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聽了就像是笑話一樣,仿佛她在說明天天就要塌了一樣。
我拿了包就走出了酒店,這個郭曉熙是瘋了,她肯定是瘋了!
李樸,對找李樸!她說李樸一直在B市,可是為什麼他不接電話呢?為什麼就不接電話!為什麼關機!
我拚命的按著手機,可是都是關機!關機!關機!
因為你得到了你不該得到的!
不該得到的!
不該得到的!
不該得到的!
這話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那個時候雖然跟今天不是同一個人,但是卻是同樣的情形。我一直以來是被羞辱的一方,我是什麼人呢!這個世界真的是隻有愛是不能行的,一句不是一個世界的,就完全把兩個人徹底分開,這憑什麼!
之前還直接羞辱,現在這個郭曉熙竟然編出這麼一個荒唐的故事,為了讓我丟工作竟然不惜整垮一個企業!簡直是喪心病狂了!
我急匆匆的走在路上,忽然間一聲刺耳的刹車聲,我一轉身滿眼都是刺眼白亮的光芒,還未來的及多想任何,我的身子便被砰的撞飛起來,各種疼痛就像是一根鐵棍把人壓扁了似的痛徹心扉,很快這種疼痛就席卷了我的整個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滿天滿地的隻有疼痛向我在不斷湧來,連動一下心痛的都仿佛呼吸停住了,眼皮都抬不起來。
我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顏色,我想轉一下頭卻發現已經被頸托固定的死死地,動也動不了。我想抬一下胳膊,卻不知道為什麼也是動不了,嘴裏因為疼痛發出了一聲呻吟,忽然覺得床邊有人!
“徐約!徐約!你醒了!你哪裏不舒服嗎?”是李樸的聲音,滿是焦急和疼痛,我能聽的出來,他邊說邊按了床邊的呼救器。
“李樸。”我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叫個名字都這麼費力,“我……沒事。”
醫生來後做了些檢查,叮囑了些事情,我神智不是很清醒的也沒有聽清楚,然後就隻剩下李樸一個人。我能感覺到他輕握著我的手,他的臉深深地埋進我的手裏,有溫熱的液體流過。
“你都睡了三天了……還好你回來了,你回到我身邊了!徐約……”
我雖然醒了,但是腦袋還是昏沉沉,迷迷糊糊的覺得李樸竟然哭了,像個小孩一樣,話都帶著鼻音。他還說了些話我沒有聽清楚,就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正是上午陽光最好的時候。
李樸正好在,笑眯眯的看著我,我看到他的兩隻黑眼圈就想笑,但是帶著頸托的原因,嘴都咧不開。
“李樸,我是不是沒事了,我活過來了!”我的聲音有點啞,嗓子有點幹的難受。
“你活過來了,而且會越來越好的。”他握著我的手看我,“要我跟你說一下你的病情嗎?安一下你躁動不安的心!”
“好,我想喝口水。”我垂眼看看自己脖子上的“大怪物”,“給我弄根吸管吧。”
“我喂你,”他端了水杯拿了隻勺坐到我旁邊,小心的吹涼一些水,然後才給我喝。“我早就準備好了水,就怕你醒了口渴,你這都睡了三天多了,是不是餓了,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點粥來,好不好?”
“我的腿是骨折還是殘疾了?”我咽下水問他。
“瞎說什麼?你的右腿隻是骨折,傷筋動骨一百天,左胳膊韌帶拉傷而且被刮蹭的掉了一大塊皮肉,看著嚇人但是都是皮外傷,好好養養就沒有問題了。頸椎沒有什麼大毛病,頸托估計十天半月就能拆了。這下放心了吧?”他說著,我能從他的眼睛裏看到故作輕鬆下的心疼,聲音裏聽出自責。
我笑笑,“那倒是挺幸運的,你知道準備水怎麼不準備粥呢?”
“我準備了,”他放下手裏的水,“但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醒,剛才的粥都涼了,我十分鍾前才讓他們拿出去。你別著急啊,我馬上就去給讓他們做新的,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說完,便急匆匆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