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芳那雙細長靈動的眼睛眯了一下,眼睛裏透出一絲精光,她走到兩人的身邊說:“把這兩個人先帶回去。”
赫舍裏一看要壞,此刻身子能動了,站起來說:“姑姑,他撒謊,交給我,我有辦法讓他說實話。”
謝雲芳一愣,赫舍裏笑容滿麵的拿著謝雲芳當年送給她的玉鐲子說:“我戴了快五年了,姑姑,再見江湖的巧合永遠是不期而遇的。”
這句話把謝雲芳感動了,可是赫舍裏一直帶著這隻瑪瑙玉鐲的原因無它,太小了再不下來。
屋子裏的光線很暗,一絲陽光從窗外折射下來,細膩而帶滿溫柔,柔和的風輕慢的追逐著青絲的影子。赫舍裏也不知道向前賣一步是對了還是錯了,總之前無後路後有追兵,眼前就是一個局,進與不進其實一樣的,因為看這樣的戒備,即便是官府要搜查也不容易。更何況這女子還是母親的股友,所說物是人非,自己也不是當年的赫舍裏,但是該做的方是要做的。換句話說人活著不都要麵對,麵對不了便是弱者。強弱之下勝負自分,自己是不需解釋的。
如今三大藩王個司其事,估計近期不會謀反,但是一直給朝廷要銀子,軍費無非想學對付崇禎那一套,說白了那些故事吳三桂玩兒過一會很難再做一回。
“姑姑,這個老者您交給我,你把他給我抬進來。”赫舍裏走到那些大漢跟前,陳華亭吊兒郎當的塞住老者的嘴說:“我幫你。”
他的神色很是輕佻,可是赫舍裏知道此人壞的有限,隻不過他調戲自己必然是另有原因,換句話說到了這個時候,拖了這麼久,這種男人沒撲上來的都是裝的,問題是他為什麼調戲綁架自己,受誰所托?知不知道自己身份?知不知道自己來河北的目的?是明知道此事才動手的?還是隻有托他的人知道?
“嗯,趕緊的麻利點。”赫舍裏一臉刁蠻的說,陳華亭看她若無其事,古靈精怪的樣子有點頭疼,這丫頭一身白色的常服上繡著大紅的牡丹,在廂房的幽暗處,那金色的牡丹散發著一種絢麗,一雙寧靜清澈宛如秋水的明眸燦爛無雙,卻是不驚,不怒,無愛,無恨,不慌,不亂,神色如常。
就好像跟自己頗為熟悉,本是朋友。這讓陳華亭有點鬱悶跟著她進了密室。赫舍裏一聲不吭向裏走。突然間搬起石頭砸在這老者的頭上。老者一聲慘叫,就聽赫舍裏說:“寧可錯殺,不能放過,一會兒把外麵那個也殺了,剁成陷做包子。”
陳華亭苦笑,這個老者隻是昏迷過去,她就敢喊人已經死了,還要剁成肉醬,也算是個狠角色,就不知道傅恒關心的官家小姐,哪裏來的這名一套,暗一套,左右一套。
“好的,我再去提那女子。先享受一下,再殺了,不然浪費。”陳華亭自是做不了這種卑鄙無恥的行徑,但是說一說也沒什麼關係,喊生當做人傑,死後為鬼雄的人,仔細想也就這樣。有幾個活著真的是人傑的,死後一片枯骸哪來的鬼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