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打擂風波(3 / 3)

盧鎮海眉頭緊蹙,說道:“可喜可賀,呂少俠學會了陸氏氣劍絕技,普天之下恐怕沒有幾人是你的敵手了。”呂棟聞言,立時明白他這是想要出手,故意抬高他的身價,這樣才不會叫人認為他以長欺少,以多勝少,遂笑道:“還不止於此呢。盧前輩,晚輩正式向您討教。”盧鎮海哈哈道:“好,盧某就來點撥點撥你,點到為止啊。”聲中開聲吐氣,集一身功力縱身撲上前來,一雙虎拳神完氣足,威猛霸道的迎胸打到。盧定,盧康見狀,以為這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機不可失,分別從左右兩方猛惡的攻擊。盧剽更是喊著殺,殺氣騰騰的從背後撲了過來。呂棟四麵受敵,全然不懼,情知難以抵敵,在這千鈞一發的危難關頭,長嘯一聲,身形急旋,一式白鶴衝天拔地而起,猶如迅雷閃電,快的令人有難以置信之感。盧鎮海等人一擊失手,回身隻見呂棟若無其事的閃在一旁,更是怒火中燒,均是心想:“這番若不殺了你,我就不姓盧。”兄弟四人人同此心,都是暗自運功,準備全力一搏,挽回麵子。

呂棟察言觀色,想道:“這四人恨極了我,個個殺氣縈懷,一意取我性命。我若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他們還以為我好欺負呢。”心念及此,雙手運掌,準備使出七丁開山掌破敵。此時他已經身負了四十年的功力,遠遠超出了盧鎮海等人的想象,盧鎮海等人還妄圖想著要殺掉呂棟,向寧王邀功請賞呢。盧鎮海吼一聲:“上。”四人如狼似虎,就如猛虎撲食一般,刀鞭拳筆四樣殺手絕技,風聲滾滾殺了過來。呂棟眉頭一擰,雙掌前推就像是推倒一座山峰似得沉重,那股滔滔不絕一輪推動一輪的掌力,響著龍鷹呼嘯般的震耳聲音,排山倒海般湧了過去。呂棟到底有一念之仁,不想殺人,雖說隻是使用了五成的功力,然而盧鎮海等人一旦接觸了那股巨大的掌風,抵抗了一下,掌風猛地又是一輪打到,他們都堅持不住被掌風所擊。一個個感覺得就像是天旋地轉一般,滾出數丈,暈厥過去。台下站在近處的人也經受不住那股猛惡的颶風,打的倒了一片。

花百萬見了此等情景,嚇得張開口合不攏嘴,竟自忘了上台宣布呂棟獲勝。他也曾見識過不少的江湖高手一舉擊敗幾個對手,可是像呂棟這般一排掌力打過去就將四名武功一流的高手打暈,實在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不覺驚出一身冷汗。台下的群雄半晌反應過來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喝彩聲。盧鎮海在人們的呼喊聲中醒轉過來,精神恍惚的張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喃喃道:“這是什麼掌法,好厲害。”盧定猛然跳了起來,說道:“呂棟,我們還沒有打完呢。來來來,我跟你大戰三百回合。”搶回跌落在地上的一雙判官筆,就要進招。盧鎮海一把將他攔住,說道:“二弟不要無理。”盧定道:“他耍花樣。”台下的人聽到他此言,嘲笑道:“人家使得是正正經經的武功,是你們有眼無珠,不識高明,還說人家是在耍花樣,簡直是大言不慚。”盧鎮海道:“呂棟,我們輸了。盧某人願賭服輸,任殺任剮隨你。”呂棟一笑道:“盧前輩,言重了。我隻要你們不要跟著張誌光幹傷天害理的事就行了。”盧鎮海想了一想:“這回踏足江湖丟盡了臉麵,武林中已是沒有容身之地,留下來的話,張誌光也不會給我們好臉色。”遂說道:“之前有言在先,我們輸了就回閩江,再不涉足江湖。我們從此閉門謝客,反躬自省以往過失。在此還多謝呂少俠寬宏大量。”呂棟道:“這倒不必了。”盧鎮海歉疚的拱拱手,不說再見就呼喚醒盧康攙扶著盧剽踱下擂台。呂棟想經曆這許多的不愉快,不管他們在心裏是愧疚還是羞慚、憤恨,的確是不想再見了。

