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改錯字)(1 / 2)

再悠悠醒過來已經是下午兩點鍾,身邊空空的。

蘇海愣了會神,起身洗澡,換好衣服。從臥室裏出去之前,她作了很大一番心理準備。

龍震不在。

蘇海想了好多種打招呼的方式,但是沒想到龍震不在。

她去廚房轉了一下,灶台上扣著幾個碗,很精致的飯菜。等她吃好喝好洗好碗,龍震還是沒有回來。蘇海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拿起包下了樓。

在的士上她給陳美圓打電話,約一起吃晚飯。掛了電話後,蘇海想了想還是給龍震發了條短信——我回去了。

打這個電話之前,蘇海認真地糾結了那麼一陣。她覺得自己混亂的大腦急需一個睿智的朋友來幫忙指出一條出路,所以也就刻意忽視了陳美圓性格裏易怒、毒舌的特點。

而作為陪伴蘇海走過目前為止的人生每一年的絕對閨蜜,陳美圓再清楚不過蘇海和許放鬆之間的那點破事了。同樣的,龍震對蘇海的重要性,也沒有人比陳美圓更明白。

蘇海剛和許放鬆確定關係,興奮的無法自製舉止失常的時候,陳美圓就曾說過:“你終有一天會發現這是一份靠不住的愛情的。我個人建議,你還是把握牢友情更實在些。比如,我啊,龍震啊。”

所以,陳美圓罵蘇海了。她曆數了蘇海從小到大做的所有不著邊的事情,最後定義:“這是你這輩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

陳美圓瞪著蘇海,氣得放茶杯的時候把茶全倒桌上了,凶得所有上菜的服務員都是小跑步做事。

蘇海眼觀鼻鼻觀心:“我就是想發瀉一下。”

陳美圓把服務員都打發走,又親自去把包廂門關好,然後站到蘇海邊上:“你要發瀉去找一夜情啊,你幹嘛找身邊的人?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一個兄弟後不會多一個情人,隻會少一個兄弟?你說你跟龍震這麼多年的關係,你怎麼就暈了頭要去跟他睡覺呢?”

蘇海喝了一口湯,歎口氣:“睡都睡了,你罵我也沒用啊。”

“你死掉了。”

蘇海抬起頭想做個無辜的表情,可惜肌肉太緊張導致看上去有點扭曲。

陳美圓撐著下巴問:“龍震今天什麼表現?”

蘇海拿起筷子:“我起來的時候他不在。”

“你的意思是,你倆做過之後,還沒見過麵?”

蘇海頓時覺得口裏的菜如同嚼蠟:“嗯。”

陳美圓看上去有些發愁:“你想過沒有,你倆以後怎麼相處?”

她問這句話的時候認真看著蘇海,看得出來,她是真為朋友擔心。

蘇海抿了抿嘴,沒說話。

龍震這種回避的態度一下就持續到了第二十三天。

陳美圓在蘇海那幾經打聽沒有下文,一個沒忍住就去找了高靈東。

高靈東,人稱東子,年齡和龍震一般大,住址和蘇海、陳美圓在同一個大院裏。陳美圓來找他,是因為她覺得龍震從小到大隻有兩個真正貼心的熟人、朋友,一個是蘇海,另一個就是高靈東。

“龍震?”東子照舊哈哈地笑,“我這兩天還找他呢。上次聽他說要談個大生意,好像還要出國,可能還沒回吧。”又追問:“你不夠意思啊!你想著龍震,怎麼就不想著你東子哥呢?”

陳美圓麻利地抽身跑出來,帶些疑惑地打電話給蘇海:“你倆還真是,超脫啊!我是真沒搞明白你們這是個什麼態度。你跟我說實話,你真沒什麼……我是指心裏頭。”

蘇海回憶了一下,她和龍震從小學到高中都在一個學校,他們一起長大,他帶著她一起逃課,一起喝酒,一起打架。這樣的關係,因為睡了一覺就沒了?

蘇海搖搖頭:“我真覺得你多心了。”

蘇海此時還在為情傷輾轉反側。

蘇海十三歲認識許放鬆,一見癡心。

用蘇海的話來說,許放鬆就是個妖孽。現在這詞形容男人用得多了,但蘇海還是堅持這是最貼切許放鬆的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