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昏迷跟以往的昏迷不太一樣,這一次沒過多長時間我的意思就已經蘇醒了過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卻睜不開,身體也動彈不了,好在感官都還存在,身邊冷颼颼的風不停地刮著,耳邊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還夾雜著乒乒乓乓的聲響。這倒是讓我放心我還沒有死去。
昏迷之前產生的種種痛苦此時完全感覺不到了,不再寒冷、不再饑餓饑渴、不再困倦。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但是卻感覺無比愜意,如果非要形容的話我覺得似乎就像是在媽媽肚子裏的孩子一樣舒服。
我十分享受這種感覺,完全沒有在意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這樣吧,讓我一直徜徉下去吧。
但是事情總是事與願違的,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又一次感受到種種痛苦降臨在我的身體中,這種感覺十分不爽,由於眼睛睜不開,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分散注意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體上,一點一點的感受著那種種痛苦慢慢的到來,在這樣的情況下,痛苦會被無限放大,折磨得我痛不欲生。
我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想大聲呼喊卻沒有辦法張開嘴,想撕扯自己的身體卻抬不起雙手,就這樣,我的意識又開始了模糊……
迷糊之中我似乎做了一個夢,夢境中我躺在一片滿是死屍的古代戰場之中,戰鬥應該剛剛結束,戰勝的一方在打掃戰場,撲滅還沒有燃盡的火焰,收集還能繼續使用的兵戈,尋找還沒死亡的己方戰士和俘虜奄奄一息的敵人。
畫麵一轉,我被捆綁在一根十字架上,四周站著好幾個穿著盔甲的士兵,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赤著膀子從火爐中抽出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向我走來。
“啊,啊,啊……”為什麼做夢也有如此清晰的痛感?
那烙鐵杵在我的胸前,感覺就像胸膛被人活活剖開一樣,異常清晰。
畫麵再一次轉變,我出現在一個陰暗潮濕的石室中,身上不知被什麼人套上了褐色的粗布麻衣,看起來就像破麻袋一樣,雙手雙腳被冰冷結實的鐐銬拴著,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身邊還有好幾個跟我一樣打扮的人此時都雙目無神的靠坐在一邊安靜的等待著什麼。
真的是夢嗎?
為什麼這夢如此真實,情節似乎還可以銜接?
別鬧,這一定隻是個夢而已,閉上眼睛就會不見了……
畫麵又是一轉,我身上的著裝沒有任何改變,隻是卻不在石室之中,而是一間茅草房中,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中藥味道。
一個曼妙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的視野之中,款款向我走來。
春夢嗎?望著身影的主人,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一句詩詞“青紗衫子淡梳妝。冰姿綽約自生涼。”好一個玉人。
隻見美女在我身前停下,伏下身來很是溫柔的對我笑了笑。
啊~這一刻我似乎感覺靈魂都要出竅了,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妹子對我這樣笑過啊,就連夢中也是第一次啊,這感覺,太美妙了~
美女此時離我非常之近,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香氣,我貪婪的嗅著,內心激動地難以自已。
上蒼,您終於被我感動了嗎,在夢境中賜我這樣一個美女,我簡直愛死你了。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厚愛,好好疼愛她的!
咦?怎麼動不了?
媽的,上蒼你玩我!趕緊賜予我力量啊!
我掙紮了半天,隻能幹著急,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美女在前我竟不行了……
此時的我臉色一定非常難看,美女見我如此,也露出了擔心的神情,看得我更是著急。
上蒼,您行行好,我求您了,求您了……
美女伸出一隻玉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我的額頭。隻見她眉頭微蹙,微微側了側頭又為我號起脈來。
我仔細感受著她的小手在我手腕上的觸摸,溫潤柔軟的感覺自我的腕處傳來,真是無比美妙。
隻可惜,可惡的上蒼一點機會都不給我,明明給了個春夢的設定卻又讓我看得見摸不著,丫的,急死老子了。
不一會兒,美女的小手離開了我的手腕,溫潤柔軟的感覺頓時消失,一種名叫“失落”的情緒瞬間在我的心頭蔓延開來,我隻能期待美女接下來還有什麼別的舉措。
可是美女卻隻是搖了搖頭,轉過身去慢慢離開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內心失落的情緒已然達到了頂峰,在她的身影完全離開了我視線的時候,黑暗終於又一次遮蔽了我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