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彎刀是埃拉西亞大陸非常常見的武器,但就像地球上的雙手劍分為蘇格蘭係和德意誌係,斧子分為法蘭克係和北歐係一樣,埃拉西亞的彎刀也分為馬格裏布係和馬紮爾係兩種。馬格裏布係的彎刀鋒銳異常,刀身狹窄而彎曲,弧度經常可以達到三分之一圓甚至更大,有些馬格裏布彎刀還有兩重彎曲,整把形成如閃電般的詭異形狀,是一種以抹削為主,軌跡飄忽,速度奇快的武器。而馬紮爾係的彎刀弧度並沒有那麼大,整體顯得闊大,刃口並不那麼鋒利甚至有人喜歡用鈍刃,較之馬格裏布彎刀,長度較長,重量更大的馬紮爾係彎刀卻更適合戰陣搏殺。尤其是重量不遜於釘錘,重心分布也與釘錘相近的彎刀的劈斬,即使有甲胄的保護,也極少有人能承受的起一擊。
然而尼爾森在素稱精銳的105小隊身手排名第三,豈是徒有虛名。雙手丟掉長戟,上身猛的向後一仰,幾乎與地麵平行,刀光呼嘯而過卻未傷損他一絲一毫。隨即他雙手反手撐地,腰腹間如裝了彈簧一樣反彈而起,舉起後仰時順手從靴子裏拔出的手槍,抬手便射。整一套類似鐵板橋的動作行雲流水,若非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身穿重甲的人能做的出來的:他的腰腹力量要強到什麼地步啊!
尼爾森的手槍也打空了。盡管從沒見過這種東西,但直覺告訴騎士這東西比達爾馬提亞北部,與薩洛尼卡交界的山區經常出現的暗夜精靈的強勁手弩還要危險。他一個偏腿就將整個身子藏在了戰馬的另一側,隻靠抓著馬鞍前橋的雙手和一隻踩在馬鐙上的腳承擔身體的重量,在顛簸奔跑的戰馬上維持平衡,間不容發的躲過了一顆14毫米的沉重鉛彈。即使是敵人,尼爾森也不由為這個人的馬術暗暗喝彩。
騎士剛要翻回馬鞍,卻聽坐騎一聲中間似被剪斷的短短悲鳴,隨後戰馬的啼聲就散亂了。經驗豐富的他立即放開雙手,左腳脫出馬鐙的同時在戰馬的軀體上蹬了一腳。落地的同時順勢打了幾個滾消去衝力。
一抬頭,騎士不由駭然。隻見戰馬無頭的屍體衝出數步頹然倒地,在倒地激起的灰塵中不甘的抽搐,馬頭卻不知飛到哪裏去了。一個高大的全身重甲軍士正在收回他的雙手曲劍,淺藍色的罩袍和圓滑的覆麵頭盔上到處都是飛濺的血點,那把將戰馬一劍斷頭的雙手曲劍卻光亮如新,一點血霧也沒沾上。自己的馬雖然不是北方重挽馬這等體重將近一噸的怪物,卻也比默拉德的山地馬要高大些,無論這雙手劍如何鋒利,這軍士手臂上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將戰馬一刀斷頭?
騎士卻是想差了。你就是讓戰馬放在阿斯拜恩跟前讓他斬,他也未必能砍斷戰馬筋肉強健的脖子,甚至是否能準確切入脊椎的縫隙都難說。說到底,戰馬前奔的力量才是這可憐的畜生遭殃的根源,為了保護吊掛在一側的主人,無法轉彎的戰馬等於是自己把脖子往阿斯拜恩的劍鋒上湊上去的。阿斯拜恩自己不過是個穿越來的21世紀的白領,雖然這一年來也算久經沙場,但不得不承認,生活習慣才是身體素質的最重要的養成條件。在這種短距離的高強度衝鋒中,饒是阿斯拜恩這具身體是二十世紀末中國中產階級極大改善的營養水平中成長起來的,高大強壯遠超馬爾馬拉那邊來的商人所常見的東方塞裏斯人,但那些來自群山和海邊的默拉德士兵仍然如風般超過了他,特別是禁軍之中那些來自阿拉貢和卡斯蒂利亞的禁軍士兵,他們能如同山羊一般在崎嶇的山石間縱躍如飛。
這麼稍緩一下,一把冰涼的細劍已經搭上了騎士的脖子。
抬頭看看尼爾森漠然的目光,騎士也隻能長吐了口氣,操著達爾馬提亞北邊的貢多鐵裏人特有的生硬通用語口音說道:
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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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注:牛位起勢是德意誌劍術流基於丁字步的四個起勢之一,也被廣泛運用於諸多武器和流派。類似的動作還有頂位、犁位和騙位。所謂起勢是一種攻守兼備的準備姿勢。西方劍術強調以起勢始,以起勢終,中間的動作即為攻擊和防禦。
較之國人比較熟悉的日本劍術,西方雙手劍術的技巧性更強。因為在西方,著甲的目標很難被一擊砍殺或刺殺,像加勒比海盜中那種輕型刀劍是在火槍廣泛使用淘汰甲胄之後才逐漸流行起來的。而東方的著甲目標相對很少,典型代表鴛鴦戰襖(一種將棉花浸濕之後用腳踩實作為防護部件的東西,戚繼光發明,為明末明軍的標準防護)在日本刀麵前根本不堪一擊,因此東方劍術普遍注重規避敵人兵器而輕視準確性。
除了擊破長矛陣時,雙手劍一般都應短持,利用雙手同時精確控製劍身,以長刃(正手位)和短刃(反手位)以及劍尖攻擊著甲目標的薄弱部分(咽喉、四肢和關節)。
這一章是極其粗製濫造的一章,發上來隻是讓大家知道,筆者還活著。
因為最近實在是太忙太忙。
首先年關將近。
然後老媽的牙疼犯了。
然後女朋友得感冒了(甲流疫苗真的管用嗎?)。
最後,筆者拿到了MTW的DLV、戰錘的mod以及EMW的拿破侖mod。
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