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梁斌(3 / 3)

作品被譯成英、法、日、俄、朝、越等多種文字,並改編成話劇、電影,在國內外廣為流傳。

“巔峰之作”

長卷展宏圖

如果說《紅旗譜》是梁斌的成名作,那麼相隔6年多出版的《播火記》則是梁斌長篇創作的巔峰之作了,因為它是《紅旗譜》的續集,它一方麵延續《紅旗譜》的階級鬥爭主題,另一方麵,又把這一主題推向了更高的武裝鬥爭階段。《紅旗譜》裏的主人公朱老忠,是一個從自發反抗,走上自覺鬥爭的農民英雄,而《播火記》裏的朱老忠,卻擔起了紅軍遊擊隊大隊長的重擔,成了無產階級革命家。

故事在延伸,革命農民和惡霸地主馮蘭池的鬥爭進入你死我活的階段;人物在深化,朱大貴是成長最快的一個,他在《紅旗譜》裏,多是憑一股年輕人的熱情、勇敢又有些蠻幹,大膽卻帶些魯莽,在《播火記》裏,他已是英勇善戰而又足智多謀的紅軍中隊長兼大隊參謀了。

賈湘農的性格,一開始就展示了他的精神風貌,比起《紅旗譜》中的賈湘農,更加豐富了。

其他如雙目失明的朱老明,克服困難,擔起後方蘇維埃的重擔;春蘭和嚴萍在鬥爭中鍛煉得更加成熟;初露頭角的二貴、囤兒、龐兒等,各自顯出了他們的性格和特點。

其實,無論是《紅旗譜》還是《播火記》,以至最後一部《烽煙圖》,作者都是把它們通盤謀劃的,隻是三部各自反映了不同時期的政治、軍事鬥爭,總結起來,又構起一幅現代中國農民革命的壯麗畫卷,從而奠定了梁斌在這一文學領域的領先地位。

“趣聞軼事”

《紅旗譜》——凝聚心血的創作

梁斌從1935年開始醞釀《紅旗譜》。頭十年中,梁斌寫了大量文章,這是梁斌文學的成長期和《紅旗譜》的準備期。為了鍛造《紅旗譜》的民族風格,梁斌閱讀了大量古典文學名著,同時,梁斌特別信奉創作源於生活、忠於生活而又高於生活。他立下一個心願:“要長期到生活中去,要寫出有分量的作品,不到黃河不死心。”梁斌真的就到了黃河。他隨軍南下,從束鹿到衡水、到石家莊、到邯鄲、到孟津,擺渡黃河,開辟新區,參加、領導剿匪反霸、減租減息和土地改革。梁斌隨身帶著個小本子,將百姓的故事一一記錄下來,有些後來就寫進了《紅旗譜》。

1953年,中央下達幹部修養條令,這恰是《紅旗譜》運籌20年後的“東風”。同年6月,梁斌在北京碧雲寺正式開筆《紅旗譜》,一年後完成《紅旗譜》第一部初稿。梁斌的創作狀態異乎尋常,他完全沉醉在《紅旗譜》中,不諳生活世事,每天俯案疾書十多個小時。梁斌的創作環境非常艱苦,特別是在武漢。夏天,武漢的空氣燥熱,梁斌寫作的地方根本沒有避暑降溫的設施,低頭寫作,汗滴常會打濕稿紙。

梁斌的一生最稀罕的莫過於他的手稿。一塊紫花小布的包袱皮,包著他的文字,也包著他的“使命”。1976年唐山大地震,當人們紛紛奔逃的時候,梁斌卻衝向書房,一手支撐著搖晃的書櫃,另一隻手去摸他的小包袱。“我的手稿!我的手稿!”他不顧一切地喊著,將手稿緊緊摟在懷中,當時書櫃裏還有他多年收藏的近300幅珍貴名畫,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隻有手稿。

終於,梁斌共計120萬字的《紅旗譜》三部曲長篇畫卷,即《紅旗譜》《播火記》《烽煙圖》問鼎文壇。有如平地一驚雷,一曲反映農民覺醒,從自發到自覺革命的豪邁戰歌在時代的心坎裏奏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