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杵與臼(1 / 1)

成語“杵臼交”,杵,為舂米的木棒,臼,是石臼,形容交友不嫌貧賤。“時公沙穆東遊太學,無資糧,乃變服客傭,為祐賃舂。祐與語,大驚,遂共定交於杵臼之間”(《後漢書·吳祐傳》)。“文登周生,與成生少共筆硯,遂訂為杵臼交”(《聊齋誌異·成仙》)。

臼,“舂米的器具,一般用石頭鑿成。《說文·臼部》:‘古者掘地為臼,其後穿木石。’”

在打米機進入鄉村之前,杵、臼是農家常備的生活器具,到了今天則幾近消亡了。

成語“親操井臼”的“井臼”,是指到井邊提水、以臼舂米,意謂親自操持家務。漢代劉向《列女傳·周南之妻》:“家貧親老,不擇官而仕;親操井臼,不擇妻而娶。”《後漢書·馮衍傳》:“兒女常自操井臼。”

而成語“炊臼之戚”,比喻喪妻。典出《酉陽雜俎·夢》:“賈客張瞻將歸,夢炊於臼中,問王生。生言:‘君歸,不見妻矣。臼中炊,固無釜(諧音婦)也。’賈中至家,妻早卒已數月。”明人李東陽《與顧天錫書》:“令兄太守公行,不及躬進,聞有炊臼之戚。”

杵,又是搗衣的木棒;搗衣石則稱之為砧,杵、砧也是家庭日常所用的器具。“砧麵瑩,杵聲齊”(宋·賀鑄《搗練子》)。“為誰頻斷續,相和砧杵”(宋·薑夔《齊天樂》)。

已醜秋,應邀訪湘鄉曾國藩故居。盡管在當時曾府已很顯赫,曾國藩仍要求家人親操井臼,幹一些力所能及的農活、家務,綿延“耕讀世家”的風尚,影響諸多後人,皆在事業上有所造化。我在一首七律中寫道:“風卷帥旗征戰昔,家崇杵臼浸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