花百萬率眾踱上擂台,說道:“呂少俠武功超絕,世上無雙,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啊。花某欽佩之至啊。”呂棟道:“客氣了。”花百萬見他對自己甚為冷淡,轉過了頭沒有聊下去的意思,自覺沒趣,於是宣布這一局的獲勝者是呂棟。台下又爆發出一陣歡呼聲,震耳欲聾的聲音久久不絕。花百萬叫道:“大家靜一靜。”台下的聲音雖然小了許多,然而還是有人說道:“呂少俠是武林盟主,天經地義。眾望所歸,天下第一。”“是啊,他是我們武林的領袖。”花百萬尷尬的笑道:“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由呂少俠、李婕、張誌光三人進行決賽。花某再次宣布一下這次武林盛會的規矩。那第一名就是武林盟主,第二名就是副盟主,第三名可得一千貫賞錢。”台下的人道:“那還用說?第一名一定就是呂少俠的了,這是實至名歸。”張誌光等人見狀,立即使個眼色,這一邊擁護寧王的武林奸邪之輩一片聲的吆喝道:“張誌光神功無敵,天下第一。武林盟主,非他莫屬。”雙方的人爭執不下,竟似有動手的征兆。呂棟連忙大聲道:“誰勝誰負還很難預料,大家隻看明天一決吧。”花百萬急忙道:“是啊,散了吧。”台下群雄這時才陸陸續續的散開了。

呂棟回到客棧,安樂侯等人相迎著,說道:“好險啊,差點就打起來。”召鏡明道:“明天一戰關乎社稷興衰,不容有絲毫的閃失。呂棟,你有信心麼?”呂棟道:“我實在沒有十分的把握,我隻能是盡力而為了。我很清楚這一戰意味著什麼,張誌光若是坐上了武林盟主的位子,一定會號召武林中人禍害國家,誅殺異己,那將是武林浩劫,腥風血雨不知會持續到什麼時候。”召鏡明道:“你知道就好,我要你記著不管發生什麼,你一定要全力以赴,擊敗張誌光。不能讓武林中人跟著張誌光荼毒天下生靈。”呂棟默不則聲,腦海中思潮翻湧是不是應該對三弟痛下殺手。李婕道:“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安樂侯道:“吃過飯,早早休息。”呂棟聞言竟自回到自己的下榻處。俞紫陽懷抱著酒壇子推門進來,說道:“我們兄弟喝兩杯。”給他斟上滿滿一杯酒。秦芫端來幾碟炒菜相陪,說道:“兄弟不要想得太多了。我知道你們兄弟一場,換了誰也難以下手。”呂棟跟俞紫陽喝了幾杯,俞紫陽道:“大哥隻擔心寧王的陰謀還遠不止是要張誌光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助他大軍南下,而是要張誌光率領著武林門的人圍攻侯爺,然後攻城略地,擾亂地方。”呂棟道:“我也想到這一點了。大哥,如果有必要,我隻好殺了他了。”俞紫陽道:“這樣你不是要內疚一輩子麼?”呂棟眸子當中泛著淚花,語音有些哽咽地說道:“可是比起天下千千萬萬的百姓的生命來,這些付出又算得什麼?我好心痛,三弟為什麼要走上一條不歸路?逼得我們兄弟相殘。”俞紫陽深受感染,愁苦萬分,好言相勸幾句與秦芫辭別了。

