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以為“以銅為鑒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鑒,可以知得失”。這才是真正的自知之明者,一代名君便由此而名立古今。然而,在生活之中,我們卻依舊迷惘:我是誰?我們常扮演著各色的人生戲,每一個戲中都有一個“我”,各種不同的我在眼前閃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我?
常常,我在某個角落裏積容滿麵,因為我想到了我的失敗和那些令人憂傷的事情;常常我又在眾多的朋友們麵前歡聲笑語,因為我由衷喜歡那些朋友,喜歡我生活的這個美麗空間。
常常,我對朋友談論起生命的虛無,對生活的前景充滿失望,大談佛、道、基督,想把自身作一個徹底的否定。轉身我又在對人談起生活的美好,日子的開心,生命的可貴。
一個朋友對我的這些反複無常表示很大的疑惑:
“剛才,在那燈火通明的教室裏,你說你怎樣無牽無掛,怎樣無需無求,怎樣知足快樂,怎樣灑脫,希望我們和你一樣,凡事向開裏看,然而在校園陰暗的角落,你與幾個朋友又在談論你的憂慮,你的恐懼,對時光飛逝的歎惜。為什麼前後截然不同?哪一個是真正的你?”
“哪一個是真正的你?”我有些慌亂,哪一個是真正的我?我是誰?當然,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說謊,我隻是在轉換我的角色,把自己某一方麵在不同場合中表現出來。
人的自身本就是多重人格,多重形象的組合體,把各方麵的“我”結合起來才是真正的“我”。
“在一個無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我們所做的一切才最能體現一個人的本來麵目。”是誰的名言我記不清,在我看來,有些偏頗。我們任何人都有光明,和醜惡的一麵,就看我們在行動中是光明麵多一些還是醜惡麵多一些。我們電時常在不同場合中進行著角色轉換,就看在角色轉換中是否隻以自身利益為轉換的軸心。
有一件事想起來至今令我汗顏。那年春節,火車站擁擠不堪。火車到站時,車門上根本無法通行,很多人都從窗口翻進去。我也不例外,拚命想從窗口翻進車廂,而車窗的人拚命把我往外推,他怕弄髒了他的座位,而且我的後麵有一大堆人等待著我打通通道。我拚命往裏翻,他拚命往外推。氣急之餘我罵道:“你怎麼沒人性呢?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麼?”他終於抵不過外麵人們的叫罵和勸說,打開車窗讓我們擠進去。
列車開到另一站,車窗依然是人滿為患,人們都在從車窗往裏翻,我隨口而出:“快把車窗關緊,不要讓他們進來,裏麵太擠了。”坐在車窗邊的那人看了我一眼,打開車窗,讓那些大呼小叫的人們進來。我猛然臉紅了,我真為自己羞恥,我隻以自己的利益轉換我的角色。“你怎麼人性呢?怎麼沒有同情心呢?”這是在罵我自己啊!
認識自己吧!把自我作為一個審查對象,對它進行審察、探索。蘇格拉底有句名言:“未經審查的人生沒有價值。”同樣,沒經審查的自我沒有價值。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就是首先要了解自我,然後再去了解別人。
如何認識自己?多問自己,多反思自己,多把自己與別人對比。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愛出風頭的一麵,問題是,你的愛出風頭,到了什麼程度?恰到好處的風頭也許無可厚非,太急於出風頭,或太在乎出風頭,則大可不必了。這往往會為自己的生活帶來不必要的煩惱。
人緣是個抽象而又實在的字眼。人緣好的人,做起事來,自然有許多方便,相反的,人緣不好,經常會在待人處事時,遭遇困難與阻礙。你的人緣如何?
每個人都有其軟弱的一麵,了解自己軟弱的程度,可使自己在遇到阻礙或挫折時,不至於過於手足無措,也更知道,麻煩找上門時,如何去應付問題。
金錢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固然重要,但有些事物的確不是金錢可以買到的。了解自己對金錢執著的程度,有助於了解自己。
任何人都會有妒忌心,妒忌心常會普遍存在於我們日常交往的人際關係中,但每個人妒忌心的強弱各有不同,而從妒忌心的強弱,可以窺視出一個人的內心世界。一個妒忌心過於強烈的人,往往會把人際關係破壞殆盡。
過分的自滿,也往往會造成自高自大。這也常常是人際關係與事業進展的絆腳石。人們常常會在略有成就後,在不知不覺間,自高自大,自以為是,你可有這個毛病?
一個人的意誌是強是弱?有時候自己都不甚了然。意誌薄弱的人,麵臨誘惑時常會“失控”,遇到挫折時,常會不知所措,你可曾想過?你的意誌是強是弱?
生活中常有許多令人不滿與無奈的事,你對生活中的欲求有什麼不滿?不滿到什麼程度?不滿的情緒若得不到適當的紓解,很可能漸漸發展成自怨自歎。
每個人對生活的適應能力都不同,有些人適應力強,經得起生活的波折、起、落,有些人稍有變動就驚慌失措,而任何人都有遇逢生活方式改變、環境發生變遷的時候,因而,了解自己對生活的適應度是一件不可說不重要的事。
對鏡自照,你對自己是否真正有所了解?
十、為自己而活
何必曲意迎人,何必圓滑老成。如果人人都是同一個性,這世上隻需存在一個人就足夠了,何必如此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