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的確是一門技術活,要麵不改色心不跳,說得半真半假虛虛實實,這樣才不會讓人起疑心。這也是我目前為止能想出來與事實最為貼近的謊話了。
封從容卻是看向我:“希望你的話是真的。”說罷,放下碗,站起身,“我派人監視你是因為擔心你的安危,在我們離開東都之前,無論你喜不喜歡,這些人將會一直在你周圍。”說罷,轉身走了出去。
我們就姑且當他相信了。煮了一大鍋銀耳粥,現下卻是一點兒食欲也沒有了,隻好吩咐侍從將這粥拿去送給了旁邊醉紅樓的姑娘們,我自己則回屋躺下了。這些天吃了睡睡了吃腦子混沌了不少,已經有些開始弄不清楚阮君珂的目的是什麼了,看封從容過來的臉色,想必她也沒有落井下石得太狠。
但是她要跟了封從容,這可能性好像又不是太大,就憑此刻她的夫君唐穆白和兒子唐羞羞都在這裏,這事目前恐怕也不能成。而且,從那次的懸崖事件看,她的背後明顯有人,那麼這個人又是誰,對於封從容,有什麼目的?
我絞盡腦汁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出這其中的聯係,昏昏沉沉一覺就到了天明。如果想不出來,就暫時放下,這是我向來的做法。與其吃過早飯讓自己空坐著,還不如找點事做,剛好也能轉換轉換心情。前日祝靖明不是說神禦師很忙嘛,不如今日去看看他,也許還能一並幫著算算賬分分憂?
剛好那些在暗中跟著我的人,也能被擋在總舵外邊。於是我便女扮男裝,進了醉紅樓,那醉紅樓的小廝一看是我,連忙道:“公子樓上請,祝公子在三樓包廂。”
我點點頭,心想這小廝是在是機靈得很,我都沒有來過,他竟然就知道我要找的是祝公子,不過想必是祝靖明對他們事先吩咐了。
進了包廂,裏邊卻空無一人。
那小廝道:“祝公子正在隔壁包廂談事,請公子稍等片刻。”
談事?和誰?我聽了聽聲音,將窗戶紙戳了個洞,看向裏邊,隻見一個是祝靖明,另一個是許久不見大腹便便的刺史大人,兩人聲音不大我實在無法聽清他們所談之事,隻是不時地有說有笑,氣氛融洽得很。
正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誰?”我警覺道。
“公子,是小的,剛剛引您上來的那人。”小廝道。
“進來吧。”想來是送茶水來了。
那小廝推門進來,道:“左使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左使?神禦師?我點了點頭:“好。”
我跟著那小廝,不知七彎八拐地走了幾個暗道,終於到達了所謂的左使大人的房間。
那小廝深深一福:“左使大人,人已帶到,我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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