呂棟獨自喝一會悶酒,吃過飯上床睡了。次日聽到屋外人聲傳來,他睜眼醒來,想著今日一戰是何等的重要,趕緊起床穿衣,梳洗了,下樓來跟大夥一塊吃飯。安樂侯、召鏡明、俞紫陽、李婕、萬暘、宋誌義在座,華威傷重沒有恢複體力,不能下樓來吃飯,秦芫在照看著他。客棧中還有十數張桌麵都坐滿了武林中人,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注視著呂棟。大家都沒有動一下筷子,呂棟見狀,好是自責,竟然睡得有些過頭,讓大家久等。他一笑道:“大家吃飯啊。”安樂侯道:“大家想等你說幾句話呢。”呂棟一怔,笑道:“大家是想我今天要全力以赴,是嗎?”旁邊一人道:“不錯。呂少俠,你今天這一戰一定要打贏,如果輸了,武林可就再無寧日可言,百姓不能安居樂業,國家陷於刀兵之災。而且我們在座的都有性命之危。這話絕非危言聳聽,呂少俠是聰明人,想必識得其中的厲害。”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休。忽地一人站起身來說道:“呂少俠身懷天禪玄功,難道還會輸掉麼?即便有甚麼差池,難不成你們要另做打算?大家都是受過召島主恩惠的,可不能這這時候三心二意啊。”呂棟等人均是聽出他這一番話的語外弦音,其一就是說如果呂棟失利,盟主寶座給張誌光搶了去,他們看在召鏡明的麵子上雖然不會與張誌光等人同流合汙,卻也不會再行追隨安樂侯,以免遭受殺身之禍。其二就是說呂棟如果輸掉,極有可能就是放不下與張誌光的結義之情,存心輸掉借以保全他們結義時的誓言,更有與張誌光有合謀之嫌。那呂棟就是武林公敵。安樂侯跟召鏡明默默無語,俞紫陽道:“我二弟的為人,我這個做大哥的很了解,他決計不會置武林大義於不顧,大家大可放心。”

李婕推推呂棟,說道:“呂棟,你倒是表個態啊。”呂棟站起身來道:“我呂棟在此鄭重地答應大家,一定不辱使命,絕不辜負大家對我的厚望。”宋誌義歡喜的說道:“我們大家舉起酒杯恭祝呂少俠旗開得勝,滿載而歸,榮登武林盟主寶座,號令武林擁護朝廷削藩大業。”萬暘哈哈道:“數十年來武林各門各派就像一片散沙,而今有一個人出來振臂一呼,萬眾一心,為懲奸除惡,匡扶正義而奔走,那是何等的宏圖壯舉。”召鏡明道:“呂棟,你要爭口氣啊。”呂棟道:“吃飯吧,別讓人家等急了。”安樂侯道:“吃飯,吃飯。”呂棟總算鬆了口氣,吃過了飯說道:“李前輩,走吧。”兩人別過了眾人,提了劍踏出客棧來。台下人潮湧動,讓出一條路來放他們過去。花百萬站在擂台上等候良久,見他們兩人過來,歡喜的大聲道:“好,今天的決賽就要開始了,大家靜一靜。”張誌光在擂台下跟呂棟,李婕打個照麵,說道:“呂棟,睡得可好啊?”呂棟道:“很好。”

三人踱上擂台,花百萬道:“今天隻有一個能當上盟主,副盟主,剩下的一個??????。”李婕打斷他的話,斷然說道:“我是來領這一千貫賞錢的。武林盟主的寶座與我無緣,我不打了。”花百萬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笑道:“李女俠急流勇退,甘願做第三名,令花某大為折服。”李婕道:“拿錢來。”花百萬笑道:“爽快。”遂吩咐手下取來一千貫的寶鈔,交到她的手中。李婕向呂棟一笑道:“這裏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們失望。”呂棟點點頭,目送著她走下去,雙臂合抱著寶劍,立在台下掠陣。張誌光示意要花百萬退下,目不轉睛的盯著呂棟,說道:“這裏隻有你我兩人了,你不是有很多話想跟我說麽?”呂棟道:“三弟,我不想殺你。我要將你帶回全真交給趙掌教真人處置。”張誌光笑道:“你一向不會撒謊,看來你真是練成了天禪玄功,可是那又能拿我怎樣。你一樣贏不了,這個盟主寶座是我的。”

