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說到彭軒進到烏金幫的機關大花園,在尋找半夜後,終於在鳥金幫眾疏忽之下,發現了一道暗門,彭軒藝高膽大,在心情大悅之下,毫不考慮地就鑽門而入,彭軒有夜眼,他根本無需燈光照亮。
進入暗門,前麵是一條石級,石級下是一條角道,彭軒依級而下,雖說藝高人膽大,他也不得不隨處警惕,慢慢地一步步試探著往下走。
剛走到第十級,牆根暗門“刷”的一聲關了起來,彭軒隻微微一掌就能破門而出,再要是鋼鐵所鑄,他身邊還有削鐵如泥的玉龍寶劍。
走完石級,也沒有出什麼花樣,於是,彭軒連忙施展輕功;往裏直鑽。
甫道盡頭,是一個廳堂的模樣,至此,燈火明亮照著,圍著大廳的,全都是一間間的石室,廳沒有人,室卻傳來熟睡的鼾聲!
彭軒換間探視,在第一間裏,彭軒看到一對**男女,交股相疊,十分親密地相擁而臥。
彭軒一見到這情景,趕忙退身,可是,身形方退,彭軒又禁不住往裏探視,他倒不是輕薄兒女,想偷窺別人的**,而是,就在他這一閃眼,居然看到那麵孔朝外的男,十分臉熟。
所以又有第二次的往裏探視,再看之後,他認出了,這男的敢情就是他所欲追求尋找的江奇風!
彭軒本待立即上前,將他擒住,問個明白。可是,他實在怕看兩人的醜態,在室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依然想不出一個妥當的辦法,叫了數聲,也沒見答應,顯然他已酒醉色素,香夢正甜。
彭軒瞞跳著又往第二間走,在第二間裏,也是一對**裸的男女,交股相疊,擁抱而臥。
更奇的,這男的又是江奇風的師兄弟!
彭軒他不用著想,也無需看,就知江奇風三師兄弟全都在這兒了,如今,要做的就是怎麼將他們擒住,加以審問。
正在彭軒感到大傷腦筋時,頭頂上傳來一聲厲喝:“小畜生,你不把人交出,縱然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放過你!”
彭軒聞聲一愣,敢情到烏金幫騷擾的是梅花娘娘老前輩,他心想,原來她也追人來了,這倒巧得很。
忽又聽梅花姑娘叫道:“好小,你竟敢施放暗器?”
“暗器!”彭軒聞言,一拍腦袋,我怎的這樣傻,於是在地尋了幾顆細沙,每間空的男女,都嚐了一粒。
男的打左手“曲尺穴”,女的全打腦後“睡穴”,緊隨著,彭軒用玉龍鞭在石壁上“啪!啪!啪!”的連抽三下,道:“江奇風,趕快整衣滾出來,你們死到臨頭,還在風流!”
沙粒一打,他們也就驚醒,他們在這大花園的地下,烏金幫的窟室衝,自以為安全而萬無一失。
彭軒點名叫姓,他們可不知道是什麼人。急急忙忙穿衣走出,不多不少,剛巧三個,正是他們三位寶貝師兄弟!
彭軒認識他們,他們可不認得彭軒!
尤其彭軒穿著那身乞兒衣服,臉上看一塊紫一塊,打扮得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他們哪能認得?
就是彭軒恢複原來的模樣,他們也不識。因為當時在西湖遊船上,彭軒臉傷未愈,用青巾將頭臉全部蒙住了,他們根本不知彰軒是個怎麼樣的人?年紀大?還是年紀小?是醜陋?還是英俊?
然而,有點,他們是知道的,就是彭軒那一身汙穢襤褸的乞兒裝,他們人眼就知是丐幫的人。
江奇風猛吃一驚,丐幫的人,怎地鑽到烏金幫的洞裏來了,難道烏金幫就這一夜工夫已經垮了不成?
然而,事情未證實前,江奇風總不敢相信,這會是真實的,於是,他暴然地吼叫——聲,道:“你是什麼地方的乞兒,跑這裏來怎的,找死嗎?”
彭軒嘿嘿的一聲笑道:“我的命可長啦,也不知誰找死?有耳朵的就豎起來聽聽!”
當真,就這一刻工夫,頭頂上又傳來梅花娘娘的追逐呼喝,這三個師兄弟一聽到梅花娘娘的喝聲,像遇到了勾魂使者的索命牌,三魂七魄全都離了位,連忙晃身,齊都朝左邊一道門裏擠去。
彭軒足尖微動,已阻在三人身前,江奇風算跑得最快,可是,他的苦頭吃的也最大!
晃眼不見,勢如烈馬般撞在彭軒身上。
彭軒運動護體,這一撞,江奇風反被撞得飛出數丈去,彭軒卻連動也沒動一下.但聽他道:“怎麼,要想走嗎?……”.
江奇風決沒想到這化有這等功夫,還隻道自己誤撞在石壁上,非但肩頭痛,渾身骨頭亦感酸麻不堪!
可是,待兩位師兄將他從地上扶起時,才發現確是這化作怪,不覺冷汗直冒,揚聲道:“你究竟是誰?”
彭軒笑道:“我是誰?你應該知道?不過,目前的問題是,你們要想逃命,先答複我幾句話,怎麼樣?”
**風朝兩位師兄望了一眼,方道:“有什麼話?你說吧!”
彭軒一聽,臉孔倏板了起來,從懷摸出兩粒小小的銀片,在手一揚,道:“江奇風,你可認識這個!”
銀片一現,江奇風通體一額,可是也因為這銀片,使他想起了逃身之計,但他仍然答道:“這銀片是我的!不錯,有什麼話幹脆說吧!”
