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進退失據 禍福難料(2 / 2)

這時候,李威火也發完了,人也讓他閹割了,氣漸漸消解下來。抱著李令月,將李賢他們攔住。

李賢問道:“大哥,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威將前後講了一遍。

李賢額角冒汗,他與這個大哥見的麵不是很多,說起來給他的印象大哥也是很儒雅的,整天讀書。怎麼做出閹割的事出來?

老四則拉著李令月的小手,哄著李令月。李顯聽了卻是很解氣,大聲道:“好啊好,有沒有割幹淨?”

李威也讓他說昏了,急忙將李令月遞給李賢,一把將他嘴捂著,說道:“我們回去吧,相信這一回父皇母後不能再裝聾作啞了。”

聽到後,李顯嘴中嘟嚨著幾句,大約是不滿的話,因此裹著說的,都沒有聽明白。

這尊貴的哥四個回去了,京城官員才鬆了一口氣,提取了人證,又看了現場,將事情經過,寫了奏折到東都。又下令,將賀蘭敏之的府邸封鎖起來。終南山的事,還能說他人載贓嫁禍,這一回想狡賴都不可以了。這些仆役雖然沒有參與,可知情不報,本身就是罪責。

如果事情不鬧大,天子為了臉麵,或可能暗中處理了。但經過太子的發飆,可以說到了晚上,京城幾乎每一個百姓都知道了這件驚天醜聞。仆役也脫不了幹係!

但李威還在憋著氣。

是人總得要受氣的,上司的或者權貴的氣,子女不孝的受子女的氣,父母偏心的受父母的氣,強勢的同學同事村坊裏舍,也要受他們的氣,家有河東獅吼,還要受妻子的氣。

可他是皇太子了,都被人欺負成這樣子,還要處處掣肘,心中就不甘心了。

心中憋了氣,又是擔心,又是一路跑動,身體本來就不大好兒,頂多說比原來的稍稍好起罷了,可也不過才鍛煉一個來月,這一回,真病倒了。當然,禦醫這一回也診斷出來了。

喝了湯藥,沉沉睡去。

第二天精神稍稍好些,江蘿進來稟報,說姚元崇與西門翀求見。

“讓他們進來吧。”

兩個人走進來,看了看四下,李威揮手,讓太監宮女下去。

姚元崇說道:“昨天的事,臣等也聽聞了,昨天晚上,還與魏學士商議過。”

李威還沒有想到其他,便問道:“商議了什麼?”

都將主意打到妹妹頭上了,自己不過將賀蘭敏之閹割了,難道這個賀蘭敏之真比自己在父母親眼裏,還要重要,連小妹也不如他?

“戴相公說得對啊,太子,你不應當將周國公閹割了。”果然姚元崇開頭就來了這麼一句。

“何來此言?”

“唉,許家發生的事,殿下,你認為陛下還能不能繼續縱容周國公了?他還能活幾天?可你將周國公閹割了,雖然是愛護小公主,可也意味著什麼?是對陛下與皇後久久不處理周國公不滿了。”

李威剛要分辨,可心中一想,確實是不滿了。分辨不得!

“事情的起因是周國公造成的。這一點也是出忽陛下與皇後的意料之外。但百姓談論起來,總是說陛下與皇後在此事上沒有及時處理造成的。唉,可惜臣昨天不在現場,否則一定會進諫殿下冷靜,先將小公主救出來,然後想方設法將此事遮掩起來,這才是上策,這才是真正維護陛下與皇後。”

“姚君此言甚對。”

確實是上策,然而李威卻在想,忌諱肯定必須的,不要以為自己是皇太子,就是天下老子第一了,但真要這樣縮著頭做人,這個皇太子不要也罷,大不了就逃路!

不是很讚同的。

姚元崇看著李威臉色的變化,知道他心中其實不認可的,不過這事兒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同樣也會惱羞成怒。再說,現在說也沒有作用了,隻不過點醒一下太子,以後遇到類似的事,一定要冷靜罷了。於是又繼續說道:“不但陛下與皇後下不了台,京城中官員都因為殿下一逼,無法下台。也不全是壞處,這讓陛下與皇後看到了殿下,對小公主的真心維護,而且他們又是最痛愛小公主的。”

說到這裏,他也苦著臉,昨晚三人就在推演著後果呢,卻一直推演不出來。

又說道:“不過臣等猜測,不日陛下與皇後一定會立即召殿下到東都了,日期有可能就在兩位公主下嫁之後。”

“哦,是何原因?”

“此事發生之後,陛下與皇後中,最少陛下會認為殿下對陛下不滿了,周國公是讓陛下產生這個想法的。但召殿下赴東都,卻是許府之事與昨天之事結合的結果。主要是士兵啊,殿下。”

“士兵怎麼的?”

“殿下難道沒有聽過冒頓的事?”

冒頓,知道的,姓攣鞮,是匈奴著名的單於,漫不經心地問道:“冒頓,怎麼的?”

剛問完,心中一驚,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