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聰明伶俐的牛(3 / 3)

一周以後,農夫來找司事想看看彼得學得怎麼樣了。司事卻說:“我不敢讓你們見麵,彼得一定很想家,沒準見麵後把學到的東西一下子全忘了。如果不見麵,它的進步一定很快。而且您還得給我一百元,我要再給它買些書。”農夫正好帶著錢,就掏出一百元給了教堂司事,然後滿懷希望地回家了。

又過了一個星期,農夫又到司事那裏打聽彼得的情況。司事說:“彼得很聰明,進步非常快。”“它會說什麼了嗎?”農夫問。“是的,他會叫‘媽’。”教堂司事回答。“哦,這個可憐的孩子一定是生病了,”農夫說,“我現在回家給它拿一罐蜂蜜酒,沒準它想喝。”於是他從家裏拿來一罐陳年蜂蜜酒交給司事,讓他轉交給彼得。當然,教堂司事獨享了蜂蜜酒,他隻給小牛喝了點兒牛奶。

又過了一個星期,農夫再次來打聽彼得的情況。教堂司事說:“它除了叫‘媽’以外,什麼也不肯說。”

“這個小家夥!一定是還想喝蜂蜜酒,我再去給它弄點兒來。”

“我得再為彼得買些書,所以你還得給我一百塊錢。”

“沒問題,”農夫說,“隻要彼得能學會說話,出多少錢都行。”當天農夫就把錢和蜂蜜酒交給了教堂司事。

接下來幾個星期,農夫都沒有去看彼得,因為他怕教堂司事再跟他要錢。這段時間,小牛已經長得很肥了,教堂司事偷偷地把它殺了,把牛肉賣到了很遠的地方。然後,他穿上黑衣服來到了農夫的家。

“您好,彼得是不是已經到家了?”司事問。

“沒有啊,它逃跑了嗎?”農夫擔心地問道。

“唉,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教會它說話,我自己還貼進去一百多塊錢。昨天它說要回家看看父母,我怕它迷路,就跟它一起出門了。誰知道我返回去拿手杖的工夫它就不見了,我想它一定是先回家了。要是它沒跑來這裏,我也不知道它去哪兒了。”

農夫和妻子聽了司事的話,傷心地哭了起來。教堂司事安慰他們說:“彼得可能迷路了,下星期人們來教堂做禱告時,我會幫你問問大家有沒有看見一頭小牛。”他說完後就和農夫道別,回家吃烤牛肉去了。

有一天,教堂司事在報紙上看到一條消息:一個名叫彼得·歐克斯(意思是“小牛彼得”)的商人來到附近的一個鎮上定居。他馬上帶著報紙來到農夫家,把這條新聞讀給農夫聽。他說:“我們差不多可以斷定,這個商人就是你們原來的小牛。”“肯定是它,”農夫激動地說,“這一定是我們的小牛!”農夫的妻子說:“老伴兒啊,咱們快去看看我們親愛的彼得,多給它帶些錢,它經商一定需要錢的。”

第二天一大早,農夫帶著一大袋錢和吃的東西到了商人定居的小鎮。他直接來到商人的家,仆人告訴他說:“我的主人還沒起床呢。”農夫說:“沒關係的,我是他的父親,你帶我去他的房間吧。”

仆人把農夫帶進了主人的臥室。農夫一看見還在呼呼大睡的商人,馬上就認定他就是以前的彼得,因為他跟彼得一樣,都長著粗壯的脖子和寬闊的前額,就連毛發也是相同的紅色。農夫走到床前拍了拍商人,說道:“彼得,快起床,你學到一點兒東西就跑沒了影兒,我和你母親傷透了心,快讓我好好看看你,跟你說說話。”商人一看就知道自己遇到了怪人,他故作鎮定地說:“好,我馬上起來。”說著,他跳下床來,飛快地穿好衣服。

“啊!教堂司事是多麼聰明的人啊!”農夫說,“他竟然讓一頭牛變成了一個人。要不是我絕對地肯定,我做夢也想不到你就是我的小牛彼得啊。跟我一起回家吧。”商人說:“我不能跟你走,我正忙著做生意呢。”農夫說:“你可以經營我的農場啊,你要是想經商也可以,你需要錢嗎?我想你剛開始做生意缺少資本,所以給你帶了一些錢。”說著,他把袋子裏的錢全倒了出來,倒了滿滿一桌子。

善良的商人終於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友好地和農夫交談,並要求他住幾天。農夫說:“從現在起你要叫我父親。”“可是我的父母都去世了啊。”商人回答說。“這我很清楚。我在去年米迦勒節的時候賣掉了你的父親,你的母親在生你的時候就死了。我和我的妻子收養了你,你是我們的繼承人。”

商人很高興地同意了農夫的要求,並收下了那一袋子錢。農夫在離開商人的時候立下遺囑,寫明他死了以後由“彼得”繼承他的全部財產。

農夫回家以後,將商人彼得就是自己兒子的好消息告訴了妻子。他的妻子眉開眼笑地說:“你應該去趟教堂司事那兒,感謝他給了我們一個好兒子,順便把他為了教彼得墊的錢還上。”農夫去拜訪了司事,對他再三表示感謝,並且送給他二百塊錢。

後來,農夫賣掉了自己的農場,和妻子一起搬到了商人所在的鎮上,他們和商人快快樂樂地住在一起,一直到他們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