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得到錢的喜哥趕緊勸他,“你別衝動,他們有錢人稍微鬆鬆手指就夠咱們花的,你別和你閨女硬著來,不然什麼都得不到。你兒子呢?見著沒有?”
“死丫頭說什麼不肯告訴我,我覺得,自通肯定就在她附近,他倆誰也離不了誰。”
在趙成化突然找上門來,且是在餘水水不知道的狀況下,周深已經察覺到餘水水與趙成化的關係並不像趙成化說的那樣和諧。周深皺眉用力想,他記得餘方通告訴他說父母雙亡的,那這個爹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趙成化一天詢問幾次,問什麼時候安排兩家見麵。周深敷衍幾次見實在躲不過去,才問餘水水的意見。餘水水不知道在想什麼神遊天外,周深叫了她幾聲,餘水水才突然驚醒過來,“你有時間就安排吧。”
在以為趙成化已死的時候,餘水水害怕別人知道她的過往,現在趙成化完好的站在她麵前,她說不上是不是高興,雖然這個噩夢又回來了,可困擾了她和餘方通多年的密雲終於散去。他們沒有殺人,他們沒有犯法,他們可以生活在陽光下,就算很難。
周深提前打電話知會過爺爺奶奶,周平德夫婦從知道周深結婚以來,一直想著見見餘水水的家人,隻有知道對方的父母才能更加了解這個孩子,奈何孫子給他們私下說過不要在餘水水麵前提起,老夫婦倆才忍著。周深讓人預約好地點,知會雙方時間和地點。
周深把時間約在晚上七點,可六點半他還在辦公室裏走不開,隻得打電話給餘水水,“我盡量快些處理完工作趕回去,你先陪他們聊天。”周深打電話的時候,餘水水和趙成化已經在出租車上,趙成化今天特意穿了最講究的一套西裝,在車上不住用手拉略顯皺巴巴的外套。
趙成化見餘水水掛了電話,他看了看狹窄的車廂,不滿地說,“周深那麼多車你怎麼不開一輛,真是勞碌命不會享受。”
“他爺爺奶奶最討厭女孩子世俗。”餘水水突然想起什麼,她神色放鬆用著輕鬆半玩笑的口吻說,“我第一次去他家,穿了雙大牌子的高跟鞋,他奶奶問是不是用她孫子的錢買的。”
趙成化的神情陡然一凜,他結結巴巴地說,“有錢人怎麼比窮人還摳門,怪你,結婚前不打聽清楚就嫁,讓老子跟著你受罪。”難道真就從周深這裏撈不到什麼好處,趙成化心裏著急,他已經和人約好明天去打牌的。
餘水水仍舊笑沒說話,看來活得久看人越準真有這麼回事,在周奶奶見她第一眼時候,就看出來餘水水和周深結婚是為了圖他的錢,尚未把她打發走,來了個更圖錢的。餘水水忍不住想,如果趙成化直接問周奶奶要錢,周奶奶的臉色會不會很精彩。這麼想著,餘水水還挺開心,有人終於替她把那個須有的罪名給坐實了。
路上順暢,餘水水和趙成化到得有些早,有服務員拿了菜牌進來,餘水水記得周爺爺奶奶的口味點了些菜,眼神晃了晃看到百無聊賴坐在一旁的趙成化,心裏不知怎麼想的,又加了兩道名價格稍貴些的菜。
服務員把杯子放在桌麵上,把白瓷水壺裏清香的茶倒在杯裏。那服務員看起來二十二三的年紀,個高盤順穿著顯露身材的旗袍,臉上略施粉黛掛著甜甜的笑。趙成化坐在那裏一直盯著人家姑娘看,看著摸著下巴露出笑。
餘水水坐在一旁把這些看在眼裏,那姑娘生氣狠狠白了趙成化一眼,趙成化仍舊一臉帶笑。餘水水把屬於自己的杯子拿過來喝茶,仍舊沒說什麼。等服務員出去,趙成化耐不住說,“你看你媽去世這麼多年,我一直沒娶也算對得起她,可我總不能一直不娶不是。”
“你想娶就娶,別提我媽。”餘水水厭惡地說,餘水水最討厭兩件事情,趙成化提餘方通,趙成化提她媽媽。
趙成化那天與喜哥通了電話,被點醒,他現在一無所有,隻有讓餘水水心裏舒坦了,他才能有花不完的錢,所以這兩天趙成化對餘水水說話時候總小心翼翼帶著討好。“你嫁了個有錢人,咱家的條件不是誰想嫁就能嫁的,不如你給買套房,你們體麵我也好看不是。”
繞來繞去還是這些,趙成化每天就不停在說:給我錢給我錢給我很多錢。餘水水終於知道她世俗是受誰影響,買房的錢餘水水倒是有,可她不能給趙成化。
包間的門突然被從外麵推開,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那裏,他不知是否是跑著來的,氣喘籲籲眼神快速在房間裏掃視一圈,看到好好坐在那裏的餘水水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