呂棟見他知道了自己已經學成了天禪玄功,還是這麼的自信,一定能打勝這一戰,實在是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自信,好像有恃無恐,有十分的把握。張誌光看出了他心中狐疑滿腹,異常得意地笑道:“時至今時今日,我決計沒有想到能與我爭天下第一的人居然是我當日的結義兄弟。不知道這是緣還是孽?可是注定了今天輸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呂棟原本還有些猶豫,是不是該對他下狠手,可是見了他這般趾高氣昂,激憤地說道:“我們劍下見真章吧。”張誌光笑道:“難得你這麼沉不住氣,那好我們動手吧。”取下了負在背上的玄武劍,說道:“我的武學你熟爛於胸,你的武學,我也了如指掌。我想先試試你的天龍劍法,看是否有所長進。”呂棟道:“好,我就領教領教你的五虎潑風刀法。”他本意是要是他想起曾正傳授他這套刀法的恩情,卻見他毫無愧疚之情,心頭更是火起。罵一聲:“忘恩負義。”張誌光笑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個死老頭子想要殺我,我為什麼就不能殺他?再說他對你有什麼好,你卻念著他?”呂棟道:“他殺你那是你做錯了事,你可以打傷他逃走的,卻要殺了他。你的心好狠啊。”

張誌光不想讓他繼續當著天下群雄數落他的過去,冷笑一聲,刷的一劍劈刺過去。這一劍雖然絕少變化,卻是淩厲。呂棟舉起莫邪劍架住,說道:“為了死去的人,我不會手下留情。”張誌光道:“理應如此,我也是。你可不要讓我瞧不起。”呂棟知道,沒有將他打敗,他是決計不會認錯悔改,遂催動攻勢,將天龍劍法淋漓盡致的仗將了出來,隻見人騰劍舞,電掣風飄,縱橫無匹。張誌光瞧出來他的功力在這數月不見竟然變得這般精純,好似已經不在自己之下,一手幽靈劍法夾雜著五虎潑風刀法的招式,忽而變幻莫測,忽而剛猛霸道,縱來躍去,竄高伏低,盡數將呂棟的精妙招數截住,不落絲毫下風。兩人都是武學高手,攻守兼備,舉手投足都暗含著武學至高精義奧理。打到五十餘招,兩人愈打愈快,一口玄武劍泛著黑色的光幢,一口莫邪劍泛著白色的光幢,猶如兩條蛟龍糾纏不清。台下群雄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竟分不清哪個是張誌光哪個是呂棟了,隻是不住聲的呐喊喝彩,一浪高過一浪。他們何曾見過這般激烈的惡戰,隻感能見識到天下兩位絕頂高手的較量,已是不虛此行。

安樂侯等人目注著這場扣人心弦的激鬥,氣血沸騰,隻因太過專注了,渾然忘了身處何地,好像打鬥的是他們自己似的有身臨其境之感。兩人鬥了將近一百招,呂棟想道:“三弟所學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機變百出,我就是使用氣劍跟莫邪劍兩般絕學都奈何不得他,看來隻好再試試百劍齊飛神技了。”想到此處,縱身向後一躍立時施展淩空馭劍神技,莫邪劍就如流星閃電一般電射而去。張誌光將頭一偏讓過莫邪劍,說道:“你又想用百劍齊飛麼?我可是有天羅地網百變手絕技,你就試試看。”卻不急於出招,想要當著天下群雄的麵折挫呂棟的威風,讓天下人知道天下還有一手專門克製百劍齊飛的絕學。呂棟收回莫邪劍負在背上,他看出了他的心思,可是事已至此,已然不能更改,功力運轉,台下數百人手中的寶劍錚錚作響,竟欲騰空而起。人們不禁駭然,有的尖叫了起來:“啊,淩空馭劍。”“不對,這是陸家的百劍齊飛神技。”“還不是一樣,陸家與呂家的絕學如出一轍,根本就是一脈相傳。”“去年法王使出天罡真氣方才得以抵抗住陸莊主的百劍齊飛,張誌光縱然有通天神功,想要在這等淩厲的攻勢下保全恐怕也是不那麼容易啊。”呂棟將功力逐漸加緊,隻見台下立即騰空而起一百多口寶劍,在半空中旋轉,愈飛愈急。台下上萬群雄見到這獨步天下的絕技,歡聲雷動,心中波濤澎湃,看的如癡如醉,恍然忘了人間何世,此身何在。

