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呢……”
他現在心情定是不好,不用打擾他了。
“可是,娘娘……今日為了皇上做了這麼多事,就不讓皇上……”知道?
貼身宮婢欲言又止,此刻想問卻是怕惹了甄箏難過,不敢再問。
甄箏笑了笑。
“那好吧,送娘娘回宮。”宮婢低聲。
可就在這瞬,甄箏想要轉身走向回鳳儀宮的路時,隻驀地覺得心口間沉沉抽了下。
“皇上……皇上!”
此刻德順宮裏,偌大的聲音在宮中巨響,就像是發生了什麼動亂,全殿的人都慌了起來。
刀劍聲,利器落地聲,啪啦……
緊接著就是聲沉沉的巨響,聽得眾人緩不過神來。
慕容絕在這瞬沉沉的又噴出了口血,似是氣急攻心,傷及了心脈,瞬間的血脈卉張……
雙手就這樣重重的按在心窩上,疼……疼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頎長的身影……就這般緩緩倒下。
“砰……”聲。
待眾人驚詫回神的時候,已經瘋了般:“皇上!皇上怎麼了!”
“皇上……”
“太醫……”
慕容絕就這般躺倒在宮殿冰涼的地上,地磚冰寒刺骨,他整個人卻像是感受不到似的,痛得眉宇緊擰,嘴角還帶著淺淺涼涼的笑意,就像是失去了親情般,有些接受不了,嘴角帶著血,樣子有些說不出的狼狽。
方才口中沉沉噴出的口血,全部都灑在了龍袍上,此時龍袍都染上了腥紅的血色。
就這樣心悸發作般,慢慢的失去了意識,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周圍隻有越來越慌亂的聲音:“來人啊,皇上出事了!”
“快,快傳太醫!”
入海手中的劍就這樣落了下來,沉沉的砸到了地上。
群龍無首般,引發了陣又陣的動亂。
甄箏此刻正在走回鳳儀宮的路上,不知為什麼,就這般直捂著自己的胸口,就像是難受的樣子,驀地難受得口氣都喘不上來。
這瞬就像是在這世界的某角落,此刻正發生著什麼她無法接受的事情。
宮婢此時走在她身旁,驀地瞧見了她這個樣子:“皇後娘娘,您怎麼了?”
瞧見了甄箏此刻的臉色泛白,唇色也白得不像話。
甄箏也不知這刻到底是怎麼了,隻是直捂著自己的心口,仿佛有什麼也在她心口上沉沉的撕扯著。
莫名的感覺……突然得讓她都覺得莫名其妙。
搖了搖頭:“沒事。”
“娘娘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奴婢去派人尋太醫。”
甄箏隻是隱約覺得難過罷了,也不知道到底為何那麼難過,就像是即將要失去什麼。
“不……不用了。”此時連說話都覺得有些艱難。
“應該是出來太久了,不習慣,所以覺得心口悶悶的吧。”應該……隻是這樣吧。
大半年沒有回過 王府,此時馬車緩緩從宮中駛出午安門,遠遠的便瞧見了精致的 王府,雕欄畫棟,尤其是那三個字的鎏金牌匾,正閃閃發光。門前的兩個十翎的大石獅子,也正威風凜凜的蹲著。
切都這般熟悉,就像是久違的風迎麵而來,吹得人心裏頭都多了幾分暖意。
夏詩昭就這般撩起了簾子看,直看著 王府,兩個人的家,不在的時候府中的人打理得這般好……
此時隻全留意前頭了,卻是沒注意到後頭。
在所有人馬徹底從午安門出來以後,宮裏似是出了什麼風波般,此刻午安門的宮門也沉沉關,竟是再也不曾打開。
所有宮門都已經緊閉,嚴禁宮中任何人出來,也嚴禁任何宮外的人再進去。
就像是驀地出了什麼大事般,整座皇宮在瞬之間悄然與世隔絕。
宮中此刻幾乎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圍著慕容絕轉,整個德順宮也牢牢圍了起來,圍得水泄不通。
血跡還沒有消除,切還是淩亂的樣子,慕容絕已經毫無意識的躺在了龍榻上。
此時看起來,也不過就像是睡著了般,但隻有周身的十多個太醫,個個冒著冷汗,顯示出了此刻的慌張。
入海提著劍站在旁,整張臉都緊繃了起來,直對著診治的太醫看。
太醫此時個個擦著汗。
“不好了……”
聲音低而略哽咽:“皇上這次,是出大事了……”
入海此刻的心都沉了下,整個德順宮此時氣氛冷凝得令人覺得可怕。
國之君出大事了?怎麼可能。
入海冷挑著眉,此刻就這般將劍尖緩緩移動到了太醫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