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世,有一個專門的詞語來代表張瀚這一類人,那就是白左。
這個在中國網絡誕生的詞語,又被西方人以英語的模式翻譯了回去,並且引起了社會上的共同反響。
什麼是白左?
關於白左的釋義在網絡上不同的群體之間有不同的理解,但是總而言之,主要是指那一部分有偏見的真精英主義者。
他們忽視社會現實,常年使用雙重標準,隻關心移民、少數族裔,環保等問題,而且對真實世界中的更嚴重問題無知無覺,沉迷於政治正確,可憐世界上的其他人,認為自己是救世主。”
雖然這個詞語出現的很晚,但是在其前就有退步左派一詞來形容他們,而且到了網絡時代,白左早就演化了好幾代。
除了最後一代被吸毒者,同性戀占據了群體的主要階層外,其實前三代都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們。
但是,即便是最早的伏爾泰,距離他出生也還有兩百年,朱瞻基沒有想到在如今的大明竟然就誕生出了張瀚這樣的白左人物。
不過,他也的確符合白左的標簽,真,偏執,精英階層,也隻有優越的生活,才會誕生他這樣不切實際的人物。
真要是生在一個窮困的家庭,連飯都吃不到嘴,哪還有心思去關懷別人。
其實他們關懷別人倒也沒有錯,但是錯在他們太真,總認為自己才是對的,反對他們的就是錯的。
他們太偏執,隻要不同意我的思想,你們就是邪惡的,就該被打倒。
他們太高高在上,根本不知道他們關注的問題往往是雞毛蒜皮的事,卻把真正嚴重的問題視而不見。
在第二世,朱瞻基曾經在研究過白左主義在敘利亞戰爭中的推波助瀾作用,以及他們用難民將歐洲搞的一塌糊塗之後,然後又互相推卸責任的鬧劇根源性。
第一代的伏爾泰和盧梭,他們提倡的是愛與包容,卻又不愛身邊的人們,反而推崇其他地區被奴役的人民。
但是到了第二代的黑格爾他們,就變成了絕對自由主義、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無政府主義和利己主義。
黑格爾派成聚在柏林酒吧裏吹牛比,用從黑格爾那裏學來的辯證法變著法兒黑他。
這夥人的套路基本跟明朝末期的東林黨,十九世紀帝國主義爭霸的套路是一樣一樣的。
那就是既勾結又鬥爭,有時候他們互相吹噓,你我是十九世紀最重要的思想家,我你是後德意誌哲學最閃亮的星。
有時候又相互看不起而互噴,他你是黑格爾的走狗,我他給費希特舔屁股。
有時候合夥騙個炮,有時候互相挖牆角,在他們既勾結又鬥爭的過程中,這幾種重要思想逐漸完善成型。
直到他們中間的一個有誌之士厭惡了他們無休止的空想和互噴,以及打著愛與包容的幌子騙炮生涯,毅然脫離了青年黑格爾派的酒館,寫出了一係列振聾發聵的雄文,這個青年人的名字叫馬克斯。
馬克斯跟第二代白左分道揚鑣的標誌就是《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意誌古典哲學的終結》。
這篇牛爆的雄文被中文編譯翻的跟《妙法蓮華經》差不多,大部分人不知所雲,但是如果看原版或者英文版,就不難看出全文表達的中心思想隻有一個:我不是針對誰,我是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雞。
第三代白左經曆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世界的快速變化之後,他們對許多主義都失望了,迷茫了。
他們以霍克海默和阿爾多諾、馬爾庫塞和哈貝馬斯、德裏達和薩特、福柯,這些人為首,建立了一個個學術圈,在學術上的確有一些成就,但是已經開始跟最開始的白左有了顯著的區別。
他們喜歡擴大影響力,宣傳自己,但是林子大了之啥鳥都有。
讓那些跟著偶像和導師後麵起哄哄,喜歡在反戰遊行上騙炮的平庸之輩,變成了後現代白左的祖輩。
從二戰後反戰的迷茫的一代開始,到了嬉皮士,雅皮士年代,這些白左就已經真正變質。
他們就像專家變成了磚家一樣,隻會瞎比比,卻失去了自己的思想精髓。
在朱瞻基的前世年代,白左在歪路上越走越遠,也越來越受到鄙視。
總之,他們就是一群源於西方文明自身,但又異化成為西方文明的對立麵,並將西方文明在發展中出現的問題和副產物錯誤的當作西方文明本身的人。
社會中的剝削、貧富差距加大、性別歧視、種族歧視、壟斷、單向度的人、娛樂工業化和環境汙染當然是文明發展中出現的問題,但這些隻是資本主義和文明的副產物,白左的卻把它們當作了資本主義和文明本身,不加分辨地反對。
比如他們為了宣傳個性自由,要求把吸毒,同性戀合法化。政府針對非法移民的阻礙,他們往往將人道主義搬出來。
為了宣揚同性戀,竟然讓異性有權利想去男廁所就去男廁所,想去女廁所就去女廁所。
讓他們卻忽略了社會公德與秩序,更對因此引發的嚴重社會問題視而不見。
後世白左的一個重要特點是淺薄無知且狂熱的排他,淺薄乃是因為缺乏係統的學習與研究所致,而狂熱的排他性則是淺薄的副產物——反正他們很難聽懂不同的觀點,所以幹脆也就選擇根本不聽了。
所以到最後,人們會發現當代白左們的話沒有邏輯,上來全是論斷,沒有論證,上來全是呐喊。
誰要是反對,誰就是異端,需要消滅,打倒。
因此,朱瞻基對白左是十分厭惡的。
當然,用辯證主義思維來看,如今的白左思想才剛剛萌芽,像張瀚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而他從接受的學識,讓他能夠係統地看待整個社會問題,並且可能有一些解決方案。
朱瞻基不指望他能成為馬克斯,但是隻要能成為伏爾泰,盧梭,黑格爾那樣的人,讓他去歐洲引領社會的變革,也能發揮出極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