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王若是要造反(2 / 2)

這瞬大堂中的人出去,就連周圍十米內的人頓時都清得幹幹淨淨,唯有夏忻雲此時抬眼對上慕容絕的動作格外認真。

單刀直入:“既然這裏沒有外人了,那我便直說了。”

夏詩昭的心口此刻跳了跳,無端讓人覺得害怕。

夏忻雲此時隻側眸看了夏詩昭:“詩昭,為兄再與你說句,你先出去,我與 王有事相商。”

夏詩昭此刻隻站穩了步子,不僅沒動,而是眼中閃過瞬暗光。

夏忻雲有什麼話要與慕容絕講,而她是不能聽的?

唯有個,那便是要護著她,隻有那件事……是她知道得越少越好,而就連絕 都開了口,說讓她出去。

這種時候,若她還猜不到,那便就不是她了。

這刻隻伸了手,牢牢抓住了慕容絕。

他的體溫那麼燙,燙得她的手緊,咬了唇就這樣牢牢的握住,在他沒有任何意料之時,忽地十指緊扣,抓著他不放。

似是悄然瞬間的歎息,夏忻雲看著簡直無奈至極。

“詩昭!”

“不。”

慕容絕身子在她十指交扣的時候微微頓了下,這會兒斂起了眸子看著她,似也是無奈。

“罷了,留詩昭在這吧。”

麵臨生死的時候,她都不曾放下他,更何況這種時候。她既然已經猜到,縱然留下來,也沒什麼了。

若真有了事,也不是她此刻出去不聽,便能逃脫厄運的。

再說了……若真有了事,他會保護著她,縱然是他死,也不會讓她死。

夏忻雲此時就這般沉沉看著慕容絕和夏詩昭,視線落到了兩個人緊牽的手上。

似乎是動容,看到了慕容絕陰沉的眸光,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這會兒終於在嚴肅的表情中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也沒有辦法了。

此時麵對著夏詩昭張倔強的臉,似是歎息妥協,沒有辦法。

談起了正事:“其實你與皇上之間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如今宮中的局麵,他知道得並不少,隻是切未曾親眼所見,所以他什麼都不確定,有些事並不是玩鬧,自然是謹慎萬分。

“詩昭將麟兒生出來不久之後,我爹便將家書寄到了這邊陲來,用的是百裏加急密函,生怕這信落入了別人的手中,於是甚至請了夏府中看著我長大的位管事親自送到了邊陲來。”

“信中洋洋灑灑略說了當初聖旨下令半年生子否則廢妃之事,乃至於將皇上想要狸貓換太子,強搶麟兒之事也並說了,隻道是詩昭有孕之時,夏府之外就已經圍了上百人馬,而詩昭將孩子生出來以後,這般境地越是險峻,乃至於連我爹都將太史令之職給辭了。我雖然與他關係不好,但在詩昭的事情上卻分外致,我再怎麼執拗學武,也不會在這種事上迷糊。信中說了皇上這些年來的變化,無論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年輕帝王的手腕已經不再像從前,而是雄鷹長硬了翅膀,就連琴家都能夜之間顛覆,廢太妃,幽禁 王。

若真危及皇位,鬼迷心竅之時,有什麼做不出來?

“信中爹說道,唯恐搶了麟兒不算,讓詩昭傷心,他最怕的是卸磨殺驢,自古功高震主的人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說這話的時候,夏忻雲的銳眸隻勾出了沉沉的肅殺之氣,這是男人的世界,戰場上的風度。

他在說什麼,怕是慕容絕自己清楚得很。

慕容絕此刻隻沉了暗眸,牽著夏詩昭的手搐了下。

王這個詞,在景台國代表什麼?

年不出的神秘,出了府之後的風華難以企及,縱然是下了湘溪之境,還能安然回來。百官夜宴之後不久,便是幫著皇帝朝滅了瑞王脈,就連與世無爭的齊王都落入了這場爭權的風波之中。

如今景台國三王,也隻剩下 王手握兵權。

而若不是瑞王倒台,他也不可能升值如此之快,此時已經是手握數萬兵權的將領,雖然不是權傾朝野,但現在的他,至少也是能稱霸方,將夏詩昭護在懷裏的。

讓誰受委屈,都不能讓夏詩昭受委屈,更何況這是性命攸關之事?

“信中爹說唯恐若皇上得了逞,為了將皇位牢牢握在手中,勢必要行動,若是不殺,唯恐這輩子 王你的下場不過也就是瑞王那般了,詩昭便要與你在起吃苦輩子?若是這般那還算是幸運,隻怕……嗬。”對這形勢笑了下。

“他既然要麟兒即位,自然是接他的江山,又如何肯留著麟兒的生父,那與讓你當皇帝有什麼區別?”

“若你還活在世上,這江山有天就不是他的,縱然忌諱著這點, 王你與詩昭,就不能留在這個世上。你活著,他就有可能當不了皇帝,更何況麟兒天天會長大,既然要奪,定是不能讓他知道誰才是生父,隻有死人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