彭軒哼了一聲,恨根地道:“杭州呂家的案,是你做的已無疑問了,隻是就憑你三人.還真不是我嶽父一人的對手,現在我就問這句話,另外還有什麼人?是那粉麵潘安嗎?……說!……你說!”
江奇風三人,再笨也知道,今日是凶多吉少!
忽聽江奇風道:“你要知還有什麼人嗎?好!我給你看樣東西廠
江奇風語音未落,已探手入懷,彭軒不知是計,還隻道江奇風真有什麼東西讓他看!逐瞪眼凝注著他的手!
誰知,江奇風從懷將手抽出,立即往地上一摔,道:“呶!拿去看吧!”
彭軒雙目閃電似的,隨著江奇風的手,移到地!
驀地,地上“啪I啪!”連響,濃煙四起,燈火無光,彭軒至此方知上當,禁不住心火高冒。
可是“啪1啪!”之聲,此起彼落,仍然不停地響著,而且,遠近皆有,連彭軒那敏銳的聽覺了騷擾了!
濃煙,彭軒縱有夜眼,亦不能視物,與盲者沒什麼兩樣!再加上地形不熟,他就連動也沒動。
待濃煙漸漸消散後,江奇風等三人早已不知去向!
彭軒眼見人已追著,一時大意,竟又讓他等逃出手去,豈肯甘心。而且,他今天來的目的,也就為的是這三人,目的未達,這地下室也沒有留戀的必要,連忙提足疾奔,照原路退出。
彭軒在奔上第十級石階時,那牆根的門又自動地開了起來,彭軒縱出暗門,他絕想不到有這樣輕易地就出來了!
彭軒在地麵上隱身後,立即橫目四掃,欲尋找那三人的去向!可是園靜悄悄的。連梅花娘娘也沒了影兒?
驀地,西南角上微微聲響,彭軒趕忙將身伏低,可以雙眼卻緊緊地凝視著那個方向,連眨也不眨一下。—
終於,一個人影緩緩的出現於,兩個人影,三個人影齊都出現了,彭軒心想,這次看你們還往哪裏跑1就在彭軒欲現身而起時,倏地破空傳來一聲厲哼1緊隨著一個人影,如流星般飛墜園。
就隻聽到這聲厲哼,彭軒連看也不要看,已知來的是梅花娘娘,心想,倒要瞧她怎麼處沿這三個門人!
這三個人影,確實是江奇風師兄弟,他們因為梅花娘娘在花園-奔逐本去,所以遲遲沒敢出來。
等到梅花娘娘離去好一會,他們方敢現身,豈知梅花娘娘深謀遠慮,早已料及三人定在二花園,遂潛伏近處,動也不動l
如今,三師兄弟一見梅花娘娘,膽也碎了,魂也飛了,就連骨頭也軟了,哪裏還能走得一步?
隻見他們,驀然間升都矮了半截!
梅花娘娘嘿嘿冷笑一聲,道:“做的好事,還有膽見我!”
梅花娘娘的冷笑,就如冰雪寒針,刺得三人渾身直科,江奇風一向深獲梅花娘娘喜愛,硬著頭皮,淒聲道:“師祖,我們……被人利用了!”
梅花娘娘呸了一聲道:“虧你們還有臉講得出口,可是至今醒悟也已晚了!”
梅花娘娘口說著話,慢慢地移身往前走。
江奇風急叫道:“師祖!你聽我說,雖然我們罪該應得,可是我們必須把這事講個清楚,杭州呂家起因雖由我們,但是,我們卻沒殺害一個人,這全是他一手包辦,我們事先絕沒想到有這樣凶殘……”
梅花娘娘倏然止步,道:“他!他究竟是誰?”
江奇風怯怯地,聲音也變低了道:“他……他就是……”
剛說至此,破空飛來數點寒星,疾如是電閃地朝江奇風三師兄弟射到,江奇風三人怯於師祖的威儀,骨軟力疲,哪裏能閃射得開這種疾迅無比的暗器,隻聽三聲慘叫,齊都躺倒地上!
突然事變,梅花娘娘要想救援亦已不及,倏然回首,意欲尋人報仇,因為江奇風等雖然該死,但不該死在外人手上。
豈知她剛回頭,攀見西北角上飛起一條人影,當真如同飛般快迅,朝園外撲去,緊隨著兩條人影又從圍牆外飛了進來,落在梅花娘娘身旁不遠。
梅花娘娘定晴一看,原來是個乞丐,但手卻擒著一個魁梧的年漢,梅花娘娘心猛然一驚!
這魁梧的漢,方才也曾接過自己數把,雖說不差,功力究也不凡,這乞丐何以能手到擒來?
忽見乞丐將漢摔在地道。“老前輩,由你打發吧!”
梅花娘娘一聽聲音,就知是彭軒!
“啊”了一聲道:一原來是你!”
這時,江奇風喉嚨裏發出呼啥呼略的聲音,他還沒死,隻是他一口氣沒喘過來,緩蟻尚且貪生,既然沒死,他當然掙紮。
敢情他三位師兄弟是了專破金鍾罩的白虎釘,而白虎釘所到處,正是咽喉要害,發鏢人非但打得毫厘不差,且功力夠深,白虎針穿喉而過,他們又怎能不死?
可是,江奇風抽搐著身,咽喉不能講話,卻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兩眼瞪得大大的,他就是不斷氣!
梅花娘娘心老來慈悲,十分不忍,尤其這是她所喜歡的人,但是,她卻不知如何做好!
彭軒在一旁道:“你是想說出,那害呂家凶殘的人,是粉麵潘安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