘著天還沒有黑透找小買部買點東西,正好也在村裏逛逛,重新認識路。
聽見東方正初要在街上逛。想勸幾句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猶豫幾次還是簡單的說,天黑鄉下沒路燈,路不好走,最好早點回家。
東方正初拿出強光手電,衝著遠處開合兩次。示意自己有手電,不用擔心。郝大富氣得牙根直顫,又不能明說。“咣當”一聲大門閉合。
東方正初兩人笑臉斂去,相視一眼,開始在大街小巷上轉悠,爭取在最短時間內重新了解地形。為以後的追逐做準備,畢竟鷓鴣屍膽子小,而膽小的東西最擅長的就是逃跑。
夜色漸黑,往日裏本該屬於休閑的時間,街頭巷尾聊天打屁眾人,如今影子也不見一個。隻有張正初兩人在空曠無人的街頭亂竄,不時惹來幾聲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