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有了望月樓,我心裏踏實(2 / 3)

端木一鳴上前一步對燕雲石說:“陛下言語請三思啊!郡王不是那樣的人。”

尉遲鶴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丈夫燕雲石,他竟然內心齷齪言語瘋狂到這種境地了。驚訝之餘,她低聲歎息著離開了客廳邁步到那個小小的八角亭子裏賞花去了。

南澈沉默的當下是覺得對燕雲石這樣的人有高估了,他撂下一句:“她比男人還要磊落,我會等她和你了斷。”

說完,他出去客廳到小八角亭子裏找尉遲鶴,尉遲鶴看見南澈並不說話但眸光和煦。南澈也就不說話,坐在尉遲鶴對麵仰望亭子頂端的焦黃色石榴型雕刻欣賞水墨畫。

尉遲鶴也是可以長時間沉默的人,眸光淡漠注視在亭子外圍的火紅色扶桑蘭花叢上,麵前的男人能夠讓她容納在心裏是因他始終都是這般沒有丁點褻瀆女人的儒雅恬靜。他像他的的名字一樣心思澄澈,這兩個月在月城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敢想像日子要怎麼過的順遂。他在交趾的戰場上表現的又是那般地驚駭世俗的英勇,卻又把功名成就看的淡薄無謂,這樣的MrRight可遇不可求。

客廳裏麵透過窗紗向外麵亭子裏狠瞥了一眼的燕雲石,維護著他帝王的尊嚴他絕對不會出去找尉遲鶴的。阿迪力隻好出來客廳到亭子裏,低聲下氣懇求著尉遲鶴:“娘娘,您要為皇上著想啊!他這一路跟著在下雖然沒有風餐露宿也是受了苦的,您不能夠就不理會皇上啊!”

尉遲鶴抬眸對上阿迪力的深眸說:“我沒有希望他來找我,如果他現在消失了我才安心。”

阿迪力深眸緊緊皺著說:“娘娘!您是燕國的國母啊!”

尉遲鶴冷笑說:“國母,我不坐那個位子本來就是有人坐著的,誰坐還不是都一樣?”

阿迪力撲通地跪俯在尉遲鶴麵前了,南澈瞄了一眼不作聲繼續當他自己是透明的。尉遲鶴嚴肅地對對阿迪力說:“你也是一國的王子,你向我下跪很不合適的。”

阿迪力深眸一流轉說:“您是要讓皇上來下跪麼?”

尉遲鶴冷哼一聲:“那是做夢,他怎麼會呢?你快別跪了,起來回去吧!”

阿迪力起身,後轉不理解地看了南澈和尉遲鶴一眼走出了亭子。

亭子裏麵尉遲鶴低頭把摘下來的扶桑紅蘭花搓揉在手心成了一團,又用力地擠壓著。紅蘭花的汁水就把手掌都染的茜紅一片,有些還滴到了紫色長衫上麵了,

好在深紫色和茜紅色顏色很相容竟然合二為一看不出痕跡了。

注視這一幕還是那麼恬靜地坐在尉遲鶴對麵的南澈厚唇莞爾,如果有機會,他想就如此刻一般地注視著她伴隨著她老去。

月城的黃昏在宅門外麵熱鬧的路人聲音中很快來臨,宅門外麵隻掛著小小一塊木牌上勉強可以辨認的“金宅”字樣,顯示主人是多麼不情願讓人知道他的姓氏和性別。好在,人口密集的月城居民日子過的忙碌,也並沒有過多的人去思索這個問題。

亭子裏的尉遲鶴看著天色,想著這會子望月樓的生意也是一天當中的最巔峰轉向收尾的時刻了,就起身對南澈說:“王爺,我得回去望月樓盯著賬目和廚房的材料狀況,也看看都來了哪些熟客。這裏,還是勞煩王爺幫我應酬一下,讓他們住在金國會館吧。”

南澈的笑容如同剛從水裏冒頭的睡蓮般永遠都是清新的,他說:“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我這就安排去了,還有端木大人在。”

尉遲鶴抱以微笑,流星步伐邁開從東麵院子穿過小門到望月樓去了。

廚房的廚子們似乎隱約知道尉遲鶴是皇後身份了,言語間格外恭敬不說,還主動學起宮裏的話了。尉遲鶴瞬間嚴肅謹慎起來,這些人本來把她當作是個和郡王澈有曖昧的娘娘腔的男人,背後倒騰是非消遣幾句也不礙事。現在這樣,讓她以後如何在月城立足,這裏畢竟是保守的南方流言隨便就能夠害死一個女人的。

把黃小寶叫到後麵的庭院僻靜處,伸手打了兩個耳掛。沉聲斥責:“我待你如何?我現在不管是什麼原因,看在你病重的老母的麵上給你一次機會,望月樓的流言你必須用你的伶牙俐齒再扭轉乾坤。”

黃小寶發抖著,眸子發亮忍住眼淚顫聲說:“是,我這就去了。”

尉遲鶴從來不會去毆打看上去比自己弱小的人,今天多少被燕雲石的話積淤出來的戾氣轉接到了黃小寶身上。

訓斥完了黃小寶,尉遲鶴還是走進了望月樓,坐在二樓靠窗的老位置上臨窗觀風月。讓新來的也是南澈安排的小二泡了一壺玫瑰花淡茶給自己安神撫慰心緒,兩個月來這裏一度是自己安靜的避風港,能夠提供這份安然的人是南澈。

“不管自己是誰,原主青城郡主或者現代女兵也好,人要知恩圖報的。安心地經營望月樓,比在燕國的後宮整日裏和一幫子吃飽了就知道爭寵的女人們相處要有意義的多。至於和南澈的關係維持在當下很好,不要有什麼進展是對自己的腹中孩子的負責。”尉遲鶴來回眸光掃視著進進出出的食客們,心裏簡單地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