天空中百劍急旋,絲絲之聲悅耳異常,殺氣磅薄,直叫人毛骨悚然,隻怕一口劍脫離了劍圈,掉下來誤傷了性命。張誌光將玄武劍負在背上,背負著雙手笑盈盈的來回踱著腳步,對呂棟這手絕技竟是不屑一顧。呂棟眉頭一擰,星眸泛著精芒,雙掌又是轉了兩轉,那一百多口長劍嗚嗚有聲,竟似下了一陣劍雨,在刹那之間迎空撲擊下來。台下上萬豪傑熱血沸騰,如臨大敵一般,驚得麵如土色,心弦顫動不已,隻想:“張誌光還不被這利劍刺的千瘡百孔,粉身碎骨了。”張誌光好生了得,卻見他雙手急閃,詭變絕倫將身前護做一堵銅牆鐵壁相似,風雨不透,他隨手一抓一擲,一擲一抓,居然在間不容發之際匪夷所思的將一百多口寶劍盡數抓落在地上,堆成了一堆。這一手精彩絕倫的手法展示出來,台下一片嘩然。贏得了上萬人的喝彩,掌聲雷動經久不息。呂棟見他的功力愈發精純,這種絕學更是練得出神入化了,見他身形一展就要進招,連忙雙掌平推,一輪七丁開山掌掌風錢塘怒潮般掃了過去。張誌光縱身一躍,那輪掌風從腳下掠過,將一百多口長劍嘩啦啦的推倒了台下。

張誌光淩空撲擊下來,先下手為強仗將出滅禪神功第一絕陰風鬼步訣,隻見陰風颯颯,人影幢幢,腳不沾地猶如一股疾風轉瞬之間就欺近呂棟。呂棟駭異,三弟真要置自己於死地,居然使出了滅禪,情急之下仗將出天禪玄功第一絕天禪七絕步,移形換位,變換無論卻似是流星閃電一般,眨眼間就已經逼近張誌光。張誌光見狀,驚出一身冷汗:“啊,這就是天禪玄功,似乎比滅禪這一手輕功更快上一倍也還不止,好厲害。”說時遲那時快,他已經身不由己的使出了第二絕聖手摘星訣。一雙魔手如飛似射的抓向呂棟胸口。呂棟仗出第二絕龍手震雙鷹,一雙鐵拳氣貫長虹,長驅直入剛猛霸道的直擊過去。張誌光一雙手掌剛剛接觸到他的一雙鐵拳,就感覺到雙手愈折,痛徹心肺,嚇得心驚肉跳,魂不附體。他不敢將這一絕使到老,急忙仗將出第三絕天魔幻影訣,身形一閃幻化成一幢巨大的魔影,張牙舞爪撲擊呂棟。呂棟氣沉丹田,張口一聲虎吼,一聲震耳欲聾的獅吼在刹那間震散了那股魔氣,化解與無形。張誌光心有不甘的仗將出第四絕攝魂落魄訣,卻見魔影重重,陰氣彌漫,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魑魅,讓人不寒而栗。呂棟使出第四絕,心地空明,百念不生。這是佛門無上智慧,以戒定慧的無窮奧妙,以靜製動,不受外魔所誘惑。張誌光見他居然不為所動,著實嚇得麵無血色,心想道:“果然天禪七絕專門克製滅禪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