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鶴淡定地說:“送到官府,就說他耍酒瘋擾亂我食肆的生意。”
尉遲鶴的淡然也讓黃小寶覺察到,這裏麵並非有什麼隱情。他轉身對尉遲鶴說:“好的,老板您歇著,小寶知道怎麼做了。明天您該和我去魚鮮市場和南北山貨街去采購食材了。”
尉遲鶴對他點個頭,就轉身回房間了。坐下又起來,心裏總也放不下黃小寶說的他一直喝一直喝的話。
“就算跟他回去燕國了,他照樣對夏玲瓏那個爛女人癡迷,自己還要假裝沒有看見麼?”尉遲鶴心裏自問著。
“現代有一句話叫做,女人不壞,男人不愛。要是變成壞女人呢,自己接受了南澈不就好了嗎?可眼下又懷了燕雲石的骨肉了,這樣怎麼辦呢?”尉遲鶴心裏嚐試了幾個方式成為壞女人,最終都否決了這個想法。
尉遲鶴在糾結中又瞌睡了,就在躺椅上睡著了。
望月樓的一樓,食客們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看熱鬧的人。
“我要找你們老板,她是我表妹,我們從小指腹為婚的啊。”燕雲石已經口齒不清楚到說不清楚後麵的話了。
看熱鬧的食客們大多都有看見過尉遲鶴的,他們說:“這裏的老細(板)是個瘦高佬來的,他不可能是你的表妹啊。”
黃小寶看著於心不忍,就對那些食客說:“我的朋友他思念老婆有些發癡了,如今我們店要打烊了,明日再來吧!”
那些看熱鬧的人走光了,黃小寶協同另外的小二們把木頭門板排排上好在門裏麵從裏麵把門插好。他吃力地扶起來燕雲石高大的身子,腳步蹣跚地邊走邊問出了燕雲石說出來的清真寺位置。
清真寺院樸實沒有任何裝飾的大門外,上馬石那裏靠著等了很久的阿迪力從焦急當中迎過來,對黃小寶說:“小寶很感謝你,這裏有些碎銀子給你。”
黃小寶江湖人物的口氣說道:“區區小事何必如此,隻要朋友你還常到我望月樓去吃飯,我就高興。”
阿迪力閃爍一抹尷尬在他的深眸上,他微笑一下什麼也沒有說。清真寺院二樓的台子上雪白長胡子大阿訇雕像般地注視著門口,聽見了門口剛才的對話。
阿迪力把燕雲石扶到了兩人住的三間大套房裏,給燕雲石喂了一碗小米醪糟湯,待他酒醒了幫他梳洗換衣服。
門台子上大阿訇的身影被阿迪力望見了,阿迪力看著醒酒後睡下的燕雲石一眼,放心地出來了。
“十八王子,你把神聖的真主殿堂當成了什麼地方了。裏麵的麵具客不是你的護衛吧?”大阿訇很不悅地問阿迪力道。
“回大師的話,他不是。他也是尊貴的人,隻是遇到了煩心事情。”阿迪力恭敬地注視著大阿訇回答道。
“真主麵前,你說了實話就不會遭受其他的罪。”大阿訇威嚴地對阿迪力說道。
“回答真主,他是北燕國國君燕雲石,我奉命保護他來這裏找他的妻子。”阿迪力無奈地回答道。
大阿訇雪白胡子抖動著壓低聲音說:“南月國十幾年前和北燕國潼關大戰之後就沒有再有任何往來,我們波斯******不要忤逆落腳國家的君主意願。”
阿迪力緊張地深眸緊縮問道:“大師您的意思是……?”
“把他交給月城皇宮的國王南廓,我們在月城的六千個******就會擺脫幹係。”大阿訇對阿迪力嚴肅地說到利害點上。
“可否讓弟子再思量幾天呢?”阿迪力麵對著眼前集結廣大******號召力和凝聚力高於任何一個波斯國度的大阿訇恭敬地請求他。
“夜長夢多,敢保沒有南月權貴認得他的人。我們早些把人交出去早些擺脫一場浩劫,他是個大麻煩。”大阿訇對阿迪力直接說到嚴重的後果。
阿迪力開始後悔單獨讓燕雲石出去了,他要動用自己靈活的腦袋渡過這個劫難了。如果是民間的事情還好辦,這偏偏是牽扯到他們******的事情。
阿迪力開始把辦法想到南澈那裏了,但他對南澈這樣的人沒有高深的把握。以交趾一戰來說,他贏定在知己知彼方麵了。這樣的人是藏的很深的人,但他似乎沒有選擇。
子時前的兩個時辰,南澈中午才和尉遲鶴一起用了午膳,此刻放心不下又來了。大門口的黑奴大黑把南澈引到了裏麵,是因為南澈會說他們的羅刹語。
他對她用黑奴看門的做法感到有趣又覺得也沒有什麼不妥當的,黑奴們簡單可靠不說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