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跳下了懸崖,既然他不讓她死,反正都是死不了,那跳下去又能怎樣?她咬著牙一步一步攀上崖頂,既然他不讓她死,反正累不死也摔不死,就那樣爬上去又會怎樣?她比任何時候都睡得安穩吃的香甜,因為——反正她是個死神不收的人,她還需要怕什麼?
自己的一番話對阿圖產生了這樣的作用,這讓子羲很高興,她本就天賦異稟,思想上再這樣放開,訓練的進展比以前快了很多,在他的調理下,阿圖的體能爆發式的增長,雖然那晚的瀕臨死亡並沒有激發她打開終極天賦之門,但是能有這樣的進步也實屬難得,子羲並不是一個責備求全的粗人而是一個有足夠耐心的智者,他知道好的種子總會發芽,隻是需要等一個時機,人生的感悟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他自己不也是等了許久許久經曆了萬般磨難才最終明白生命的實質?不,也許不能算是明白,隻是在自己的天地中窺知了一二而已。
阿圖也為自己明顯的進步感到高興和——驚異,她從不知道自己能遊那麼遠,能跳那麼高,能跑那麼快,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好,仿佛綁縛在上麵的束縛正在一點一點的剝離。有一天她在山上看到了一隻正在破繭的蝴蝶,她覺得自己就像它一樣,正在繭裏醞釀著自己的翅膀。有一天她也會飛吧?想到這她看了看不遠處的子羲,想起他說過他會讓她自由。但是他有什麼必要這樣做呢?時至今日她心內仍然是一片模糊。說他是一個好人,但他足夠冷酷無情。說他想利用她,可是自己又能有什麼被他所用?說他喜歡她,那更像是一個笑話,她身上累累的疤痕,任誰看了都足夠厭惡以至遠離,遠處不比,就是珍兒和寶兒她也自歎弗如。也許自己隻是他在無聊中一時興起的寵物?一定就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