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副作用NO.6(2 / 2)

餘水水拉錯了鞋帶把鞋子弄成死結,她彎腰蹲下去解鞋帶,“沒有。”她不想說了。

周深許久沒再動靜,餘水水終於脫下來鞋子,問,“怎麼了?”

“沒事。”周深站起來往房間走,“你朋友的身份證辦好了,你隨時可以去拿。”

餘水水仍舊早早買了早餐帶去醫院吃,她現在很少在家吃早餐,家裏的三個人應該也不想看到她。推開病房的門,餘水水奇怪地看到顧憲竟然也在,聽到房門的動靜,正聊得火熱的兩個人同動作回頭看過來。餘水水忍不住跟著往後看,身後是空蕩蕩的走廊,她很懷疑他倆是不是在偷偷說她的壞話,“你們在說什麼?”

顧憲把香煙摁滅在煙灰缸裏,他身為醫生竟然帶頭在病房裏抽煙,“聊你啊。”

餘水水更加奇怪,“我有什麼好聊的。”

顧憲隻是笑了笑做敷衍沒回答,有人在門外叫,他與餘水水打了招呼走出去。餘方通一直趴在欄杆上,眼睛越過窗戶看向遠處的樓層,不知道在想什麼。餘水水把飯菜擺放好,走過去在餘方通手上竟然也看到香煙,她拿過來,還好沒有點燃。

“洗衣服時候,發現這個。”餘水水把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遞給餘方通,是一塊戴了有些時間的手表,表盤上有明顯的劃痕。

餘方通接過去拿在手裏摸,餘水水感到好奇,“你什麼時候開始戴手表的?”餘方通手上不喜歡戴飾品,在他本命年時餘水水曾買過紅繩給他,他戴了幾次就丟下如何都不肯再戴。

“成哥給的。”這塊手表餘方通倒是經常在成哥手腕上看到,破舊的雜牌子手表與成哥追求浮誇外在的造型不符,有天成哥把手表給了餘方通。為了這個小胡子還生了幾天的悶氣,隻是手表到了餘方通手上,沒幾天就不走字,可他還是帶在身邊。

餘水水從餘方通手裏把手表重新拿過來,她翻來覆去地看,除了表盤大外並沒有其他的特別,餘水水興致缺缺地還給餘方通,“身份證辦好了。”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走?”餘水水還過來時候是把表反著遞到他手中的,餘方通的指肚摸到表的側麵,他拿近些看,上麵有幾道痕跡。

餘水水趴在欄杆上,斬金截鐵地回答,“是。”她必須離開這裏,在周深知道她更多事情之前,快些離開。

“你知道顧憲為什麼幫我們嗎?”

餘水水漫不經心地搖頭,信口胡謅,“他人好唄。”

餘方通笑著搖頭心裏更加肯定,餘水水知道,她什麼都知道,卻裝作不知道,是為了離開時候毫不猶豫嗎,明明已經動搖為什麼還要裝作堅定呢。雖然餘方通不願相信,他還是知道了,餘水水愛周深,她走得不甘心。

餘方通的這份確定除了來自餘水水的心不在焉,更多是來自顧憲,顧憲是個不錯的聊天對象,餘方通與顧憲說話時候,忍不住想,周深是否也這樣,進退有度,紳士風趣。因為顧憲與周深是朋友,不是說人以類聚嗎。

今天顧憲為餘方通解開所有的疑惑,“巧合?哈,餘水水是這樣想的?這可虧了別人的一番心意。”

餘方通並沒有太多的意外,他能猜到顧憲應該是受某人的囑托才幫助他們,原來是周深,“她知道。”餘方通心裏是難受的,同時他是開心的,終於等到除了他另外一個對餘水水全心全意的人。

顧憲卻搖頭,“你知道是誰讓我來的?”在他看來餘水水怎麼都不像知道的人,不然怎麼衝自己笑得殷勤,周深卻越發臉色難看。

“周深。”餘方通大方承認,並真誠地說,“替我謝謝他。”

“你既然知道是誰幫你們,就應該知道他是為了誰。”顧憲不是犀利的人,可到底與周深是朋友,對餘水水與餘方通就不太友好。

餘方通笑著點了點頭,“為了她。”當然不是為了他這個未曾謀麵的陌生人,餘方通不知道周深在給顧憲打電話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他覺得如果是他,他估計做不到。

顧憲連著歎了兩次氣,狠狠抽了幾口煙,“我和周深認識這麼多年,從不見他喝酒和主動求人,他那樣的人一向是別人捧著世界湊到他眼前,隨他挑選,哪裏有什麼糟心事情。”顧憲想起那晚上周深打電話時候聲音裏的疲憊,當時周深隻是說,“出來,帶上工作證。”顧憲以為周深是請他去玩,喜滋滋地帶著工作證出門,沒想到周深約的位置實在偏僻。

“幫我個忙。”這是周深的請求。

然後顧憲揣著工作證在大街上溜達,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周深到底讓他救誰。顧憲到底是聰明的,在空無一人的大馬路上,有個垂頭喪氣的人迎麵走過來,他突然明白周深為什麼給他打電話卻沒告訴他救誰,因為要救的那個人,他不真心,不救又不忍心。

“你和餘水水到底什麼關係?”顧憲忍不住八卦,餘方通、餘水水聽名字應該是兄妹,可顧憲覺得不對勁,且不說餘水水對餘方通的依賴程度,單從餘方通看向餘水水的眼神就不簡單。再說,如果真是兄妹,周深還不得上趕著人家,哪裏會做了好事卻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